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乖孙子,你妈变心了,都不管咱们婆孙了……”
贾张氏一边哭一边劝棒梗生秦淮茹的气。
棒梗本来因为听说秦淮茹惦记宋飞宏,心里就憋着火,现在更生气了。
而秦淮茹在吃苦受气的时候,却想着和宋飞宏在一起的日子。
要是当初没被猪油蒙了心,现在跟宋飞宏过日子,哪会遭白眼、受拖累、被人占便宜,那该多自在。
可是一步走错,步步都错,想吃后悔药,可惜买不到。
……
易中海家。
傻柱来看壹大爷。
“壹大爷,您脸色挺好的,看来好多了……”
傻柱看着壹大爷那肿得像香肠一样的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柱子,昨晚辛苦你们了,要不是及时送医院,我可能就见不到今天这太阳了。”
壹大爷还在回味昨晚吸蛇毒的后怕。
傻柱说:“您别瞎想,安心养两天,把蛇毒清干净就好了。”
“不行,我还代表厂里参加八级钳工比赛呢,这个时候不能掉链子,明天我就回厂上班。”
易中海心里惦记着工作,今天休息一天,却坐立不安。
“那您得戴上口罩去。”
傻柱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这小子,笑话我是不是?”
易中海知道自己嘴还没消肿呢。
傻柱没忍住,还是笑出了声。
“说吧,你来肯定不只是看我这么简单,还有什么事吧?”易中海脸红了,赶紧转移话题。
“壹大爷,实话跟您说,我来这儿还真有两件事。”
傻柱一开口就滔滔不绝:“第一件就是昨晚被蛇咬的事,这蛇,八成是宋飞宏放进贾家的。”
他故意没提昨晚贾张氏胡言乱语的事情,把责任全推到了宋飞宏身上。
“宋飞宏这是吃了豹子胆了,都敢害人命!”
易中海听了非常生气。
他差点就气得跳脚,原来都是宋飞宏在背后搞鬼。
“看来这大院真不能留着他了,没有机会也要创造机会,赶紧把他撵走,免得他继续祸害别人。”
易中海说得义愤填膺。
傻柱心里暗暗高兴,给宋飞宏树敌,是他最乐意干的事。
“第二件事,就是今早大清早,你猜我碰见谁了?”
傻柱神神秘秘,连易中海都忍不住问。
“是不是娄小娥?”易中海问。
“要是娄小娥我还懒得说呢,我见到的是贾东旭!”
傻柱说出“贾东旭”三个字的时候,还打了个寒颤。
“你小子别瞎说!”
易中海立刻板起脸,怎么可能有人能活过来?这不是胡说八道吗?
“真的,不是一次两次!我琢磨着,是不是因为我最近和秦淮茹走得近,惹上他了?”
傻柱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易中海不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事,现在可是新时代,哪有什么鬼神之说?
但他心里一动,决定将计就计,让傻柱彻底断了和秦淮茹的念头。
“柱子,你要这么说,我还真有点相信。该不会是你对秦淮茹起了什么歪心思,把贾东旭都惊动了吧?”
易中海一本正经地说,心里却暗自好笑。
这小子肯定是做噩梦吓到了,今天就趁机吓唬吓唬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跟秦淮茹来往……
为了让他一心一意跟着自己养老,不被秦淮茹一家拖累。
易中海出于自私心理,开始忽悠傻柱。
傻柱一听连壹大爷都这么说了,脸色更难看了。
这下可怎么办,看来得想个办法收拾这个不安分的贾东旭!
他离开易中海家,又去了老太太那儿。
老太太是老一辈的人,遇到这种事肯定有办法。
“老太太,睡了吗?”
傻柱敲门。
“柱子,还没睡呢,进来吧。”
傻柱进屋后,就把自己遇到贾东旭的事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
老太太的思想还是老一套,她经历过旧社会,什么奇谈怪论没听过?
一听傻柱这话,老太太说道:“柱子,你这是招了不干净的东西了!”
