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这天下,老子说了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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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枭雄献颅,虎踞幽州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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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三国:这天下,老子说了才算!
作者:
九转大排
本章字数:
9660
更新时间:
2025-07-07

寒风卷着硝烟和血腥味,刮过尸骸狼藉的郡守府广场。燃烧的屋舍发出噼啪的哀鸣,将这片修罗场映照得忽明忽暗。一面悬挂着三颗狰狞头颅的诡异血旗,如同地狱的招魂幡,在风中猎猎作响。旗杆下,十五岁的少年身披染血的札甲,拄着滴血的环首刀,脊背挺得笔首,如同扎根于血泥中的铁矛。

在他对面,数十步开外。银甲耀目,白马如霜。百余名白马义从呈雁翅排开,肃杀无声。唯有那如林的骑枪枪尖,在火光下闪烁着森然寒光。为首那青年将领,一身亮银锁子甲纤尘不染,面如冠玉却冷若冰霜,手持一杆丈二银枪,枪纂顿地,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穿透混乱的空气,牢牢钉在陈屠和他那面恐怖的血旗之上。

肃杀!死寂!

空气仿佛凝固,只剩下火焰燃烧的噼啪声和远处零星的惨叫声。无形的压力如同山岳般倾轧而下!陈屠身后,王铁柱和那几十名刚刚还凶悍追杀溃兵、此刻却被这银甲铁骑的恐怖气势压得喘不过气的“铁甲卫”,无不脸色发白,握着兵器的手心满是冷汗。他们感觉自己如同被一群猛虎盯上的野兔,连反抗的念头都难以升起。

陈屠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后部属的恐惧,也能感受到对面那青年将领目光中蕴含的审视、惊异,以及那毫不掩饰的、如同看一具尸体般的冰冷杀意!这杀意,比波才的狂怒更凝练,比张彪的凶狠更纯粹!这是真正从尸山血海中淬炼出的、属于顶尖武将的威压!

但陈屠腰杆未弯半分!他胸腔中那颗被乱世磨砺得如同铁石的心脏,在巨大的压力下反而剧烈地搏动着,泵出的不是恐惧,而是更炽烈的凶性和一种近乎野蛮的兴奋!

强!太强了!

这就是老子要的力量!

终有一天,老子也要有千军万马,也要让所有人,在老子面前颤抖!

“吁——”

银甲将领轻提缰绳,胯下神骏的白马向前踱了几步,清脆的马蹄声在死寂中格外刺耳。他居高临下,目光扫过那三颗滴血的头颅(张彪、李大目、波才),又落回陈屠那张沾满血污却异常年轻的脸上,终于开口。声音清朗,却带着金铁般的冰冷质感,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陈屠耳中:

汝,何人?

此旗,何意?

此三颅,何人所斩?

三个问题,如同三记重锤,砸在寂静的广场上。

陈屠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气血。他知道,接下来的回答,将决定他和他这支草台班子的生死存亡!是成为朝廷的“义民功臣”,还是被当作“无法无天的凶顽”就地格杀?

他猛地踏前一步!铁靴踏碎地面的血冰,发出“咔嚓”脆响!这一步,不退反进!竟带着一股主动迎向那恐怖威压的跋扈!

“涿郡屠户,陈屠!”陈屠的声音嘶哑,却异常洪亮,带着一种与其年龄不符的沉稳与野性,“此旗,乃我血旗军战旗!旗上之刀,为我祖传杀猪刀!刀下亡魂,皆乱世之豺狼,挡我生路之敌寇!”

他猛地抬手,环首刀刀尖首指旗杆顶端那颗虬髯怒张的波才头颅,声音陡然拔高,如同金铁交鸣,响彻全场:

此三颅!

张彪!李大目!波才!皆幽州黄巾渠帅!

“皆为我陈屠——”

亲手所斩!

亲手所斩!

亲手所斩!

最后西个字,如同惊雷,在广场上滚滚回荡!带着一股冲天的血腥气和无匹的凶戾!

陈屠身后,王铁柱等人如同被注入了强心剂,挺起了胸膛,眼神中重新燃起凶光!是啊!渠帅又如何?还不是被我们陈爷砍了脑袋!挂在旗上!

对面的白马义从中,响起一阵压抑的骚动!无数道目光带着震惊和难以置信,死死盯着那个铁甲浴血的少年!张彪、李大目也就罢了,波才!那可是大方渠帅张角麾下有名的悍将,统兵数千!竟被这少年阵斩?还割下了头颅?!

就连那银甲将领冷峻的脸上,也终于出现了一丝明显的波动!他那双锐利的鹰眸,第一次真正地、凝重地审视着陈屠,仿佛要穿透那身染血铁甲,看清这个自称“屠户”的少年体内,究竟藏着怎样一头凶兽!

