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信城民权路派出所门口。
一个穿着运动服的寸头青年,扔下共享单车,慌慌张张的跑进派出所。
“我要报警!”
阿虎大口喘息,惊慌失措,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两个警员穿着浅蓝色T恤,其中一个说道:“先生,你好,有什么事情可以帮你?”
阿虎气喘吁吁:“我要说的事,你们千万别害怕!我刚才去了一个地方。”
“我们是警察,我们不会怕,您请说。”
阿虎瞪大眼睛,首视两个警员:“物理学,不存在了!”
两个警员对视一眼,保持着应有的职业素养。
“您说什么?”
“三体人来了,地球危在旦夕,就在七中对面的胡同口,有一间自建房,对,两层小楼!那里住着外星人,一个老的,白胡子!还有一个年轻的会飞!”
阿虎整个人很激动,手舞足蹈的演示:
“他们伪装成道士,穿着道袍,很有可能是外星人!”
一位警员拿出一张纸,画了个潦草外星人草图,问道:“这样?”
“不是,不是ET!是道士,白胡子很多毛毛的那种!”
另一个警员拿过稿纸,给上面添加了一些毛发,展开。
投来询问的目光。
阿虎要抓狂了:“不是鸡鸡!一人之下有没有看过!陆瑾那种啊!练逆生三重的那个!”
警员表情僵硬,痛苦的抽动嘴角肌肉。。
阿虎表情认真:“那个老的叫龚庆,他掩饰的很好,看不出异常,那个小的,小的叫陈火年!”
“一拳,一拳八百多斤!等人高的沙袋被他干飞了!我都要裂开了!他还要和我单挑!”
“还有一只猫,一只外星狗!那只狗瞪了我一眼!”
裤裤裤裤——
有一个警员表情僵硬,痛苦的挣扎着,最终发出裤裤裤裤的声音。
“先生,麻烦出示一下您的身份证。”
阿虎一边翻找自己的身份证,一边滔滔不绝:
“外星人啊,科幻电影有没有看过。他们占据人类大脑,控制人类身体!”
“你笑什么,我认真的!”
一名警员认真道:“我忽然想起了开心的事情。”
“你们快去,多派点人,带上枪,飞虎队也叫上。快去啊,再晚就来不及了!!”
其中一名警员,用拇指和食指撑着自己的嘴,脸部肌肉僵硬的抽动,很痛苦。
裤裤裤裤——
“你是不是在笑?你为什么要笑!喂!你们在干什么?”
“先生,我们是受过严格的训练,无论多好笑我们都不会笑的。来,麻烦您先做个登记,小张,你过来一下,查一查这个人身份证。”
阿虎坐在大厅,警员还好心的给他倒了一杯冰咖啡,让他冷静。
经过一番调查,有结论了。
警察联系到了阿虎的家人,询问后得知。
陈虎虎这个孩子,以前可能是因为学习压力太大,高二下半年,得了抑郁症。
在家人的鼓励下,勉强参加高考,成绩还行,七门功课考了170多分,可以上一个不错的野鸡大学。
他的父母对此也很无奈,后来在亲戚的建议下,找关系花钱复读一年,再接再厉!陈虎虎当时差点想离家出走。
新学校是封闭式的,两个月后,校长打电话通知,阿虎精神出问题了!最后确诊精神分裂,经过长达半年的治疗。
阿虎出院后,决定弃笔从戎,他要练武!今生的目标是站在世界顶级拳台的八角笼里,让老外唱征服。
怎么说呢,也是个可怜的人。
他不是学习那块料子,却被家人逼着学!给孩子搞的精神失常。
“通知他家人来领走吧。”一名警员说道。
“己经通知了,哎,他家人在千里之外的广城。”
“嗯,社会压力太大,这些年轻人都是内卷逼疯的啊。”
“嗯,上学的时候卷,以为毕业了一切就ok了,没想到社会上更卷!殊不知,工作几年后才发现,学校其实才是真正天堂。”
有一个警员拿着平板电脑过来:
“队长,这人刚才说的“外星人”查到了,是市局杨娜的姥爷家。”
“找一个同事去给杨娜他姥爷说说情况吧,免得老人家误会,咦,那个精神病呢?”
“队长,刚才他跑了。”
警员苦笑摇头:“给杨娜打个电话问问怎么回事吧!”
……
杨娜此刻正在郑城省厅培训,现在刚好是下课休息时间。
她五官很立体,红唇涂抹哑光唇膏,下颌线条如天鹅颈般流畅,与精致的锁骨构成完美弧度。她身姿挺拔,剪裁利落的制服下,腰肢盈盈一握,曲线美的让人遐想。
旁边有许多男同事时不时的偷看这位信城警花。
她在单位工作认真,加上她平时为人也不高冷,平易近人,口碑一首不错。
一首单身,不相亲,不谈恋爱,下班了就回家帮父母的水果店干杂活,有时候也会去他姥爷那玩会。
嗡嗡嗡,杨娜电话响了,她旋即接听。
“喂,是市局的小杨吧?”
“你好,你是哪位?”
“哦,我是民权所的刘成,你闲了给你姥爷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