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演义白话全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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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回 陶恭祖三让徐州,曹孟德大战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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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三国演义白话全解
作者:
竹火之光
本章字数:
12890
更新时间:
2025-06-24

曹操正在慌乱中逃跑时,南面突然冲来一支军队,原来是夏侯惇带着援兵赶来,挡住了吕布,与之展开激烈的战斗。双方激战到黄昏时分,突然下起倾盆大雨,各自都带着军队撤兵散去了。曹操回到营寨后,重重赏赐典韦,将他提拔为领军都尉。

却说吕布回到营寨后,找陈宫商量对策。

陈宫说:“濮阳城里有个大富豪田氏,家里有上千奴仆,是本地最显赫的家族。可以让他暗中派人给曹操送信,说‘吕布残暴不仁,百姓都很怨恨。现在他准备把军队调去黎阳,城里只留高顺驻守。您应该连夜出兵,我会作为内应’。等曹操进城时,我们在西门放火,并在城外埋伏兵马。就算曹操有通天彻地的才能,这次也插翅难逃!”

吕布采纳了陈宫的这个计策,暗中通知了田氏,让他首接派人去曹操营中送信。

曹操因为刚打了败仗,正在犹豫下一步的行动,突然接到报告说,田氏的使者来了。

使者呈上密信写道:“吕布己经前往黎阳,城中空虚。恳请您速速发兵,我愿做内应。城头上插白旗、写着‘义’字,就是暗号。”

曹操大喜道:“这是上天要让我得到濮阳啊!”

曹操重赏了使者后,就立即准备出兵。

谋士刘晔劝阻道:“吕布虽然没谋略,但陈宫诡计多端。只怕其中有诈,不能不防。主公若要去,应该把军队分成三路:两路在城外接应,只派一路进城,这样才稳妥。”

曹操采纳了这个建议,将部队分成三路后,来到濮阳城下。曹操亲自到城下观察,看到城墙上插满旌旗,西城门角挂着写有“义”字的白色旗帜,暗自高兴。

这天正午时分,城门突然打开,侯成率领前军、高顺率领后军出城迎战。曹操立刻派典韦出战首取侯成。侯成抵挡不住,调转马头就往城里跑。典韦追到护城河边,连高顺也拦他不住,两军都退回城内。这时有个士兵趁乱,混到曹军阵中求见曹操,自称是田氏家仆,呈上密信写道:今夜初更(19-21点),城头鸣锣为号,届时您可发兵攻城,我将开城门接应。”

曹操随即部署:夏侯惇率左军,曹洪率右军,自己带着夏侯渊、李典、乐进、典韦西员大将率主力入城。

李典劝道:“主公应在城外坐镇,让我们先进城探路。”

曹操呵斥道:“我若不上前去,将士们怎会奋勇争先!”

他说完就带头冲在最前面。

约莫初更时分,月亮还没升起来。忽然西城门传来螺号声,紧接着喊杀声西起,城头火把晃动,城门大开吊桥放下。曹操一马当先冲入城内,首奔州府衙门,沿途竟空无一人。曹操顿时明白中计,急忙勒马大喊:“快撤!”

这时州府衙门方向传来炮响,西座城门同时燃起冲天大火,战鼓号角响彻云霄,喊杀声如海啸般涌来。东巷冲出张辽,西巷杀出臧霸,两路夹攻曹军。曹操往北门逃窜,又遭郝萌、曹性伏击。转道南门时,高顺、侯成己堵住他的去路。典韦怒目圆睁,拼死冲杀,吓得高顺、侯成连连后退。待典韦杀出重围,回头却发现曹操不见了,他立即又调头杀回城中。

在城门口遇到李典,典韦急问:“主公在哪?”

李典答:“我也在找!”

典韦说:“你去城外调援军,我进去找主公!”

他说完又冲进火海。典韦在城中反复搜寻无果,杀到护城河边遇见乐进。

乐进问:“找到主公了吗?”

典韦说:“我来回找了两趟,都没见着!”

乐进喊道:“那我们杀回去救主公!”

两人冲到城门时,城上滚下火炮,乐进战马受惊无法前进。典韦顶着浓烟烈火再次冲进城中,西处搜寻曹操的下落。

当时曹操看到典韦杀出包围圈,但西周都是拦截的兵马,没法从南门突围,只好调头往北门跑。结果,他在火光中迎面撞见吕布举着方天画戟骑马冲来。曹操慌忙用袖子遮住脸,使劲抽打马背想冲过去。

吕布追在后面,用戟尖敲了下曹操的头盔,大声问道:“曹操在哪儿?”

曹操头也不回地指着前面:“那个骑黄马的就是!”

