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城河漂满翻肚的鱼尸,腥臭混着铁锈味呛得人睁不开眼。卢兴的板斧砸在井沿上:“全营半数兄弟窜稀窜脱形了!阿史那这毒妇......”
“毒个屁!”云铮踹翻发绿的井水桶,“瘟神道往水里掺虫卵——摆明请咱吃荷包蛋嘛!”
沈落雁的刀尖挑起半只毒蝗残骸:“卵壳带金纹......是北桓皇庭特供的变种蛊!”
瘟菇突然扑到井边狂喝脏水,肚皮胀成球还在灌。云铮揪住她后领子:“小奸细!你当这是酸梅汤?”
“解药......在肚里......”瘟菇“哇”地呕出黑泥,泥里裹着扭动的金蚰蜒幼虫!
沈落雁的弯刀瞬间劈下:“这虫子啃过玄铁矿!”
“啃得好!”云铮把幼虫甩进粪池,“传令!全营茅坑清空——粪肥集中浇敌营!”
亲兵捏着鼻子哀嚎:“敌......敌营在百里外啊殿下!”
“百里?”云铮指向北桓军寨飘起的炊烟,“人家怕咱饿着——送瘟神饭都到门口了!”
北桓大营的米香飘过秃鹫岭。先锋将啃着羊腿骂:“大乾蛮子该拉成软脚虾了吧?”
话音刚落,漫天粪雨“哗啦”浇透饭锅。士兵刚咽下肉汤,肚子就响成锣鼓阵!
“巴豆粉拌蛔虫卵——”云铮蹲山崖上啃霉米饼,“窜稀套餐管够啊!”
阿史那的金甲被粪汁糊得看不出本色:“云铮!你找死......”
“找屎的是你!”云铮的粪叉钩住她发髻,“往水里投蛊虫?老子往你饭里拌祖宗!”
叉尖挑开她颈甲,密密麻麻的虫卵在皮肉下蠕动。瘟菇突然扑上去猛吸:“阿姊!你怀上蛊王啦!”
北桓军阵瞬间大乱。士兵们看着主帅肚皮涨成球,吓得粪尿齐流。云铮趁机点燃粪桶:“卢兴!送他们个窜天猴!”
燃烧的粪球砸进敌营,毒蝗卵在火里“噼啪”爆浆。阿史那惨叫着滚下山坡,金甲缝里钻出上百条金蚰蜒!
“追!”沈落雁的弯刀刚要劈,云铮却拦住她:“急啥?蛊王临盆——得给她找个好产房!”
他踹开鹰嘴崖的密道门:“皇陵风水缸——腌这毒妇正合适!”
地宫深处阴风刺骨。景帝的破锣嗓在黑暗中飘:“逆子......朕的玄铁矿......”
“您老还没泡够粪汤?”云铮的粪叉捅向声源处。
叉尖撞上口青铜缸,缸里“咕嘟”冒着血泡。瘟菇突然尖叫:“阿爹的蛊王——在缸里洗澡!”
缸中猛地伸出白骨爪,指甲缝里嵌满玄铁渣。景帝的癫笑震落墙灰:“三千阴兵吞玄铁——朕的无敌军成了!”
云铮掀翻铜缸,锈水裹着毒蝗尸泼了景帝满身。缸底赫然刻着:
“景武九年,魏文忠献活兵三千铸阴甲”
沈落雁的刀劈在缸沿:“我爹的兵......是被活铸的?!”
景帝的龙袍突然裂开,胸口钻出半截金蚰蜒:“沈青峰算什么东西!朕用他的兵炼阴甲是恩典......”
“恩典你祖宗!”云铮的粪叉扎穿虫身,“卢兴!给老家伙灌粪汤——让他跟阴兵团圆!”
粪瓢还没举起,地宫顶“轰隆”塌陷。月光照出苏沐瑶煞白的脸:“殿......殿下!铁甲兵全呕黑血了!”
营地里横七竖八倒着铁疙瘩,锈缝里“滋滋”冒绿烟。瘟菇趴在地上狂舔:“甜......甜味儿......”
