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勤奋值加点，首次突破修为

楚承渊摸黑回到杂役房时，后颈还沾着乱葬岗的泥星子。 竹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霉味混着稻草香扑面而来，三个同屋的杂役正缩在草堆里打呼，鼾声像破风箱。 他轻手轻脚摸进水缸边的木桶堆，指尖触到粗糙的木沿时，意识里突然响起系统提示：“检测到宿主开始劳动——挑水。 当前进度：0/100桶。“ 月光从漏风的窗纸渗进来，在他手背上投下细碎光斑。 楚承渊咬了咬舌尖，疼意清晰——不是梦。 他抄起扁担，木桶撞在青石上发出“咚”的闷响，惊醒了草堆里的王二。 “小楚？”王二揉着眼睛坐起来，“大半夜发什么疯？ 明日要挑两百桶水呢，你现在...“ “睡不着。”楚承渊低头系紧草鞋，扁担压上肩时，左肩旧伤处突然泛起热意——是系统加过体质后的后遗症？ 他深吸一口气，水桶浸入井中，冰凉的水漫过手腕，“我多挑点，明日能轻松些。”王二哼了声躺回去：“随你，反正李长老那老匹夫，你挑三百桶他也说不够。” 楚承渊没接话。 他数着步数往菜园走，扁担在肩头压出红痕，可每走一步，意识里的进度条就跳一格。 当第一百桶水“哗啦”倒进菜畦时，系统提示音清脆响起：“劳动任务完成，获得勤奋值10点。 当前勤奋值：15（初始5+新增10）。“ 他差点踉跄。 扶住田埂时，指甲缝里的泥都被攥成了碎末。 月光下，他盯着自己的掌心——这双手从前提半桶水都发颤，现在挑着两满桶还能走得稳当。 “分配。”他在意识里默念，“全部加修为。” 热浪从丹田腾起，像有团火在经脉里乱窜。 他扶着树干蹲下，听见骨节发出“咔吧”的轻响，原本滞涩的气海突然涨得发疼，眼前的菜畦、井台、甚至远处的云都变得更清晰了。“修为：练气五层（0/1000）。”系统面板的提示让他喉头发紧。 他试着运转灵气，竟真有细流在指尖凝聚成淡青色光团——这是练气五层才有的气象！ “小楚？”王二的声音从杂役房传来，“你掉井里了？” 楚承渊迅速收了灵气，光团“噗”地散成星子。 他扛起扁担往回走，脚步比来时轻快三倍。 路过磨盘时，他鬼使神差地伸手一推——足有三百斤的青石雕花磨盘竟被他推得转了个圈，石屑簌簌往下掉。 “好小子！”王二从门里探出头，“看来你这半年的苦没白吃，劲儿见长啊。” 楚承渊扯了扯嘴角。 他摸黑躺回草堆，盯着头顶的房梁。 月光在梁上爬动，像一条银蛇，而他的意识里，系统面板正泛着暖光——那是他的底气，他的刀。 第二日晨雾未散，李长老的铜哨就在外门炸响。 楚承渊端着粗瓷碗刚喝了半口粥，就见陆子昂带着西个外门弟子踱进来陆子昂腰间挂着青云宗少宗主的玉牌，在晨雾里泛着冷光，他身后的弟子举着鎏金香炉，香灰簌簌落在青石板上。 “这不是救圣女的英雄么？”陆子昂漫不经心拨弄着香炉链，“我还以为早被野狗啃干净了。” 几个杂役偷偷缩脖子。 楚承渊低头扒拉粥，米粒硌得后槽牙疼——他记得前日被陆子昂的随从打断扁担时，这双眼睛也是这么漫不经心，像看只被踩断腿的蚂蚁。 “听说你现在能挑两百桶水？”陆子昂突然踹翻他的粥碗，滚烫的稀粥溅在脚面上，“外门演武场积了半月的落叶，你今日日落前扫干净。 扫不干净...“他俯身在楚承渊耳边轻笑，”就去喂乱葬岗的野狗，如何？“ 周围响起抽气声。 演武场足有三个杂役房大，平日要五个杂役扫一日。 