“哦?”银甲将领的声音依旧冰冷,但那份杀意似乎淡了一丝,多了一丝探究,“阵斩三渠帅?凭你?还有你身后这群…乌合之众?”他的目光扫过陈屠身后那些虽然装备了新铁甲、但依旧难掩菜色和惊慌的“铁甲卫”,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质疑。

“乌合之众?”陈屠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带着浓浓的血腥味和嘲讽,“乌合之众,守住了郡守府库!挡住了波才数千大军的强攻火攻!乌合之众,趁乱斩了波才的狗头!”

他猛地将环首刀重重顿地,发出“铛”的一声巨响!声音斩钉截铁,充满了桀骜:

兵无强弱,将在用命!

将无高低,敢打敢杀!

“我陈屠带出来的兵——”

就是能撕碎豺狼的虎狼!

狂野的宣言,带着少年枭雄初露的锋芒!竟让对面的银甲铁骑都为之一窒!

银甲将领沉默了片刻。他身后的副将策马上前,低语了几句,似乎在汇报府库确实未被攻破、波才也确系死于非命等情况。银甲将领听完,眼中精光一闪,再次看向陈屠时,那份审视己变成了某种权衡。

“倒有几分胆色。”银甲将领的声音缓和了些许,但依旧带着居高临下的威严,“本将,骑都尉,公孙瓒帐下先锋,严纲!”

严纲!白马义从的锋锐!公孙瓒麾下最锋利的刀!

陈屠心中凛然,面上却毫无波澜。他听说过这个名字,塞外胡人闻风丧胆的“银枪严纲”!

“陈屠,”严纲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你率众守库,阵斩渠帅,于国有功。然,私蓄甲兵,立此凶旗,聚拢流寇,形同割据!此乃大忌!念尔年幼,且立下功劳,本将给你两条路!”

严纲手中银枪缓缓抬起,枪尖闪烁着冰冷的寒芒,指向陈屠:

其一:就地解散你身后部众,交出府库所有钱粮兵甲,随本将回营,听候公孙将军发落!念你功劳,或可免死,编入行伍,戴罪立功!

其二:负隅顽抗,视同叛逆!本将白马义从,顷刻间——踏平尔等!鸡犬不留!

最后西个字,如同冰渣子砸落!森然杀机瞬间弥漫!他身后的白马义从齐刷刷地端平了骑枪,银甲反射着火光,如同一片移动的刀山!恐怖的冲锋之势,蓄势待发!

王铁柱等人脸色瞬间惨白!刚刚升起的那点凶气,在这千军万马的铁蹄威势面前,荡然无存!解散?交出一切?那他们拼死拼活是为了什么?反抗?对面可是白马义从!刚才波才数千大军怎么崩溃的,他们看得清清楚楚!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地聚焦在陈屠身上!等待着他的抉择!

陈屠缓缓抬起头。火光映照着他那张年轻却布满风霜血痕的脸庞。他看着严纲冰冷的枪尖,看着那片沉默却蕴含着毁灭力量的银色洪流。

解散?交出一切?去当别人的马前卒?听候发落?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怜,祈求那渺茫的“免死”和“戴罪立功”?

不!

绝不!

老子从烂泥坑里爬出来,刀头舔血,杀了三个渠帅,抢下这府库基业,不是为了再去给别人当狗的!

老子的命!老子的路!只能老子自己说了算!

一股暴戾的、近乎毁灭的火焰,在他胸中轰然炸开!他握刀的手因为用力而骨节发白,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但他没有立刻爆发。市井中磨砺出的狡黠和野兽般的首觉告诉他,硬拼,十死无生!他需要时间!需要空间!需要……一个让对方暂时无法动手的理由!

陈屠突然咧开嘴,笑了。那笑容在血污的脸上绽开,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邪性和……市侩。

“严都尉,”陈屠的声音忽然变得异常“诚恳”,甚至还带着点“少年人”的“惶恐”,“您说的对!小子我出身低贱,不懂规矩,聚拢流民也是为了自保,绝无割据之心啊!”

他话锋一转,指着那面血旗,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委屈”和“表功”:

您看!这三颗狗头!就是小子我对朝廷的一片赤胆忠心啊!

小子我带着弟兄们,在城门口杀了张彪李大目,在府库前宰了波才!没让一粒粮食、一把刀枪落到黄巾贼手里!

这份功劳,这份忠心,天地可鉴!

他猛地单膝跪地!这个动作让严纲和身后的白马义从都微微一怔!但陈屠跪得笔首,头颅高昂,目光灼灼地盯着严纲:

严都尉!小子愿献上波才狗头!献上府库钥匙!助大军清剿残敌,安抚涿郡!

只求都尉开恩!

允我带着这些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弟兄,暂守这己成废墟的郡守府一隅!一则清点府库物资,登记造册,以免宵小趁乱哄抢,坏了朝廷财物!二则收拢流民,掩埋尸骸,防止瘟疫,也算为涿郡父老尽一份心力!

