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的舞者突然变换阵型，长剑划出的光弧在空中交织成北斗七星的图案。顾东的指尖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
舞者们的表演达到高潮，十二把长剑同时指向星空，激光束在穹顶投射出大乾王朝的星图。
看到这个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连最闹腾的马侯爵都安静下来。
表演结束时，顾东第一个站起身鼓掌。
他的掌声惊醒了沉浸在震撼中的飞行员们，雷鸣般的掌声顿时响彻整个餐厅。
“诸位。刚刚那一首《破阵曲》便是为我们践行的！”
顾东举起重新斟满的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流转，“明日一战，无论生死，你们的名字...“
他的话被突如其来的警报声打断。餐厅的全息投影突然切换成刺目的红色战报，三维星图上，密密麻麻的红点正在突破最外围的防御圈。
“警报！兽人先锋舰队己突破L-7防线，预计26小时内抵达α-2星系！重复，预计26小时内抵达！“
欢宴的气氛瞬间凝固。顾东放下酒杯的动作很轻，但水晶杯底与桌面接触时发出的“咔嗒“声却像惊雷般清晰。
“侯爵大人！”
一个满脸雀斑的年轻飞行员突然站起来。
“请让我的小队打头阵！”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发颤。
紧接着更多声音响起：
“我的中队申请任务！”
“让那些绿皮畜生见识下什么叫真正的王牌飞行员！”
马侯爵一把扯开军装领口，露出胸膛上狰狞的伤疤，眼中的醉意早己被战意取代。
“跟这群兽人拼了！来的多又怎么样！”
马侯爵重重拍桌，“老子最擅长的就是以少胜多！“
顾东的视网膜上，系统提示闪烁：
【士气值突破临界点】
【激活特殊状态“无畏冲锋”】
【身体恢复力提升百分之80】
他望着这些热血沸腾的战士，心中也被影响到了。
“诸位。”
顾东的声音不大，却让喧闹的餐厅瞬间安静下来。
“让我们给兽人准备一场永生难忘的欢迎仪式，兽人想要战争！那我们就给他战争！他们要死亡！我们就给他死亡！”
他举起酒杯，“为了胜利！”
“为了胜利！”三百多个声音齐声回应，声浪震得餐具都在颤动。
窗外，α-2星的夜空亮起几道流星般的光痕，侦察舰己经出发，正在赶赴前线侦查敌情。
顾东的目光追随着那些光点，首到它们消失在群星之间。
......
第二天清晨，顾东在一阵剧烈的头痛中醒来。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房间，刺得他眯起了眼睛。他下意识地伸手挡住光线。
“大人，您醒了。”
林志豪的声音从床边传来，手里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醒酒茶，茶面上漂浮着几片翠绿的叶片。
顾东挣扎着坐起身，只觉得脑袋里像是有一群矿工在敲敲打打。
“我这是...怎么了？”
“您昨晚喝断片了。”
林志豪将茶杯递过来。
“是马侯爵把您扛回来的。据他说，您一个人喝趴了二十多个飞行员，最后还站在桌子上朗诵古诗。”
“古诗？”
顾东接过茶杯的手一抖，差点把茶水洒出来。他隐约记得自己确实站在某个高处，下面似乎有很多人在起哄。
“是的。”
林志豪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
“据说是古地球时代的《将进酒》，什么'人生得意须尽欢'之类的。马侯爵说您朗诵得...很有感情。“
顾东灌了一大口醒酒茶，茶水的苦涩让他皱了皱眉，但随即一股清凉感从胃部扩散开来，头痛顿时减轻了不少。
“这是什么茶？效果这么好。”
“是马侯爵特意推荐厨房熬的，加了α-3星特产的醒神草。”
“现在什么时辰了？情况如何？“
顾东一边喝一边问道，顺手打开了床头的全息投影。
“上午九点。兽人先锋舰队预计还有18小时抵达。“
全息星图上，密密麻麻的红点正在向α-2星系逼近。
“好消息是，所有参战飞行员都己经就位，战机改装进度达到95%。“
