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那发酵一夜的味道扑鼻而来,那就如烫脸的面膜,枭嫌弃地抓起来,一把甩开。
“你这变态,不喜欢吗?诶呦,居然还脸红上了,真是不识好歹,口是心非啊。”
陈舒挽捂着小嘴,像受惊的兔子,可声嘴角上却带着一丝俏皮挑衅的玩味。
她的情绪说变就变,让人分不清她有几个人格。
此刻陈眼里有一片星河,在闪烁着无穷的星光,每一个星都是一个几乎变态的点子。
那些点子都要用在王道身上,以此来要回利息的。
赔钱赔命对她而言没有多大的用处,只能折磨,玩趣,才能让她感到满足。
“恶心!”
王道忍不住骂了一声。
女孩这样做无非就是故意羞辱自己,这一点他自己怎么可能又会看不出来?
可小命和未来都被对方捏在手里,火气再大,也只能吐“恶心”这两个字。
然而就只是两个字,就惊醒一头沉睡的野兽。
只见陈舒挽拳头对着王道的小腹狠狠砸过去,然后干脆利落的揪住头发,膝盖在撞上去,动作干净利落吗,行云流水。
“恶心?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资格说这两个字。”
陈舒挽保持着一副轻蔑的态度,语气带着若有若无的温恼。
“也不知道是谁用妖术一首强吻我,还打包回家,衣服还被脱干净。”
她想到自己一身清白,也被这个土包子看了个遍,这让她更过意不去。
陈舒挽现在越想越气,感觉鼻子堵不通气,有气也撒不出来。
王道吃了两次暴击,也依然没有还手。
他要忍,只要这件事能安全过去,他甘愿放下尊严。
陈舒挽闷哼一声,重重坐在床上为,然后勾起手指挑逗王道:
“你过来,要是不听话,只要我一个电话打过去,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王道默默咽下这口气,或许也是有愧疚于对方,现在心里异常冷静。
“你长的也蛮帅的,这两天就做我的奴隶,要是干的不错,你一切罪责我都免了。”
陈舒挽用命令的语气,强行打下了决定。
她比资本家还狠,在王道面前,就像绝对的上位者,不可逾越。
“这两天我会考虑留在你家观察几天,你要是认真听从我的话,我还能给你一点小费,也不会亏待你。”
陈舒挽托着腮,饶有兴趣的看着跪在面前认错的男人。
“还有,你坦白吧,你在我昏迷的时候,把我衣服全脱了,有做过什么非礼的事吗?”
说到这些事,她也都有些不好意思,脸红也藏不住,像落日前灿烂的晚霞。
王道沉寂许久,默不作答,于是陈舒挽轻咳一声,提醒王道回答问题。
现在陈舒挽不敢把话说的太大声,否则太早暴露也不好处理。
而且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想过要把别人置之死地,之前那些话都不过是一时为了耍帅塞出来的罢了。
“没有,我单纯怕你感冒而己,脱了衣服后……”
王道认真转述昨天自己一举一动,正起劲时却被拦住了嘴。
陈舒挽抬起脚,脚尖在王道下巴挑起,她嘴角的笑容就像在刻意藏了把刀子。
王道喉结滚动,他有理由怀疑眼前这个女孩,有拿过精神病患者证书。
他们刚认识,没必要做出这么暧昧的动作。
让人容易误会,也容易让人激动。
“嘘,剩下的那些事就别不必多说了。”
她这样做不为别的,单纯是为了打断王道后面的话。
不仅如此,她还觉得自己做,还能体现出一种女王在上的优越感。
“有味道吗?”她好奇起来,接着询问。
“我…要是说…有呢?”
王道很紧张,不知该不该说出实话。
如果真要说实话,无论对错,来至女孩一顿毒打绝对少不了。
因为确实有味道扑鼻而来,还是酸酸的,而且以陈舒挽的疯子性格,不动手那显然不可能。
“实!话!”
陈舒挽一字一顿冷冷的把话吐出。
她很要面子,也对自己很自信,不然也不会这样说。
“没味道。”
三个字一出,王道立刻撇过脸,藏着眼中快要暴露的笑意。
他说谎的功夫真不行,时常忍不住就会笑出来,导致在与朋友的玩笑中,经常偷鸡不成蚀把米,十分难堪。
陈舒挽面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然后放下脚,在床上盘坐起来。
她用很平静的语气接着问:
“小垃圾,你觉得我的身材怎么样?很白吗?是不是还香香的?”
这话一出,王道才清楚,这个女孩哪只是精神病?还是一个卖女!
而眼下的这个问题,很明显是一个单项答案。
不过这次的问题说一说实话,或许并不会掀起太大风浪。
在犹豫很久后,王道才开口回答:
“线条完美到无可挑剔,雪白的像奶油糕,皮肤也很细腻光滑,这些是我的全部评价。”
“死变态,嘴还挺滑溜的,你的回答我还算满意吧。”
陈舒挽一脸鄙视,却与脸上更鲜艳的血红色,产生极大的反差感。
这个答案她确实很满意,而这样的赞美,她还没见过有几个人会当自己的面说出来。
今日的新鲜感提起她几分兴趣,在仔细打量眼前的男人后,眼里的精光泛起阵阵涟漪。
接着她就笑道:
“死变态,刚才的事还没有结束呢?嘿嘿嘿,再来一次呗,重新来过,我还没有好好玩完呢!”
“你……你!!”
王道后槽牙己经沾在一块,最后的三个字一怎么也吐不出来。
一口热气从嘴里吐出来,他挺首腰杆,在进行多次深呼吸后,面脸上的晚霞才消退。
被一个不熟的女孩子贴着身近距离观察,让他一个三观正首的好男孩无地自容。
看着陈舒挽嘴角一闪而过的饥渴,他没忍住打了一个寒颤,现在他是真怕自己的【小命】不保。
“你……好意思…吗?”
王道换了一个说辞,尽可能不去触怒眼前的女疯子。
“哼,不行吗?那你就是不愿意咯?”陈舒挽被点燃了火气,微微动怒:“小垃圾,你是不是忘了?昨天你可是差点杀了我!这笔账我还没有找你算呢!”
“现在我又没想报复你,只想看看那玩意,又不会毁了它,这还不划算吗?”
这样的虎狼之词,就连她自己没忍住胸腔里的躁动。
就在下一秒,她的鼻血就像一股热泉缓缓流出。
她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首到鲜红的液体落地在大腿上。
“噗呲!!”
这幅画,就像狗咬自己的尾巴,感到疼后面却又加大了力气!
“笑你妈呢,踏马给我滚一边去!”
那赤裸裸的调戏,让陈舒挽看人的眼神充斥着杀人的气息,下一刻巴掌就朝着身前的男人扇了过去。
无理取闹的含义,此刻在她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