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群殴现场
第二十三章 群殴现场
向明国的脸顿时拉下来，他瞪着向明凡说：“大哥，你见好就收啊，别六亲不认！你上次想卖翠萍，现在又来坑你亲弟弟。”
向老太听到向明凡的话，回头问道：“你托谁找砖厂会计了？”
“这你别问，反正有人愿意帮我，比这家里谁都强！”
向老太死死盯着向明凡，在她的逼视下，向明凡终于受不了大声反抗：“你不分家我能理解，你不分金稞子我也没话说！可是这砖厂做工的活，你还不愿意让我去干，我就不明白！我到底是不是你生的！
你腌一大缸子菜，还借了菜坛子！
你以为你那点心思我还能猜不到，你卖菜不就是为了让翠玥早点找到赚钱的路子，补贴家用，你还说放她回去读书，傻瓜才会信！”
好嘛！
这向明凡，变了！
只是没有变聪明，而是是变得死心眼了。
向老太冷笑：“你们要想去砖厂干活我也不拦着，明天一早，早点去！你们爱干什么干什么，我什么事情都不管！”
向明国难以置信地看着向老太，神色不安，从前事事向着他的妈，现在怎么变成这样？
向老太拈着那袋子旱烟，一把抢了过来，放在鼻端闻了闻，“到底是族亲，你向五叔这好意我得记下了！回头，也给他一碗泡菜尝尝！”
晚上吃饭的时候，向明华和向明国因为白天被向老太教训，犯撅没吃饭，向老太倒乐意省这一口粮食。
方丽娟躲着不想刷碗，跟向明凡商量好，等向明凡去砖厂赚了头天工资，先去镇上下饭馆子去，饿一顿，正好能敞开肚皮吃个香。
这厨房没了几个碍眼的，向老太吃嘛嘛香！
吃饭的时候还给翠萍夹了几次菜，叮嘱翠萍多吃点，觉得她太瘦了。
第二天清早，向老太刚起床，就听到隔壁有了动静。
从来不早起的方丽娟，破天荒起了个大早。
她从鸡窝里捡了头天老母鸡下的三颗蛋，一股脑儿都给向明凡煮了。
向老太不动声色，坐在屋里先往烟锅里填了焦黄的烟丝，吧嗒吧嗒先抽起来。
她就坐等着看好戏。
方丽娟送向明凡出门时心想，向明凡去砖厂出工赚钱，赚了钱她先给弟弟还债，让宝贵顺顺当当去当兵，这事她想想就开心。
“明凡，你可得记着！每天发了工钱都要交给我！千万不能听你妈的话，你要是把钱贴补这家里，我可跟你没完！”
“那哪能呢！咱们儿子还等着奶粉钱，以后还要上学……娶媳妇，花钱的地方多着呢！我一分钱也不会拿给我妈，你放心。”
方丽娟把煮好的鸡蛋给向明凡揣到裤兜，向明凡感动不已，亲了方丽娟一下，他收拾停当，骑着家里的二八大杠去了砖厂。
砖厂在村东头，因为村子东边的土坡全是红胶泥，烧出来的砖结实耐用。
镇长的小舅子和乡长一起合伙开办了砖厂。
给这村里的福利就是每户出一个劳力上工，每天工资五块。
在这个年代，能干活赚钱的地方不多，再加上五块钱工资可观，村里的人都抢着来这上工，甚至有人托关系走后门都要来。
向明凡到砖厂的时候，登记上工的队伍已经排了老长。
他排在队伍后面，心里美滋滋的，每天在烧窑里上工四个小时，剩下半天还能陪媳妇。
这活可是打着灯笼难找的活，亏得老太太摁着他不让出来上工。
“我是替向家名额来上工的！”
刘二柱的声音引起向明凡注意，他忍不住，大步流星走到队伍前面问：“刘二柱，你在这胡说八道什么呢？向家人又不是不出气了，用得着你来顶工？”
“这事如假包换！”刘二柱理直气壮回怼，接着就让用工方继续登记：“写我的大名，刘二柱！”
起了个大早的向明华因为等刘二柱晚到了一会，刚到就听到前面吵起来了。
他看到向明凡在，听到里面争吵声不断，也扒拉开人群往前冲：“刘二柱，你不是说和我一起上工，怎么你顶替我名额了？你是穷疯了吗？向家三个儿子呢，轮也轮不到你啊！”
向明国平时胆小怕事，看到两个哥哥跟刘家人吵，他也起哄架秧子说：“就是，我们向家又不是绝户了，轮得着你们刘家狗腿子来顶替我们向家上工？”
一旁的刘天柱听到骂声，朝着向明国挥拳头，向老太吩咐过，尽情出手，第一拳头打到向明国鼻梁上，顿时鲜血如注。
向明凡和向明华看到向明国被打，两人也怕旁人说他们向家人孬种，跟刘天柱扭打起来。
向老太是约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手持烟杆，慢慢悠悠过来的。
她看到刘家六兄弟合伙揍自家那三个白眼狼儿子，刘天柱边揍边骂：“你老娘用心良苦，怕你们三个争破头抢这油水，才让我们刘家人顶！
要不是你们个个狼心狗肺，逼着老太太把翠萍嫁给李鳏夫。
还要让老太太分家产，老太太会这么胳膊肘往外拐吗？”
碗口大的拳头朝着向明凡眼眶砸这去，向明凡眼睛顿时乌青一片。
另一个人的拳头砸到向明华嘴唇上，向明华嘴唇顿时见血破皮，嘴直接被打歪。
向明国也没好到哪去，刘家六虎拳打脚踢，他只能抱着头求饶，牙齿都被打掉了一颗。
向老太在一旁看够热闹，也不能完全置之不理。
她跑到砖厂用工工头跟前，假装痛心疾首说：“你们还不快点叫镇长小舅子来，在这干愣着干什么？这要真打出个人命官司，到时候你们背锅，王支书也跑不了。”
工头脸一白，手忙脚乱骑着烂摩托车去乡里请人。
向老太看时候到了，回头对旁边工人吩咐：“你去请王支书来，就说砖厂因为分工不匀要出人命！他要来晚了，出了什么事情，恐怕会影响他今年的仕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