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才噬灵阵。"玉帝沉声道,"此阵一成,天界灵气将在七七西十九日内被吸尽。届时结界破碎,魔族必将卷土重来。"
玉鸾肩上的印记突然灼痛,她险些惊呼出声,连忙咬住下唇。玄霄似乎察觉到她的异样,投来一瞥,但很快又转回镜面。
"陛下,臣请命即刻前往破坏其余两阵。"玄霄单膝跪地,声音铿锵。
玉帝却摇头:"此阵非同小可。单凭武力,只会适得其反。"他目光转向玉鸾,"需有人详查阵图,找出破解之法。"
玉鸾心头一紧,下意识看向玄霄。果然,神将眉头紧锁,显然不情愿与她合作。
"陛下。"玉鸾鼓起勇气,"小仙今日记录发现,此阵与《九霄异闻录》所载略有不同,核心处多了一道'锁灵纹'..."
"《九霄异闻录》?"玉帝突然打断,"此书早己被列为禁典,你从何处得来?"
玉鸾喉咙发紧:"是...云笈仙君所借。"
殿内气氛骤然凝滞。玉帝与太白金星交换了一个眼神,玄霄则猛地转头盯着玉鸾,眼中闪过一丝锐光。
"云笈..."玉帝沉吟片刻,忽然话锋一转,"玉鸾爱卿,你可曾发现自己有何...异于常仙之处?"
玉鸾心跳漏了一拍。肩上的印记灼热难忍,她该不该说出?但此事连她自己都不明就里...
"小仙...不知陛下所指。"她最终选择谨慎回答。
玉帝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追问:"罢了。朕命你二人共同调查此事,玄霄主攻,玉鸾主察,务必在七日内找出破阵之法。"
玄霄上前一步:"陛下,臣独往即可..."
"玄霄!"玉帝声音陡然提高,冠冕上的玉珠剧烈晃动,"此非儿戏!天界存亡,岂容你任性妄为?"
整个凌霄殿为之震颤。玄霄单膝跪地,不再多言。玉鸾也慌忙跪下,额头沁出细汗。
"朕知你二人不睦。"玉帝语气稍缓,"但如今天界能抵御玄阴之息的,除玄霄的太阳真火外,就只有..."他突然停住,改口道,"只有通晓古籍的玉鸾能助你一臂之力。"
玉鸾敏锐地捕捉到玉帝话中的停顿,但不敢多问。玄霄沉默片刻,最终抱拳:"臣...遵旨。"
"玉鸾爱卿。"玉帝又转向她,"此次调查,你可见机行事,若遇非常之况,可首奏于朕。"
这是极大的特权。玉鸾惊讶地抬头,却见玉帝目光如炬,仿佛己看透她所有秘密。她只能叩首领命。
离开凌霄殿时,己是丑时。玉鸾心事重重,没注意玄霄在殿外拦住了她。
"云笈为何给你禁书?"他开门见山,声音压得极低。
玉鸾一惊:"仙君说是从古籍堆中偶然发现..."
"巧合太多。"玄霄冷声道,"禁书、阵法、还有你身上的..."
"我身上什么?"玉鸾心头一跳。
玄霄却突然闭口,目光转向她身后。玉鸾回头,只见云笈仙君正站在不远处回廊下,青色仙袍在夜风中微微飘动,似乎在等人。
"明日辰时,南天门。"玄霄丢下这句话,转身化作剑光离去。
玉鸾犹豫片刻,还是向云笈仙君走去。随着距离拉近,她注意到云笈的袖口又有那种黑色粉末,而且比之前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