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宝:苏婉翩!你有情况!哪个臭男人给你送的花?说!】
【婉儿:今天我去相亲嘛,男方送的。】
【萱宝:哦,那没事了。】
消息发出后,唐萱才发现有一些不对劲。
唐萱:?
【萱宝:你再说一遍?你相亲?南大校花去相亲?是你疯了还是我瞎了。】
【婉儿:我妈逼的。】
.....
哦~,他妈逼得啊,唐萱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
【萱宝:那没事了,原来是你妈逼的啊。】
作为苏婉翩最好的朋友,唐萱太了解苏婉翩的母亲了。
一个极度自私又有着极端控制欲的女人。
唐萱知道母亲是苏婉翩最不想提及的话题,于是识趣地开始转移话题。
【萱宝:不过你能收下你相亲对象的花,说明你觉得他人还可以?】
【婉儿:还好。】
【萱宝:哟哟哟,是大学生吗?别最后搞成异地恋。】
苏婉翩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给唐萱说了实话。
【婉儿:我们学校的。】
我!们!学!校!的!
???
唐萱被这五个字震惊了好半天。
这么个事?相亲相到了一个学校的?
【萱宝:?????快告诉我姓名,专业,年级,半个小时内我把他内裤什么颜色都给你调查出来。】
相较于苏婉翩的高冷和不善社交,唐萱完完全全就是苏婉翩的翻版,因此唐萱的人缘好得很。
同时唐萱还是学校的学生会会长,想要在学校里查个人太简单了。
【婉儿:不用,以后可能都不联系了。】
【萱宝:那不行,我得看看是什么样的帅哥才能和你相亲,快说快说。】
【婉儿:林墨,学动画的,和我们一个年级。】
苏婉翩“推脱不过”,只好“无奈”地将林墨的信息告诉了唐萱。
【萱宝:okok。等我消息吧。】
望着手机上的聊天记录,苏婉翩有些心虚地摸了摸下巴。
苏婉翩想多了解一下林墨,而唐萱就是她打听林墨消息的“工具”。
而她不好意思向唐萱开口,只好一步一步地引导着唐萱主动提出这件事。
苏婉翩觉得自己好腹黑,连自己亲闺蜜都算计。
“萱萱原谅我,我开学会请你吃饭的。”苏婉翩坐在电脑前,双手合十默默祷告道。
不得不说,作为南大学生会会长,唐萱的工作效率真的高,半小时后,她就把林墨的所有信息编辑到word里发给了苏婉翩。
【萱宝:发给你了哈,姐们只能帮你到这了,祝早日脱单。】
【婉儿:再敢乱说,我就把你网恋被骗八百的事情捅出去。】
【萱宝:OK,我滚。】
看着唐萱发来的文档,苏婉翩不自觉地啃起了手指甲。
这是苏婉翩的小癖好,一旦开始思考就喜欢啃指甲,这让她觉得很减压。
苏婉翩的目光在一行行文字间跳跃,开开默默“视奸”林墨。
其实文档里的林墨和苏婉翩了解的林墨性格差不多。
问:怎么能快速了解一个男生。
答:和他一起打游戏。
在游戏里,人通常会因为精神集中而卸下伪装,所有不好的脾气都会在游戏里展现。
所以想看一个男生平常的样子是不是装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和他一起玩游戏。
而苏婉翩和林墨一起玩了两个月,最大的感觉就是情绪稳定。
赢了也不乱叫,输了也不懊恼。
当然,如果被老鼠偷死了,稳定如林墨也是会破防的。
林墨之所以一首以为游戏里的苏婉翩是男生,最大的原因就是苏婉翩一首在开变声器玩游戏。
平时苏婉翩被男生追求的己经够烦的了,她不想玩个游戏也搞出这些东西。
上午的时候她和林墨约定好了,六点再一起打游戏,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苏婉翩登上了游戏。
过了几分钟,林墨还没上号,苏婉翩却听到屋外有点响动,于是站起身将头探出了房间。
“妈,你回来了啊。”苏婉翩从房间探出头,看到了母亲秦贞霞带着弟弟苏政正在收拾东西。
“哎对,你不出来都把你忘了,你相亲怎么样?”秦贞霞开口问道。
“还行吧,就正常聊了聊天。”苏婉翩老老实实地垂手站在母亲面前,乖巧地像个孩子。
很难想象,在学校里呼风唤雨,高冷至极的苏大校花,在母亲面前竟然是这个样子。
“让你加人家微信你加了吧,多约出来玩玩,尽快确定关系,那家人可有钱了,到时候让他们多出点彩礼,你弟结婚就不愁了。”
说话时,秦贞霞甚至都没正眼看苏婉翩一眼。
“妈,你说什么呢,我姐是你的赚钱工具吗?”苏政对母亲的说法十分厌恶。
“你懂什么,她不多挣点彩礼回来,我不是白养她这么多年呢。”秦贞霞笑着摸了摸苏政的头,却被苏政一下躲开。
“行,你自己在家待着吧,你外婆生病了,我带着小政回老家去看看。”说完,秦贞霞头也不回地转身下楼。
见母亲出门,苏政走到苏婉翩面前牵起了她的手,“姐,你别听妈胡说,我不要你挣彩礼,等我毕业了我养你。”
现在苏政刚升入高三,也是学校里的学霸,虽然成绩比不上苏婉翩优异,但是考个重本还是没问题的。
“知道了,快去吧,要不然妈该生气了。”苏婉翩忍着泪水拍了拍苏政的手。
“那我走了啊姐,有事给我打电话。”苏政冲苏婉翩摆了摆手。
“嗯。”
苏政走后,苏婉翩失魂落魄地回到了房间。
其实这种场景,苏婉翩早己经历了无数遍,但依旧忍不住的心痛。
自从弟弟出生,父母所有的爱渐渐都倾斜到了弟弟身上,虽然苏婉翩一样疼爱弟弟,但父母偏心同样让苏婉翩心痛。
那是一种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懂得痛。
在经历过痛苦后,人总是喜欢将自己包装成不近人情的模样,这样才会显得自己没有那么好欺负,这是人的自我保护机制。
苏婉翩就是很好的例子。
没人能看到藏在她校花的光环之下的苦楚,更没人能理解她的痛苦。
所以她只能将自己包裹成一个茧,将自己牢牢保护起来,似乎这样她就不会在受到伤害。
但那样,只不过是画地为牢,作茧自缚罢了。
现在,苏婉翩独自坐在房间里,眼睛看着窗外的夕阳一点点落下,心中的孤独和苦楚一齐涌上心头。
她眼睛里的泪水似乎下一秒就会落下,却又在某个瞬间被凝结回内心。
因为她听到耳机里传来了一道声音。
“龙哥,我踏马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