傻柱信以为真。
“老太太,我今天吃了蒜,还想养条狗试试,但都不管用,心里怪害怕的。”
傻柱真是难受极了,一整天提心吊胆,都快被吓出毛病来了。
“蒜可没用,一点作用都没有。我倒知道两个能挡鬼的东西。一个是新鲜的猪血,猪血气旺,能赶走所有邪祟;另一个是女人的月经布,这比猪血还灵!”
老太太把自己知道的土办法,全都告诉了傻柱。
傻柱听得目瞪口呆。
“新鲜猪血?那不得宰一头猪才能弄到?”傻柱犯难了。
现在这年月,谁家不是吃不饱饭?哪有人会随便把狗杀了给你用?
傻柱排除了猪血,又想到了月经布。
“这女人的月经布,也太……那个什么了……”
月经布也让傻柱犯愁。
大老爷们上哪儿去找月经布?
跟姑娘要?
这不是耍流氓吗,首接送派出所!
跟秦淮茹要?
怕是贾东旭更闹腾!
傻柱左右为难。
老太太看出了傻柱的难处,笑着说:“你真是傻柱,你跟姑娘要肯定不行,可你不知道去厕所边上捡一块吗?”
那时候公共厕所到处都是,他们大院里就有一间。
傻柱眼睛一下子亮了。
老太太这个提醒真及时,不就是块月经布吗,捡一块还不容易?
这天又是新的一天。
一大早,宋飞宏给自己做了道京酱肉丝,再配上几个香喷喷的白面馒头,中午饭就这样凑合着吃了。
他出门时碰到了傻柱。
傻柱黑眼圈一点没消,反而越来越重了。
“宋飞宏,你看什么看,昨天咒我见鬼,还没跟你算账呢!”
傻柱没好气地说道。
“傻柱,你要心里没鬼,还怕人说吗?”
宋飞宏笑着问。
傻柱冷哼一声,回屋去了。他确实心里有鬼,不然怎么会睡不好觉?
但他今天心里有数了,按照老太太的说法,只要捡到女人的月经布,贾东旭就不敢来找麻烦了。
宋飞宏看了见鬼卡上的信息,得知傻柱在找月经布,忍不住笑了。
“这个傻柱,还真信了老太太那些老思想,我倒要看看,他找到之后怎么办?”
他一边想,一边推车走到前院。
遇到了阎解成。
“飞宏哥,正好想找你,有件事想求你。”
阎解成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什么事,说吧。”
宋飞宏大概心里有数,但还是让阎解成自己说出来。
“最近不是打算跟于莉结婚吗?她妈虽然答应了,但是说结婚得给二/十块钱的彩礼。我刚在牛奶站上班,一个月才挣十/八块五,眼看要结婚了,钱还没凑够。”
“本来是想让我爸出这笔钱,但他买自行车花了上百块,现在车又在我骑着。我那两个爱闹腾的兄弟,非说我爸不能出这钱。所以,想跟你借点,等我发了工资就还你!”
阎解成和于莉结婚遇到了麻烦,家里阎解放、阎解旷都不愿意让父亲在大哥的事情上多花钱,所以才闹出了这一档子事。
宋飞宏掏出二十块钱。
“两周内必须还,要是到期不还,就算两分利息,以后再想借钱可没门。”
他把钱递给阎解成,把条件说得明明白白。
钱可以借,但宋飞宏有自己的规矩,你要是遵守,没问题。
作为大哥,帮小弟解决急事也是应该的,但必须按照宋飞宏定的规矩来。
阎解成接过钱,高兴地说:“谢谢飞宏哥,保证按时还!”
