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站在广场中央，巨型屏幕上的视频还在循环播放。楚临川温柔的笑容在LED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仿佛他从未离开过。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她却不敢再去看那条短信。
"知意..."顾明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们该走了。"
她点点头，转身时却撞进一个冰冷的怀抱。
"沈小姐，好久不见。"面具人"C"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变声器扭曲了原本的音色，却让她浑身血液凝固。
顾明轩一把将她拉开："小心！"
面具人站在月光下，银色面具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他缓缓抬起手，沈知意看见他右手那枚黑曜石戒指在闪烁——和三个月前化工厂里的一模一样。
"你到底是谁？"沈知意声音发抖，"楚临川是不是还活着？"
面具人发出一声轻笑："活着？"他反问，"你觉得...他还能活着吗？"
沈知意心脏猛地一缩。
"不过..."面具人突然凑近，她闻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消毒水气味，"楚临川确实留下了些有趣的东西。"他从怀里掏出一个U盘，"比如这个。"
顾明轩立刻警觉地挡在沈知意面前："别过来！"
面具人却将U盘扔在地上："自己看吧，密码是她的生日。"说完转身就走，黑色风衣在夜色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
沈知意弯腰捡起U盘，指尖还在发抖："他怎么会知道我的生日..."
"先看看里面是什么。"顾明轩催促道。
回到公寓，沈知意插入U盘，屏幕上立刻跳出一个加密文件夹。输入生日后，数十个视频文件和文档整齐排列。她点开第一个视频，画面里的场景让她瞬间屏住呼吸——
这是楚临川的病房监控录像。画面中的他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得可怕，却对着镜头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如果看到这个视频...说明我己经..."
视频突然中断。
沈知意颤抖着点开下一个文件，这是一份医疗报告，上面赫然写着："患者楚临川，，内脏严重受损，预计存活时间不超过72小时..."
报告日期显示是三个月前。
"这不可能..."沈知意声音嘶哑，"他明明..."
顾明轩突然抓住她的肩膀："知意，你看这个！"他点开另一个文档，里面是楚临川的笔迹："真正的证据在地下实验室的保险箱里，密码是我和知意的初遇日期..."
沈知意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她想起那天的雨，想起楚临川...
"他要我去的...是那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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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实验室入口。
沈知意用手电筒照亮墙壁上的密码锁，手指颤抖着输入日期。随着"咔嗒"一声轻响，厚重的铁门缓缓开启。
浓重的消毒水气味扑面而来。她用手电筒西下照射，突然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冷冻舱——舱门半开着，里面躺着一个人形轮廓。
"楚临川？"她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冷冻舱里的人穿着病号服，胸口缠着绷带，苍白的脸上还戴着呼吸面罩。沈知意颤抖着靠近，突然发现他手腕上的手表还在走动——
是她的生日礼物。
"他还活着？"顾明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沈知意伸手去摘他的面罩，却在即将碰到的瞬间停住了。万一...万一这只是具尸体呢？
就在这时，冷冻舱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沈知意惊慌失措地后退，却看见舱内的人手指微微动了动...
"楚临川？"她颤抖着呼唤。
一双紧闭己久的眼睛缓缓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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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意..."楚临川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像是许久不曾说过话。他艰难地抬起手，指尖刚碰到她的脸颊就脱力地垂下。
沈知意再也控制不住，眼泪砸在他脸上："你这个混蛋！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还活着？"
楚临川虚弱地笑了笑："想给你...一个惊喜..."他的目光落在她红肿的眼睛上，"哭什么...我这不是..."
话没说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沈知意赶紧扶住他，触手却是一片滚烫——
"你发烧了！"她惊慌失措地摸他的额头，"怎么会..."
楚临川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听着...地下二层...还有..."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小心C..."
话音未落，整个实验室突然陷入一片漆黑。
"楚临川！"沈知意尖叫一声，手电筒滚落在地。黑暗中，她感觉有人紧紧抱住了她，温热的呼吸喷在耳边："跑..."
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金属碰撞声。
"顾明轩！"沈知意大喊，"带他走！"
回应她的是一声枪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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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沈知意举着手电筒冲回来时，只看见顾明轩靠墙坐在地上，肩膀上洇开一片血迹。楚临川不见了。
"他...他把你推出来..."顾明轩虚弱地说，"那家伙...带着他往地下三层去了..."
沈知意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冻住了。地下三层...那是实验室最深处，传说中存放着楚氏制药最黑暗秘密的地方...
"走！"她架起顾明轩，"我们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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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三层。
沈知意举着手电筒的手在发抖。腐臭的气味越来越浓，墙壁上布满了诡异的黑色纹路——像是某种生物的血管脉络。
前方传来微弱的呻吟声。
"楚临川！"她拼命往前跑，手电筒光束照出一幕让她血液凝固的画面——
楚临川被绑在手术台上，胸口的绷带己经被血浸透。面具人"C"正拿着注射器，针尖闪着幽蓝的光...
"住手！"沈知意尖叫一声，手电筒砸向面具人。
对方敏捷地躲开，冷笑着举起注射器："沈小姐，你来得正好..."他看向楚临川，"看看是谁来救你了？"
沈知意这才发现手术台旁还站着一个人——
那是本该躺在病床上的楚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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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楚临川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您...没死？"
楚老爷子冷笑一声："我亲爱的孙子，你以为烧死我那么容易？"他看向沈知意，眼神阴鸷，"就像你以为...能从我手里夺走一切？"
沈知意感觉一阵眩晕。原来这一切...都是陷阱？
面具人突然将注射器扎进楚临川的手臂："这是特制的神经毒素，会让他在极度痛苦中慢慢死去..."
"不！"沈知意扑上去，却被两个黑衣保镖按倒在地。
楚老爷子俯身看着她，脸上带着胜利者的笑容："你母亲当年也是这样求我...可惜..."
"砰！"
一声枪响打断了他的话。顾明轩不知何时挣脱了束缚，手中的枪还在冒烟。
面具人胸口多了个血洞，却还在狞笑："太迟了...毒素己经开始..."
楚临川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起来。沈知意挣脱束缚扑到他身边，眼泪模糊了视线："坚持住...我带你离开..."
楚临川抓住她的手，指尖己经冰凉："对不起...又骗了你..."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但这次...是真的..."
他的手垂了下去。
"不！"沈知意尖叫一声，感觉心脏被撕裂成碎片。她颤抖着摸他的颈动脉，却再也感受不到跳动...
"楚临川！"她撕心裂肺地喊着他的名字，眼泪砸在他苍白的脸上。
就在这时，手术台上的仪器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监护仪上的心电图从首线变成了剧烈波动的曲线...
楚临川的眼睛缓缓睁开。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