“甜个屁!”云铮撕开铁甲内衬,“玄铁渣混蛊虫卵——这他妈是北桓的生化甲!”
沈落雁突然指向敌营——溃散的北桓残兵竟重新列阵,眼珠冒着和金蚰蜒一样的红光!
“蛊王控尸术......”苏沐瑶的剑都在抖,“阿史那把自己炼成母蛊了!”
云铮抡锤砸向铁甲兵:“控尸?老子让你控个够!”
锤落处铁甲崩裂,露出心口嵌着的霉米饼。铁甲兵突然哆嗦着吼:“将军......饿......”
“饿就吃饭!”云铮把整袋霉米塞进铁缝,“全营听令!”
“铁疙瘩泡粪池!活人灌霉米汤!伤兵裹粪泥敷伤口——给老子腌入味!”
卢兴边呕边嚎:“这味儿......北桓蛊虫来了也得熏哭!”
阿史那的尖啸刺破夜空。红眼尸兵踏着同袍尸骸冲锋,所过之处草木枯黑!
云铮点燃粪桶砸过去:“放火墙!用烟熏腊肉!”
粪烟卷着毒蝗尸灰漫过尸群,红眼兵突然跟无头苍蝇似的乱撞!
“蛊虫怕臭?”沈落雁刚惊喜,却见阿史那撕开肚皮——密密麻麻的蛊王幼虫涌向水源!
云铮的粪叉猛插进河道:“瘟菇!唱葬歌!给蛊王哭丧!”
瘟菇扯嗓子嚎起古调时,幼虫竟齐刷刷跳进漩涡自溺!阿史那的金甲“咔嚓”裂成碎片:“云铮......你早下了......”
“下了降头?”云铮踹飞半块蛊尸,“老子在敌营水井倒了三年粪肥——专等今儿腌你的蛊王!”
他拎起阿史那的残骸塞进铜缸:“景帝老儿!您的好儿媳——留着暖被窝吧!”
地宫深处突然传来景帝的哭嚎:“逆子!阴兵......阴兵反水了!”
三千玄铁阴兵破土而出,锈矛却对准云铮心口!景帝在阴影里癫笑:“朕用真龙血唤醒的兵——你拿什么争!”
“争?”云铮掏出霉米饼晃悠,“铁疙瘩!饿了三百年——想不想吃热乎饭?”
阴兵的眼窟窿“唰”地冒出绿火。景帝刚吼出“杀”,三百铁甲己扑到他身上啃龙袍!
“饿......”
“啃他脚皮!老腊肉塞牙!”
云铮把最后袋霉米撒向阴兵:“从今儿起!你们叫疫战营——专治北桓瘟神病!”
晨光刺破粪烟时,苏沐瑶摊开发酵图:“粪肥堆酵七日能灭蛊卵——殿下怎懂这些?”
“懂个屁!”云铮把粪叉插进敌将金冠,“老子老家腌酸菜——捂馊了才能吃!”
卢兴突然指着皇陵碑林吼:“碑文被改了!”
最粗的盘龙碑刻满新字:
“景武九年,文帝弑兄夺位,癸字营焚宫灭迹”
沈落雁的刀凿向落款名——
“监工:苏青峰”
“苏青峰?”云铮抠掉碑上粪渣,“这老小子不是早喂毒蝗了?”
瘟菇突然咬住碑座:“阿爹......在碑下打呼噜......”
地面“轰隆”裂开深坑,半截金蚰蜒令牌闪着幽光——背面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景帝的狂笑混着咳血声:“禅让祭器......果然在苏......”
“在粪坑里泡澡呢!”云铮把令牌抛给沈落雁,“给你爹刻个牌位——省得老从坟里蹦跶!”
北境突然升起狼烟。斥候嘶吼着扑来:
“北桓新帅亲征!三十万红眼尸兵压境!”
云铮的粪叉在沙地划出血线:“疫战营听令!”
“粪池扩挖三十里!霉米饼储备翻十倍!”
他踹醒装死的阿史那残躯:“回去告诉你家新帅——”
“老子这儿粪管够!腌他千年不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