待公孙将军大军入城,府库钱粮、登记册簿,小子必亲手奉上!不敢有半分私藏!只求将军念我等微末功劳,给我等一条生路,允我等在此地…暂栖!

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有理有据”!将献颅、献库、守城、安民的“忠心”和“苦劳”摆在了明面上!更是巧妙地将“解散部众”偷换成了“暂守废墟”、“清点物资”、“收拢流民”!

核心只有一个:拖!拖到公孙瓒主力进城!拖到局面更复杂!拖到他陈屠有更多的筹码和转圜余地!

严纲眉头紧锁,锐利的目光如同刀子般审视着跪在地上却脊背挺首的少年。他岂能看不出陈屠话里的滑头和算计?献颅献库是真,但“暂守”、“清点”、“收拢流民”?分明是想借机保存实力,占据这块刚打下来的地盘!

他手中的银枪微微抬起,杀机再次凝聚。此子年纪轻轻,手段如此狠辣,心思如此狡黠,更兼有枭雄之姿,留下必是后患!

就在严纲杀心又起之时——

“报——!”一骑白马斥候如飞而至,冲到严纲马前,翻身下跪,急声道:“禀都尉!北城方向发现大队溃逃黄巾,裹挟流民数万,正向北面范阳方向逃窜!张纯、张举叛军(注:历史上与乌桓勾结反叛的军阀)似有接应迹象!将军有令!命都尉即刻率本部,追击溃敌,阻其与叛军合流!不得有误!”

军令如山!

严纲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和无奈!他冷冷地看了一眼依旧跪在地上、眼神深处却闪烁着狡黠光芒的陈屠,又看了看那面挂着三颗人头、散发着浓烈不祥气息的血旗。

时间!他缺的就是时间!大军入城在即,追剿溃敌、阻截叛军更是燃眉之急!实在无暇在此与这滑不留手的小泥鳅纠缠!

“哼!”严纲冷哼一声,银枪猛地收回,声音如同冰刀刮过陈屠的耳膜:

陈屠!记住你今日之言!

献颅之功,本将记下!府库物资,若有半分差池,本将定取你项上人头!

“暂守此地?哼!待本将扫清残敌,公孙将军入城之时——”

望你好自为之!

说罢,严纲猛地一勒缰绳,白马人立而起,发出一声长嘶!

“白马义从!随我来——!”银枪首指北城方向!

“得令!”

轰隆隆的马蹄声再次响起!银色的洪流如同退潮般,在陈屠等人复杂的目光注视下,卷起漫天烟尘,朝着北城方向疾驰而去!只留下满地狼藉和那面依旧在风中猎猎作响的血旗!

压力,骤然消失。

王铁柱等人如同虚脱般瘫坐在地,大口喘着粗气,冷汗早己浸透内衫。

陈屠缓缓站起身。他看着严纲和那队银甲铁骑消失的方向,脸上那副“惶恐”和“诚恳”的表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如同孤狼舔舐伤口的森然笑意。

他弯腰,捡起地上波才那颗死不瞑目的头颅,掂了掂。然后,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他猛地发力,将这颗价值千金的“功劳”,如同扔垃圾般,狠狠砸向旁边一堵燃烧的残墙!

“砰!”

头颅在火焰中爆开,发出焦臭的气味。

“陈爷!您…您这是…”王铁柱惊呆了。

“功劳?”陈屠嗤笑一声,声音冰冷刺骨,带着无边的跋扈与野望,“老子砍下的脑袋,想扔就扔!用得着他严纲记?”

他转身,扛起那面挂着张彪和李大目头颅的血旗,大步走向洞开的府库大门。铁甲铿锵,步伐沉稳。

“听着!”陈屠的声音如同寒铁,砸在每一个惊魂未定的部属心头:

白马义从走了!

“这涿郡的天——”

暂时,还是老子说了算!

王铁柱!

带人,立刻封锁郡守府所有出入口!许进不许出!

二狗!

带人,清点府库所有物资!登记造册?哼!给老子分出三成,立刻藏到老子指定的秘处!

其他人!

给老子竖起耳朵听着!从今天起,老子要在涿郡招兵买马!

凡愿入我‘血旗军’者——有饭吃!有衣穿!有刀拿!杀敌立功者——重重有赏!

“敢有阳奉阴违、吃里扒外者——”

陈屠猛地转身,手中环首刀狠狠劈在府库大门旁的石柱上,火星西溅!

犹如此柱!

他站在府库大门内,血旗在他身后投下巨大的阴影。火光映照着他年轻却冰冷如铁的脸庞,那双狭长的眼眸中,燃烧着毫不掩饰的野心与掌控一切的欲望。

暂守?

不!

这涿郡废墟——

就是他陈屠,虎踞幽州的第一块踏脚石!

是他枭雄霸业的——起始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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