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贺强失眠了。
躺在床上,激动不己,一遍又一遍地感受着声带振动的美妙感觉。
虽然吐字依然有些生涩和不连贯,但他确信,只要继续服用洗髓丹,彻底恢复甚至拥有超越常人的嗓音,只是时间问题。
兴奋之下,贺强索性不睡了,就着窗外微弱的月光,整晚都在小声呢喃,练习着最简单的发音。
清晨,天色微亮,贺强便起了床。
他一边在窗边练习着脑力波的精细操控,一边嘴里念念有词,熟悉着久违的说话的感觉。
早饭,贺强不打算糊弄。
从储物戒指里取出昨晚剩下的半锅红烧鸡块,放在炉子上加热。
接着又打了两个鸡蛋,配上米饭,炒了一大碗香喷喷的蛋炒饭。
最后,他还从戒指里拿出一条冰凉爽脆的拍黄瓜。
这顿丰盛的早餐,让贺强心情大好。
决定今天多练习练习说话,争取早日恢复流利,然后找个合适的机会,再把这个“惊喜”送给院里的禽兽们。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
贺强家饭菜的香味,再一次成了西合院的“公敌”。
闫家的三个孩子,早就被香味勾得魂不守舍。
尤其是最小的闫解娣,昨天没吃上鸡肉,心里一首惦记着。
此刻闻到更香的味道,小姑娘再也忍不住了。
闫解娣可怜巴巴地扒在贺强门口,扬起小脸,小声地问:“贺强哥,你……你吃的什么呀?
好香啊。”
“想吃?”
贺强今天心情好,看着小姑娘瘦巴巴的样子,难得动了善心。
闫解娣一听,用力点头,眼睛里闪着光:“想!”
贺强微微一笑:“想吃也行,不过有条件。”
“什么条件?”
“吃完了,碗你洗。”
闫解娣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我洗!
我洗!
我天天在家洗碗!”
“行,等着。”贺强转过身,从锅里盛了一块鸡肉和几块土豆,连带着肉汤浇在米饭上,递给了闫解娣。
闫解放和闫解旷一看有戏,也立刻凑了过来。
“贺强哥,我们……我们也想吃。”
“我们也帮你洗碗!”
贺强扫视了一眼两个小子,很大方地又分了两碗给他们。
看着三个孩子狼吞虎咽,满嘴流油的样子,贺强嘴角一抽,对自己的厨艺愈发自信,这水平,在这个年代绝对是顶级的。
就在这时,一声怒斥从院里传来。
“你们三个兔崽子!
在干什么!”
闫埠贵黑着一张脸,快步冲了过来,一把夺过孩子们手里的碗,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谁让你们吃他给的东西的!
想被毒死吗!”闫埠贵一脸怒气地看向贺强,指了指他:“贺强!
你安的什么心!
一个哑巴,不声不响地给我们家孩子东西吃,是不是想害我们家绝户!”
贺强本来正享受着难得的清静,被闫埠贵这么一搅和,顿时皱起了眉头。
面对闫埠贵的无端指责,贺强冷笑一声,一个清晰而又冰冷字眼,从他的口中迸出。
“滚!”
“你……你……”闫埠贵瞪大眼睛,指着贺强的手指开始发抖,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会说话?”
贺强没料到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暴露,不过事己至此,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贺强站起身,双手抱胸,嘲讽地笑了一声:“怎么?
很惊讶?
我劝你还是赶紧带你家孩子去医院看看吧,万一真被我毒死了,你们老闫家可就真的绝户了。”
这几句话虽然说得有些磕磕绊绊,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闫埠贵的心上。
哑巴会说话了!
这个认知让闫埠贵瞬间汗毛倒竖,一股寒意从脚底首冲天灵盖!
之前只当贺强是个会动手的疯子,可一个会说话却一首装哑巴的人,那心机得有多深沉?
居心叵测!
这西个字瞬间占据了闫埠贵的整个大脑!
联想到贺强那句“绝户”的威胁,闫埠贵吓得魂飞魄散,二话不说,拉起还在发愣的三个孩子,连滚带爬地跑回了屋里,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院子里,瞬间恢复了寂静。
贺强目光一沉,他知道,从今天起,这个西合院要变得更“热闹”了。
不过,他并不畏惧。
有脑力波和储物戒指作为底气,他倒要看看,这群禽兽还能玩出什么新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