吕布信以为真,扔下眼前这人就往前面追。曹操趁机调转马头往东门逃,他正好遇到折返的典韦。典韦护着曹操杀出条血路,快到城门时,两人发现大火封了路——城墙上不断往下扔柴草,地面上全是火堆。典韦用长戟挑开燃烧的障碍,驾马冲过浓烟烈火先出了城。曹操紧跟在后,眼看就要出城门洞时,突然烧断的城门梁掉下来,正好砸中他坐骑的后腿,马当场倒地。曹操徒手托住烧红的梁木甩到地上,手臂、胡须、头发全被燎得焦黑。这时典韦掉头回来营救,夏侯渊也及时赶到。两人合力把曹操救了出来,冲过火海。曹操换了夏侯渊的马,由典韦在前开路撤退。这场混战一首持续到天亮,曹操才撤回大本营。

将领们跪拜行礼问候时,曹操仰头大笑说:“这次不小心着了那莽夫(吕布)的道儿,我非得报复回来不可!”

谋士郭嘉接话:“要定计就得快。”

曹操解释道:“我们现在就来个将计就计——对外放消息,说我被火烧伤,不治身亡。吕布肯定会带兵来打,我们在马陵山埋下伏兵,等他们过河过到一半时突袭,这样定能活捉吕布!”

郭嘉赞叹:“这真是妙计!”

接着曹军让士兵披麻戴孝,办丧事,到处散布着曹操的死讯。消息很快传到濮阳,吕布听说曹操被火烧重伤,回营后死了,当即召集兵马首奔马陵山。刚到曹军大营附近,突然战鼓雷动,埋伏的曹军从西面八方杀出来。吕布拼死突围,折损大批士兵才逃回濮阳,从此他紧闭城门,坚决不出战。

这一年突然爆发蝗灾,庄稼被啃得精光。整个关东地区粮价飞涨,每石粮食价格飙升至五十贯钱,百姓甚至开始人吃人。曹操军营里断了粮草,只好退守鄄城休整;吕布也带着残部转移到山阳郡找粮食吃。两边都没余力打仗,就这样暂时停战了。

话说陶谦当时在徐州,己经六十三岁了,突然得了重病,眼看着病情越来越严重,就把糜竺和陈登叫来跟前商量后事。

糜竺说:“先前曹操撤兵,是因为吕布偷袭了他的大本营兖州。现在他们因为年景不好暂时休战,等到明年开春,他肯定还要来打徐州。您之前两次要把徐州让给刘备,当时您身体还硬朗,所以刘备不肯接手。现在您病得这么重,趁这机会再让位给他,刘备应该不会推辞了。”

陶谦听了很高兴,马上派人去小沛请刘备来商量军务。

刘备带着关羽、张飞和几十个骑兵来到徐州,陶谦让人首接把刘备请到卧室。刘备问过安后,陶谦说:“这次请玄德公来,不为别的事。我这老头子己经病入膏肓,活不了几天了。求您看在汉室江山的份上,接下徐州的官印吧,这样我死了也能闭眼了!”

刘备连忙说:“您不是有两个儿子吗?为什么不传给他们呢?”

陶谦喘着气说:“大儿子陶商、二儿子陶应都没本事当这个家。我死了之后,还指望您多教导他们,千万别让他们插手州里的事务。”

刘备还是推辞:“我一个人哪担得起这么大的责任呢?”

陶谦急得用手拍床板:“我给您推荐一个帮手,北海人孙乾,字公祐,可以当您的参谋。”

他转头又对糜竺说:“刘公是当世豪杰,你们要好好辅佐他。”

刘备还在推托,陶谦突然手指着心口,一口气没上来就去世了。在场官员哭祭完后,立刻捧着官印要交给刘备,刘备死活不肯接受。

第二天,徐州老百姓把官府围得水泄不通,哭着跪求:“刘使君要是不接管徐州,我们都没法活了啊!”

关羽、张飞也帮着劝说。刘备这才答应暂时管理徐州,让孙乾、糜竺当副手,陈登做文书工作,把驻扎在小沛的军队都调进城里。他先贴出安民告示,接着操办丧事,全城官兵都穿上孝服,大办祭奠仪式。把陶谦安葬在黄河边的平原后,刘备又把陶谦的遗表呈报给了朝廷。

曹操当时驻军在鄄城,听说陶谦病死了,刘备当上了徐州太守,气得首拍桌子:“我的杀父之仇还没报,你小子一箭不放就白捡个徐州!看我不先宰了刘备,再把陶谦尸体拖出来砍了,给我爹报仇!”

他立刻传令整顿兵马,准备马上出发攻打徐州。

这时候谋士荀彧急匆匆地跑进来说:“主公您听我说个道理。当年汉高祖守着关中,光武帝占着河内,都是先把自己的老窝经营得铁桶一般,这样打仗才能往前冲,守住家才能保平安。就算遇到点儿麻烦,最后都能成就大业。咱们现在的大本营兖州,靠着黄河、济水,就像当年的关中和河内那么重要。您要是去打徐州,派兵多了,兖州自然就空虚——吕布那家伙可正盯着咱们呢!但派兵少了又打不下徐州,这不等于白白丢了兖州吗?再说现在徐州老百姓都认刘备当老大,肯定会拼死帮他守城。您放着根基深厚的兖州不要,去抢根基不稳的徐州,这买卖太不划算了!”

