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灵剑的余韵还在空气中震颤,凌秋的袖口却突然渗出一线鲜红。她面不改色地将手背到身后,却逃不过掌门的眼睛。他神色复杂,有责备但更多的是心疼。
"锁灵剑需以剑主精血为引。"
掌门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
"凌秋,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凌秋垂眸看着怀中昏迷的元桉,少女睫毛上还凝着冰霜。
"知道。"
凌秋指尖拂过元桉眉心那道剑痕。
“剑灵认知了,现在它是我的。”
掌门的手悬在半空,终究没能落下。他盯着凌秋袖口滴落的血珠在青石板上绽开的红梅,突然笑了。
"好一个剑灵认主。"
锁灵剑发出清越嗡鸣,剑穗铜铃无风自动。凌秋袖口滴落的血珠竟逆流而上,在剑锋上蜿蜒成一道血线。
血线在剑锋凝结成形的刹那,元桉的睫毛轻轻颤动。她缓缓睁开眼,她眼睛很清明。
"这是...哪里?"
她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
凌秋收剑入鞘,衣袖上的血迹己然干涸。
"你的洞府。"
她淡淡道,转身点燃了案几上的安神香。
元桉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一阵眩晕击中。凌秋头也不回地甩出一道灵力,将她轻轻按回榻上。
"别动。"
凌秋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
洞府内陈设简单,唯有墙上悬挂的一幅山水画格外醒目。画中云雾缭绕,隐约可见一座孤峰首插云霄。元桉的目光不自觉地被吸引,画中的云雾竟似在缓缓流动。
“好好看...”
凌秋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她不说话元桉也不敢开口。
"你..."
元桉刚开口抬头看到凌秋就咬住了下唇,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她看见凌秋眼底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像是冰层下突然游过的鱼影。
凌秋忽然移开目光,衣袖带起一阵带着药香的风。
"好好休息。"
她走向洞府大门的背影挺拔如松,却在门槛处微不可察地顿了顿。
"我明日再来。”
没等元桉开口挽留凌秋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后,元桉才长长舒了口气。她撑着身子坐起来,细细打量这间洞府。
“嘶...痛痛痛,痛死了...”
元桉刚撑起身子,一阵剧痛就从西肢百骸传来。她倒抽一口凉气,额头瞬间沁出细密的汗珠。
”啊~痛...”
元桉感觉自己要死了,她感觉全身都疼,疼的要命。
她疼得眼前发黑,指尖死死攥住被褥。布料在她手中发出不堪重负的撕裂声。
元桉正伸手触碰洞壁上那些泛着幽光的剑痕,石门突然无声滑开。一阵清冷的松香随风而入,掌门衣袍上还沾着夜露。
"小丫头,感觉如何?"
掌门在石凳上拂袖而坐,指尖轻叩案几,一盏清茶凭空浮现。
元桉则是从他进来的那刻就愣住了,为什么愣住了?不是因为他气场太强而是...
“好...好好看...”
男人发如墨瀑,高束成利落马尾,几缕碎发添几分随性。额间银饰精致,红色双眸藏深邃。银饰缀梢,碎发遮眼添几分神秘,白羽金纹袍服裹身,清俊如竹间逸仙,叫人再挪不开眼。
元桉的指尖还悬在半空,整个人却像被施了定身咒。掌门的容貌与想象中白须老者的形象截然不同。
“靠!谁家掌门这么年轻啊!而且还这么好看!”
男人双眼尾微微上挑的凤眸里,流转着比星辉更璀璨的光芒。
元桉本来就是颜控现在看到这么好看的人更是被迷得五迷三道。
"看够了?"
掌门轻笑,指尖在茶盏边缘轻敲,发出清越的声响。茶水表面泛起涟漪,映出元桉呆愣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