卷起的尘土扬了谢少安一脸,望着姜暮歌离去的背影,怒斥一声:“姜暮歌,你别太过分了!”
林姝月走到谢少安的身边的,声音柔和道:“少安哥,师父虽然是将门女,但一首被娇养在姜府,学的是后宅女子拈酸吃醋那套,她高傲习惯了,突然被压了风头,自然是不甘的。”
“我们都不是小气之人,也不必为了她气坏自个的身子,至于她说的那些我们好好努力,只要把南疆和西域两处的地方都收复回来,功劳比她整个姜家的功劳都大。”
“到时候我就会成为整个大燕最有名望的林将军,你成为赫赫有名的谢军师。”
“让世人知道,没了她,我们会有更好的出路,大燕在我们的庇护下,也能国泰民安!”
谢少安被说激动了,一把拉过林姝月的手:“是啊,我的姝儿最是厉害,就算她三年来获胜二十九场战事,那又如何?还不是一首没有把南疆拿下。”
“可你就大不相同了,只是第一次领兵上战,便立下了头功,比她更适合当将军!只要你多当几次将领,一定会有更好的前程。”
林姝月秀眉微挑,眉眼间带着得意之色。
很快,她望着姜暮歌离开的方向,心事重重道:“也不知师父今日进宫所为何事?”
林姝月知道姜暮歌与皇后是闺中密友,她穿成那样只怕是没安好心。
“好端端的参加庆功宴,她又何必穿上染过血的铠甲,晦气!”
“该不会是为了用姜家满门忠烈的事情,来阻止我们的婚事吧?”
谢少安气的胸口剧烈起伏:“她怎么能如此不要脸?人都死了,还要拿来同陛下邀功,她以为,姜家的满门忠烈,她就可以在陛下面前为所欲为吗?”
“更何况,我们的婚事是用自己的战功求的,她凭什么阻拦?”
“我们做了那么大的退让,她不知道感激就算了,还要耍那些卑劣的手段, 她都己经变成那副鬼样子了,还有什么资格?”
林姝月心中暗爽,眸色深深的望着宫门,轻叹一声:“陛下是明事理的,定不会被师父左右。”
“她那样拿着姜家忠烈的事情邀功,日子久了只会让人心烦。”
“哼,到时候让人瞧不起,也是她自找的。”
谢少安冷哼一声、越发瞧不起姜暮歌!
庆功宴上热闹非凡,觥酒交错,听着不少恭维祝福的话。
谢少安和林姝月在宴会环视一圈都没有寻到姜暮歌的身影。
林姝月拉着谢少安到一边,压低声音道:“师父果然是为了在庆功宴上给我们添堵才来的,她定是去求陛下收回赐婚成命。”
“你先自己带着,我倒要看看她有多大的本事,连陛下的圣旨都敢反抗。”
“少安哥,一会你见了陛下,给师父,留点面子,毕竟在外面,闹得太僵不太好。”林姝月善解人意的叮嘱。
谢少安抚上她的脸:“姝儿你还是太善良了,这些年才会被她处处欺负,你放心,我自有分寸,她要非要闹,也别怪我无情。”
“好。”
谢少安到了御书房外。
陈公公将他挡在门外,见谢少安神色焦灼,面带喜色道:“谢军师不在庆功宴上,来这里有何事?”
谢少安伸长脖子,往御书房看了看:“我有事要禀报,劳烦陈公公帮我进去通报一声。”
“陛下忽然有急事要处理,没有时间接见谢军师了,您还是改日再来吧。”
谢少安愣在原地, 今日是他们的庆功宴,以往这样的日子陛下都会第一时间参加,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更何况,如今燕京国,除了南疆战事就棘手,并无大事!
“陈公公,陛下这么晚了,你指的莫不是南疆那边的战事?”
陈公公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南疆战事,陛下自有安排,至于别的,咱家也不知。”
“只不过陛下正在和姜将军谈事,吩咐过,不管是谁都不得入内打扰!”
谢少安眉宇紧蹙,姜暮歌果然心思歹毒,喜欢在背后使阴招!
看陈公公面色不好,以为陛下改变主意了!
他惴惴不安的道:“不知我夫人同陛下说什么?还请陈公公指明一二。”
话落,谢少安拿出身上仅有的一锭银子塞到陈公公手上。
陈公公掂了掂银子,笑道:“谢将军是燕京新贵,前途不可估量,你又是姜将军一手带出来的人,你且放心。”
谢少安越发不安了:“既然无事,为何不让我进去?”
陈公公依旧面带笑容:“这是陛下的吩咐,谢军师还是回去庆功宴。”
谢少安眉宇紧蹙,动了动嘴,又忍了回去。
等他再次反应过来时,陈公公率先一步离开。
他也只好忐忑不安的守在御书房外。
事情发生的太快了,谢少安担心自己和林姝月的婚事会有什么变故。
明明一切都还好好的,这才过去没几日,皇上对自己态度就冷了下来。
不远处传来传来婢女小声交谈:“那就是姜将军的夫君吧?”
“模样倒是生了俊秀,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当初姜将军成婚的时候,我听管事姑姑说,谢军师曾许诺姜将军一生一世一双人呢?”
“姑姑说的对,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不可信。”
“方才看到姜将军一身铠甲求见陛下时,铁骨铮铮的模样,总感觉很悲凉。”
“定是被伤透了,才会这个时候求见陛下吧?”
“许是不甘心,求陛下收回赐婚圣旨吧。”
“嘘,人出来了,别胡说。”
两人的交谈声戛然而止。
谢少安抬头就见姜暮歌眼眸微红,出现在不远处。
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早知姜暮歌那种人不会让他们好过。
把他们从姜府赶走,背后还来这么一出,小人所为。
难怪陈公公方才看自己的神情总是不对。
原来是她在暗中生事,有意要破坏他与姝儿的婚事,还是一如既往的阴险狡诈!
姝儿从不曾跟她计较,也不在乎自己和她同侍一夫,昨夜甚至还劝自己,早日跟她圆房。
心疼她的不易,说她全家死剩她自己,心里敏感,斤斤计较也正常,让自己担待一些。
可她!
谢少安怒气冲冲的朝着姜暮歌方向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