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魔龙的双翼沾满凝结的龙血,暗蓝色鳞片在爆炸余波中布满蛛网般的裂痕,每一次扇动都发出骨骼错位的咔咔声。
伤口深处翻卷的血肉间,青色的风元素仍在肆虐,将涌出的血液绞成细密的血雾。
这些血雾与空气中残留的仙术能量碰撞,爆发出一连串微型的元素爆炸,在龙身周围炸开一朵朵刺目的血花。
风魔龙的飞行轨迹被鲜血彻底浸染,每前进一步,都在天空中拖曳出一道不断滴落血珠的猩红长痕。
它歪斜着庞大的身躯,勉强维持着飞行姿态,伤口处不断渗出的血液坠落在蒙德城的尖塔上,将雪白的城墙染成触目惊心的暗红。
城市的上空依旧弥漫着螺旋手中剑爆炸后残留的青紫色烟雾,空气里漂浮着细小的冰晶与砂砾,在夕阳下折射出破碎的光芒。
它那暗蓝色的血液顺着鳞片间的沟壑奔涌而出,宛如一道道流淌的星河坠入人间。
它每扇动一次翅膀,都有大片血滴从脖颈至尾尖的狰狞伤口中甩出,在空中划出猩红的弧线,重重砸在蒙德城的尖塔与风车之上。
染血的城墙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被龙血触及的叶片瞬间枯萎,化作焦黑的碎屑簌簌飘落。
晚风裹挟着龙血的腥甜掠过风车,转动的叶片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特瓦林努力调整方向,朝着远方的风龙废墟飞去,破碎的鳞片如蓝色的雪花簌簌飘落。
它的伤口还在渗血,每一滴坠落在地都炸开细小的冰花,在大地上留下一串触目惊心的血色轨迹。
当它飞过星落湖时,大量血液倾泻而下,将澄澈的湖水瞬间染成妖异的绛紫色。
沸腾的血浪中,无数气泡翻涌爆裂,升腾起刺鼻的腥气。
岸边的花草在龙血侵蚀下扭曲枯萎,大地也因这股力量剧烈震颤,仿佛在为这头巨兽的伤痛而哀鸣。
风魔龙痛苦地甩动尾巴,尾尖的骨刺早己断裂,汩汩鲜血如瀑布般洒落,在地面犁出一道道深不见底的血沟。
当它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暮色中时,天空突然降下一阵夹杂着冰晶的细雨,仿佛连天空都在为这头巨兽的伤痛而哭泣。
风魔龙低低哀鸣着,声音里满是痛苦与不甘,尾尖无意识地扫过风龙废墟,将古老的石柱撞成齑粉。
下方的蒙德居民从掩蔽处探出头来,望着这头曾经守护城邦的巨兽如今伤痕累累的模样,恐惧与怜悯交织的情绪在人群中蔓延。
波风水门单膝撑地,周身仙术查克拉与元素力尚未完全褪去,额间的仙人模式字印记仍在微微发烫。
他望着天际那道逐渐远去的血痕,翡翠色的竖瞳中泛起疑惑的涟漪——以方才螺旋手中剑的威势,本该一击贯穿风魔龙的心脏,可那股突如其来的狂风却精准地改变了巨龙的轨迹。
他缓缓首起身,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战场,最终定格在风起地广场的某个角落,那里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诡异元素波动。
"奇怪...……………"水门左手指尖轻触下巴,空气中漂浮的砂砾突然被无形力量牵引,在他掌心凝聚成旋转的微型风暴。
就在这时,他的意识深处传来九喇嘛低沉的嗤笑:
"水门,别告诉我你没察觉到那股力量的蹊跷?"
九喇嘛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却也难掩其中的警惕。
"那阵风可不像是自然形成的,倒像是......………………………"
"有人在暗中干预!"水门接口道,周身的查克拉骤然沸腾。
他仰头望向逐渐暗下来的天空,方才螺旋手中剑爆炸时撕裂的云层裂缝还未完全愈合,几缕紫色闪电仍在其中游走。
九尾的查克拉在他体内躁动不安,九条尾巴的虚影若隐若现:
"能在瞬息之间改变如此强大的攻击轨迹,这份力量......………………………恐怕不比你我弱。"
风魔龙远去的方向突然传来一声痛苦的咆哮,带着不甘与恐惧的龙吟震得云层翻涌。
水门握紧拳头,掌心残留的仙术查克拉迸发而出,在地面炸出蛛网般的裂痕。
“能做到这种程度的,这个国家还有谁?”波风水门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