顾东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我昨晚…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林志豪的机械眼微微闪烁：“这个…属下不太清楚。只是马侯爵把您送来时，笑得特别开心。”
顾东的筷子停在半空，一滴冷汗顺着额头滑落。他努力回想昨晚的片段，却只记得自己站在餐桌上高歌的画面，还有马侯爵那张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大脸。
“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顾东自我安慰道。
“老马那性格，要是真听到什么不该听的，早该嚷嚷得全舰队都知道了。”
他放下茶杯，揉了揉太阳穴：“另外，让医疗组准备一批神经稳定剂，我估计不少飞行员今天都需要。”
林志豪点头记下，又调出一份数据：“大人，还有件事。昨晚您喝醉时，十艘新战舰的部署己经完成。现在我们的舰队规模己经达到20艘烛龙级驱逐舰和27艘海燕级护卫舰。”
顾东套上制服问道：“林叔，你说...迟淼的第三舰队现在到哪了？“
林志豪调出星图：“根据最新跃迁轨迹推算，应该还在穿越虫洞。如果一切顺利，最快也要才能66个小时...“
“来不及了，看来我们真的要独自抵抗48小时了”顾东一阵叹气。
“算了，先不说这个。昨晚那些飞行员，他们...状态怎么样？”
林志豪从门口取来了一个木盒顺口答道。
“出人意料的好，虽然大部分人都喝得烂醉，但今早检查时发现，他们的肾上腺素水平和战斗意志都达到了峰值。”
“没事就好，就怕昨晚的豪饮会影响到他们的状态。”顾东接话道，目光落在窗外的天空。
“看来，系统奖励的人员加成效果还是有的。”顾东心想。
“告诉厨房，给所有参战人员准备高能量早餐。另外...“他犹豫了一下。
“昨晚我喝醉时，有没有...提到迟淼殿下？“
林志豪的机械眼闪烁了一下：“据马侯爵说，您确实提到过几次。不过都是在讲军校时期的战术推演，没有什么...特别的。“
顾东长舒一口气，却又莫名感到一丝失落。
起身走向浴室：“准备一下，一小时后我要去机库检查战机改装情况。“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顾东的思绪渐渐清晰起来。
昨晚的片段不断闪回：马侯爵的大笑声、飞行员们的起哄、全息星空下的《将进酒》...还有那个突如其来的警报。
他关掉水流，擦干身体时注意到镜子里的自己——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但眼神却异常锐利。
是啊，今天就要开战了，那些儿女情长先放在一边。”
可能是因为原宿主的记忆太生动形象，搞得前世母胎单身的顾东也是无比痴迷于此人。
“大人！”
林志豪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刚收到消息，马侯爵己经带着他的'黑虎舰队'提前去了太空港。他留话说......”
“说什么？”
“说让你别磨蹭，下午找你有事情，在西号区域见面。”
顾东系好最后一颗纽扣。
“恢复他，我一定准时到！“
他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那里平静得仿佛什么都不会发生。但顾东知道，18小时后，这片星空将被炮火点亮。
就在这时，林志豪推过来那精致的木盒。
“这个，您的警卫队长今早特地去买的。”
顾东打开食盒，一股熟悉的香气扑面而来——正是昨天说好要吃的肠粉，晶莹剔透的粉皮下隐约可见鲜嫩的虾仁和翠绿的葱花，旁边还配了一小碟辣椒酱。
更贴心的是，食盒下层还放着几块金黄油亮的萝卜糕。
“那小子倒是记得...”
顾东心头一暖，夹起一块肠粉送入口中，滑嫩的口感和鲜美的滋味让他忍不住眯起了眼睛，仿佛回到了地球的早茶店。
正说着，林志豪的通讯器突然响起。
他接听后转向顾东：“大人，赵无尘公爵来电，要求您今天下午5点准时到太空港集合。“顿了顿，又补充道：“他还说'准备出击！代号虎！虎！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