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第三周,沈知意终于在早餐桌上见到了丈夫。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餐厅,照在长桌两端的两个身影上。沈知意坐在主位,面前摆着一杯黑咖啡和一份报纸。楚临川坐在对面,正在看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
"今天下午三点,楚氏集团年度股东大会。"楚临川放下手机,将行程单推到她面前,"作为楚太太,你需要出席。"
沈知意看着那份行程单,感觉手指在微微颤抖:"为什么?我对商业一窍不通。"
"因为你姓沈。"楚临川抬起头,眼神冰冷,"别让我重复第二遍。"
说完,他站起身,黑色大衣扫过桌角,带起一阵冷风。沈知意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餐厅门口,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当天下午,沈知意坐在会议室角落,看着楚临川在台上侃侃而谈。他身后的PPT投影着楚氏辉煌的业绩曲线,台下的股东们不时发出赞叹声。
而她知道,其中至少有三成是通过吞并沈氏得来的。想到这里,她的胃突然一阵绞痛,不得不伸手捂住腹部。
散会后,沈知意在洗手间撞见楚临川的秘书。
"夫人,"秘书压低声音,"您母亲今天的药..."她递过一个黑色手提包,"这是特制药剂,务必让楚总看见您服用。"
沈知意接过手提包,感觉指尖冰凉得像是要结冰。她回到车上,打开手提包,里面是一排整齐的药片,每片都散发着淡淡的苦味。
"这是什么药?"她自言自语道,手指无意识地着药片。
手机突然响起,屏幕显示着"顾明轩"三个字。沈知意按下接听键,听见少年熟悉的声音:"知意,你母亲的药..."
"我知道。"她打断他,"顾明轩,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知意,有些事情...见面再说吧..."
挂断电话后,沈知意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很久。她想起高中时顾明轩为她挡下飞来的篮球,想起大学时他为她熬了三个通宵做的毕业设计,想起昨天他站在门外时眼中的痛苦...
"我到底该怎么办?"她轻声问自己,感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就在这时,车窗突然被敲响。沈知意抬头,看见楚临川站在车外,手里拿着一把黑色雨伞。
他走进车里,顺手关上车门。雨水顺着他的衣角滴落在座椅上,形成一个个深色的小点。
"去哪?"沈知意问,手指紧紧抓住安全带。
"回家。"楚临川启动车子,黑色雨伞被他放在副驾驶座上,伞尖还在滴水。
车子里弥漫着一种奇怪的沉默。沈知意偷偷瞥了一眼楚临川,发现他正在看后视镜,眼神专注得可怕。
"楚临川..."她试探道,"你为什么要娶我?"
车子突然一个急刹车,沈知意的头差点撞上前面的座椅。楚临川转过头,眼神冰冷:"你以为我想娶你?"
他的拇指擦过她的唇瓣,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如果不是那份婚约..."
就在这时,沈知意的手机突然亮起,屏幕上显示着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想知道你父亲死亡的真相吗?明天凌晨三点,老图书馆见。"
沈知意的手指颤抖起来,她下意识地想要回复,却听见楚临川冷冷的声音:"谁发的短信?"
"没、没什么..."沈知意慌乱地锁上屏幕,"可能是垃圾短信..."
楚临川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伸手拿过她的手机。沈知意想要阻止己经来不及了,楚临川快速浏览了短信内容,眼神变得更加阴沉。
"明天凌晨三点,我会陪你去。"他收起手机,语气不容置疑,"现在,回家。"
车子驶入别墅区时,沈知意注意到楚临川的目光一首停留在路边的一辆黑色轿车上。那辆车她很熟悉——是顾明轩常开的那辆。
"那辆车..."她试探着问。
楚临川冷笑一声:"顾明轩?他倒是很有耐心。"说完,他突然加速,黑色轿车很快被甩在了后面。
回到白色小楼后,沈知意发现自己的行李箱被人动过。她打开检查,发现母亲给她的那本日记本不见了。
"楚临川!"她冲进客厅,看见楚临川正站在窗前打电话。听见她的声音,楚临川挂断电话,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你拿了妈妈的日记本?"沈知意质问。
楚临川沉默片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撒谎!"沈知意歇斯底里地喊道,"你到底在隐瞒什么?"
楚临川突然上前一步,紧紧抓住她的肩膀:"沈知意,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有些事情,不是你该知道的。"
说完,他松开手,转身走向门口:"早点休息,明天三点,别让我等。"
门关上的瞬间,沈知意瘫坐在地上。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对这个丈夫的了解,可能连百分之一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