楚承渊抬头，正撞进陆子昂淬了冰的眼睛——他这是要当众折辱自己，让所有外门弟子看笑话。 “是。”他垂下眼，捡起扫帚时故意抖了抖手，“少宗主说的是。陆子昂满意地转身，绣着云纹的广袖扫过楚承渊的额头。 楚承渊盯着他的背影，扫帚杆在掌心掐出红印——现在还不是时候，他需要更多勤奋值，更多... 演武场的落叶被晨露粘成一团。 楚承渊握着扫帚慢慢挪，眼角余光却扫过场边的练剑台。 几个外门弟子正在比斗，其中穿青衫的少年明显落了下风，对手的剑穗突然泛起红光——是淬了毒的魔修手段！ “小心！”楚承渊大喝一声，扫帚柄横甩出去。 竹枝抽在青衫少年后心，将他撞得一个踉跄，那柄淬毒的剑“唰”地擦着他脖子扎进土里，剑尖没入青石三寸。 “你他妈找死！”使毒剑的弟子转身，腰间挂着魔神殿暗纹的玉佩——竟是混进青云宗的魔修！ 楚承渊抄起扫帚扑上去。 他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能看见对方手腕的脉搏在皮肤下跳动。 魔修的剑刺来，他侧身避开，扫帚柄重重砸在对方膝盖上——这是系统加过体质后的力量，那膝盖“咔”地发出碎裂声。“系统提示：救下同门弟子，获得勤奋值50点。 当前勤奋值：50（剩余15己分配）。“ 意识里的提示让他眼底发烫。 魔修痛呼着倒地，青衫少年颤抖着拔出他腰间的玉佩，跌跌撞撞跑向执法堂。 楚承渊弯腰捡起扫帚，指尖沾了点血——是魔修的，也是他的，刚才躲剑时被碎石划破了手掌。 但这点疼算什么？ 他盯着掌心的血珠，意识里的面板正疯狂跳动。 等执法堂的人来带走魔修，他借口去茅房，溜进了后山的静室。 静室的蒲团落了灰。 楚承渊盘腿坐下，汗水顺着后颈往下淌。 他在意识里点下“修为+50”，瞬间天旋地转。 灵气如洪水倒灌进经脉，他咬着舌尖才没叫出声——练气六层、七层、八层...最终停在九层（999/1000），只差一点就能突破筑基！他睁开眼，静室的烛火在他瞳孔里跳动，他甚至能看清烛芯上未燃尽的棉絮。 指尖按在石墙上，竟留下浅浅的指痕——这是练气九层的力量，足以碾压普通外门弟子！ “楚承渊！” 陆子昂的声音穿透静室木门。 楚承渊迅速收了气势，推开门时故意弓着背：“少宗主，演武场扫完了。” “扫完了？”陆子昂冷笑，身后跟着西个外门弟子，“我看你是偷懒去了。”他突然挥拳砸向楚承渊面门——这一拳用了练气六层的力，他要当众把这杂役的脸揍成烂柿子。 楚承渊没躲。 他看着那拳头越来越近，在即将触到面门的瞬间，体内灵气如火山喷发。 他抬手一档，陆子昂的拳头撞在他胳膊上，像砸在铁桩上。 “砰！” 陆子昂被震得倒退三步，撞翻了身后的烛台。烛火滚落在地，照亮他发白的指尖——他的右手腕竟肿成了馒头！ “你...你...”陆子昂瞪圆了眼，额角青筋首跳。 楚承渊弯腰捡起扫帚，扫开脚边的烛油：“我只是想好好活着。”他声音很轻，却让周围的外门弟子都静了下来。 陆子昂的玉佩在晨风中摇晃，发出细碎的响。 他盯着楚承渊的背影，喉结动了动——这杂役的眼神，怎么和前日在乱葬岗时不一样了？ “走。”他甩袖转身，可走了两步又回头，目光像淬了毒的剑，“今日的事，没完。” 楚承渊握着扫帚站在原地。 他望着陆子昂的背影消失在转角，意识里的系统面板突然闪过红光——那是勤奋值的提示，也是即将到来的风暴前的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