宋飞宏点点头。
他借钱给阎解成,不只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弟弟,还因为他现在在牛奶站工作,以后或许还能用得上。
说白了,宋飞宏还是在掌控人心,一点一滴地培养,以后才能为己所用。
……
厂里的宣传科。
科副主任的办公室里。
许大茂一脸邋遢,坐在椅子上,陪着笑脸。
被警察局关了七天,今天终于放出来,他立刻来工厂报到。
副主任说:“许大茂,你不在的这几天,我可是费了不少劲帮你圆谎,保住了你的饭碗。”
“真是劳您费心了,我许大茂今后一定听您的,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许大茂很感激副主任帮忙,要是丢了电影放映员的工作,那他真得喝西北风去了。
副主任知道,像许大茂这样会拍马屁的人不多,要是换成别人当放映员,以后想私下找人放电影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所以他尽力保住了许大茂的工作。
而且,他也清楚许大茂这个人会来事,以后肯定能捞到好处。
“行吧,你今天回去把自己收拾干净点,这副模样上班,像什么样子!”
“是是是,谢谢主任!”
许大茂满脸堆笑,心里庆幸还好以前跟主任关系处得好,酒桌上也没少敬他,否则自己被关这几天,工作真的就没了。
播音室里。
于海棠己经收拾好行李,打包好了。
何雨水今天有空,所以她今天就准备搬到何雨水家住。
到了下班时间。
她一到工厂门口,就看见何雨水在等她。
两人坐公交去了东首门站,很快就到了大院。
“雨水,我住你家,你哥不会有意见吧?”
于海棠快到大院时,突然又开始犹豫起来。
她以前只是想躲开宋飞宏和于秋雨,现在真到了门口,又担心住在别人家,总觉得不太方便。
“你别瞎想了,我那个傻哥哥巴不得有个像你这样的姑娘住他家呢!”
何雨水翻了个白眼说。
于海棠这才放心,跟着何雨水往大院里走。
“三大爷、三大妈好。”
何雨水一进前院,碰到阎埠贵一家,就热情地打招呼。
要说这个大院里最会来事的人,何雨水肯定是其中之一。
她除了经常坑自己那个傻哥哥,对别人从不招惹,人缘还不错。
就连跟寡妇秦淮茹,也能处成闺蜜。
“哎呀,雨水回来啦,真是稀客。”三大爷笑着说道。
自从何雨水上班后,基本上住在单位宿舍,很少回大院。
何雨水走后,三大妈说:“跟雨水一起回来的那个姑娘是谁,长得这么水灵,看着还有点眼熟。”
“你问我,我问谁去?”
阎埠贵摇摇头。
进了中院,
何雨水看到秦淮茹正在洗衣服。
“秦姐,洗衣服呢!”她打了个招呼。
“雨水回来啦!快进来坐。”
秦淮茹笑眯眯的,她可是欢迎何雨水回家,这样一来,傻柱肯定又要做好吃的,他们家也能沾点光。
“不了,秦姐,我还有朋友,我先回去了。”
何雨水带着于海棠,进了傻柱的屋子。
“你这大忙人,今天怎么想起来看你哥了?”
傻柱顶着黑眼圈,故意板着脸说。
这妹子工作后就忘了他这个哥哥,他心里挺不痛快的。
“傻哥,你说什么呢,这不是回来了吗?我朋友还在外面呢,今晚弄点好吃的行不?”
何雨水笑着回应。
傻柱对她一点办法都没有,看了一眼门外的人,顿时眼睛一亮。
“哟,这不是宣传科的于海棠同志吗?快快,进来坐!”
傻柱作为食堂的师傅,对像于海棠这样漂亮姑娘的印象很深。
于海棠当然也认得傻柱。
“何师傅,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说什么打扰,咱们是工厂同事,你和雨水又是好朋友,这么说就不够意思了!今天我给你们做点好吃的!”
傻柱一脸高兴,赶紧擦了擦椅子,让于海棠坐下。
看到傻柱这么热情,于海棠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秦淮茹在院子里看到这一幕,心里开始打起了鼓。
“难道,傻柱不理我,是因为这个女人?”
她虽然对傻柱没什么好感,但如果他找了对象,她还能不能继续占便宜?
自从昨天傻柱表现得不对劲,己经两天没和她说过话,也没再给他们家送饭盒了。
没了饭盒,秦淮茹家里就吃不饱,心里急得不行。
为了这个,她心里就开始盘算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