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议会厅的穹顶垂着九盏青铜枝形吊灯,每片铜叶都铸着纳粹党徽的变体纹路——第三帝国的卐字被“修正”成新秩序的齿轮,却仍藏着噬人的棱角。铜叶间悬着百年前的纳粹战旗复制品,暗紫色流苏爬满霉斑,像极了帝国腐烂的血管。
全息投影的血光浸透穹顶时,铜叶泛出冷冽的金属腥气,混着旧皮革的陈腐味(战旗的味道)与辐射尘的甜腥(三天前黑铁会殉爆的余韵)。海因里希·冯·施特劳斯的军靴碾过控制台,靴底嵌着的东煌芯片(从苏台德反抗者头颅里挖出的“战利品”)突然发烫,他骂了句“杂种的玩意儿”,镀金指节扣进台面——指甲缝里的辐射尘簌簌落下,银白中掺着暗红锈屑,那是黑铁会铁十字徽章的血锈。
“废物!一群废物!”
咆哮震得战旗流苏簌簌发抖,百年前的卐字在投影血光里扭曲成尖叫的鬼脸。施特劳斯猛地扯断战旗流苏,紫绸裂成碎片,缠在他镀金指节上,像串绞索。
全息屏切换,破碎的补给站残骸如丧尸般悬浮:
- 密歇根湖的冰面炸开磁轨炮焦痕,焦黑里嵌着半片星条旗碎布(锈骨军的标记,边缘凝着北美遗民的血痂);
- 波西米亚街头的铁十字涂鸦流着暗红血渍——那是黑铁会成员的血,被帝国用辐射水浇淋后,渗进砖石成了“叛逆纹身”;
- 东煌工团的齿轮标记正啃噬帝国能源网,齿轮转动时泛着幽蓝冷光,每咬下块能源核心,就炸出串东煌语的“自由”火花。
最刺眼的是柏林市中心的弹坑,半柄电磁刀鞘闪着磷光——刀鞘暗纹里,铁十字轮廓被刻上狰狞的**“NEIN”**(不),刀锋般剜进施特劳斯的瞳孔。
情报官颤抖着躬身,递上的战报裹在泛黄的1939年《人民观察家报》里,却用帝国新合金封装(旧宣传与新暴力的畸形联姻)。战报边缘的红叉渗着辐射绿(帝国“处决”标记的颜色),叉尖戳穿了三个名字:
- 黑铁会:在苏台德工业区埋设辐射结晶炸弹,炸弹外壳刻着“NEIN”,内里混着波西米亚劳工的骨灰与东煌工团的能源残片;
- 锈骨军:渗透北美激光栅,用星条旗碎布裹电磁弹,炸出的火光竟凝成星条旗形状,烧毁了帝国“新公民教育中心”;
- 东煌工团:盘踞太平洋废舰场,把旧美战舰的锚链改成电磁手雷引信,锚链上的龙纹暗纹,正绞碎帝国的补给航线;
- 伊利亚:在麻雀山隧道设伏,截获的辐射结晶里,混着莫斯科孩子的骨灰(帝国用平民填辐射弹的铁证),此刻刚被围堵在隧道第三节点。
镇压令:把旧世界的残渣碾成灰
施特劳斯的瞳孔收缩如蛇,镀金指节捏碎战报合金封边:
(一)黑铁会:铁十字绞索
“绞死黑铁会的叛徒!用他们的铁十字徽章当绞索,吊在苏台德广场!再淋上辐射结晶,让他们的血把‘NEIN’刻进砖石里!” 他啐了口,“让波西米亚的杂种看看,旧国防军的荣耀怎么绞杀叛逆!”
(二)锈骨军:星条旗焚尸场
“把锈骨军的星条旗烧成灰!强迫他们的俘虏跪在焚化炉前,播放东煌工团的《国际歌》变调——让杂种们听听,旧美遗民的骨头怎么给新秩序炼油!” 佩刀拍在桌上,刀鞘镶着祖父的纳粹军刀碎片(帝国“历史传承”的血腥信物)。
(三)东煌工团:齿轮拆解刑
“东煌工团的齿轮全拆下来炼油!特别留意齿轮暗纹——上次在废舰场,竟发现齿轮里刻着‘NEIN’,混着东煌技工的血!还有太平洋废舰场,用辐射弹犁平!” 他突然狂笑,“让龙纹尝尝帝国的激光炮!”
(西)伊利亚:麻雀山的死亡陷阱
“伊利亚?活捉他!在麻雀山隧道里埋上辐射结晶,混着旧美遗民的骨灰、东煌齿轮残片、黑铁会的血锈——让他亲眼看看,旧世界的残渣怎么给新秩序当肥料!” 刀光映出他扭曲的脸,“再在隧道顶刻上纳粹鹰徽,让斯拉夫杂种的血给鹰徽描红!”
(五)黑寡妇:勃兰登堡门的公示
“那个叫‘黑寡妇’的,竟敢在帝国心脏埋炸弹……把她的尸体挂在勃兰登堡门,电磁刀钉在心口!刀鞘暗纹里的坐标,给我用全息投影公示——让所有反抗者看看,叛逆的下场!”
施特劳斯抽出佩刀,祖父的纳粹军刀碎片在血光里泛着青黑,刀柄新镶的钻石却映出他扭曲的脸。刀光扫过议会厅,青铜吊灯的纳粹变体纹路突然震颤,仿佛旧秩序的幽灵在冷笑——
没人看见,战旗流苏的碎片里,夹着半片椴树叶残片(伊利亚女儿的信物,混着辐射尘,正悄悄发芽);也没人发现,情报官颤抖的指缝间,藏着枚东煌工团的齿轮微章(暗纹里刻着“NEIN”,与黑铁会、锈骨军的标记形成诡异的三角)。
当佩刀插进控制台,全息屏终于爆裂成碎片,血光里溅出的火星,正落在议会厅的暗格里——那里藏着所有反抗者的符号:铁十字、星条旗、龙纹、椴树叶,在辐射尘里静静等待,等待着把帝国的铁幕烧成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