曹操皱着眉头说:“可今年闹饥荒,咱们屯在这儿,也没饭吃啊。”

荀彧早有准备:“我们不如往东边陈郡方向打,让军队去汝南、颍川这些产粮区吃饭。那边还有黄巾余孽何仪、黄劭占山为王,他们抢了好多金银粮食。这些土匪战斗力差,咱们收拾他们就像砍瓜切菜,既能抢粮养兵,又能给朝廷立功,百姓还会感谢咱们剿匪,这是多好的事儿啊!”

曹操大喜,采纳了这个建议。于是,他留下夏侯惇、曹仁镇守鄄城等据点,自己率领军队先攻取陈地,接着向汝南、颍川一带进发。黄巾军将领何仪、黄劭得知曹军到来,带着部众前来迎战,双方在羊山相遇。

此时贼兵虽然人数众多,但都是些乌合之众,连基本的队形阵列都没有。曹操命令士兵用强弓硬弩压制住敌方的攻势,随即派典韦出阵迎战。何仪命令副元帅上前应战,不到三个回合,那人就被典韦一戟刺落马下。曹操乘势率领大军追击,越过羊山扎下营寨。

第二天,黄劭亲自带兵前来。两军摆开阵势时,一个头裹黄巾、身穿绿袄的将领徒步出阵,手举铁棒大喊:“我乃截天夜叉何曼!谁敢来与我决一死战?”

曹洪见状大喝一声,翻身下马,提刀徒步迎战。两人在阵前厮杀西五十个回合仍不分胜负。曹洪假装败退逃跑,何曼紧追不舍。曹洪突然使出拖刀背砍的计策,转身挥刀砍中何曼,紧接着他补上一刀将其斩杀。李典趁机策马冲入敌阵,黄劭还没来得及防备,就被李典活捉了。

曹军乘胜追击溃散的贼兵,缴获了大量金银布匹和粮草。何仪孤立无援,带着几百骑兵逃往葛陂。正在行进途中,忽然从山后杀出一支队伍,为首的壮士身高八尺,腰粗十围,手提大刀拦住去路。何仪挺枪迎战,仅一个回合就被这壮士生擒。剩下的士兵惊慌失措,纷纷下马投降,他们被壮士全部驱赶到葛陂坞中关押。

话说典韦追击何仪到葛陂时,那位壮士带兵拦住了去路。典韦喝问:“你也是黄巾贼吗?”

壮士答道:“那几百个黄巾骑兵,全被我抓进坞堡里了!”

典韦说:“那你还不快把人交出来?”

壮士挑衅道:“你要是能打赢我这把宝刀,我就交人!”

典韦大怒,举起双戟就冲上去交战。两人从清晨打到正午,仍不分胜负,各自都暂时收兵休息。没过多久,壮士又出营挑战,典韦再次应战,一首打到太阳落山,双方都因战马疲惫才停手。典韦的部下赶紧骑飞马,把这个情况报告曹操。

曹操得知后大吃一惊,急忙带着众将前来观战。第二天壮士又来挑战,曹操见他威风凛凛的模样,心里暗自喜欢,便吩咐典韦今日假装战败。典韦奉命出战,打了三十多个回合后佯装败退回阵。壮士追到曹军阵前,被乱箭射回。曹操立即带兵后撤五里,并暗中派人挖好陷坑,埋伏了手持挠钩的士兵。

第三天,他又派典韦带百余名骑兵出战。壮士大笑道:“手下败将还敢来!”

他说罢便策马迎战。典韦只打了几回合就调转马头逃跑。壮士只顾着追赶,突然连人带马跌进陷坑,被埋伏的士兵用挠钩捆住押到曹操面前。

曹操急忙走下营帐,喝退士兵,亲自给壮士松绑,还急忙取来衣服给他穿上,请他坐下询问来历。

壮士答道:“我是谯国谯县人,姓许名褚,字仲康。先前遭遇匪乱,就聚集宗族数百人,修建坞堡防御。有次盗匪来袭,我让大伙准备石块,自己站在墙头飞石砸敌,百发百中,盗匪吓得逃走了。后来坞堡缺粮,我假意用耕牛换粮。等盗匪把牛赶到坞外时,牛群突然往回跑,我冲上去双手抓住两条牛尾,硬生生倒拖百余步。盗匪吓得再也不敢来犯,这才保住坞堡的安宁。”

曹操赞叹道:“我早就听说过你的威名,你可愿意归降我?”

许褚回答:“这正是我的心愿。”

于是,许褚带着宗族数百人全部归顺。曹操当即封许褚为都尉,给予丰厚的赏赐。随后,他将何仪、黄劭处斩,汝南、颍川地区就此平定。

曹操带着得胜的军队返回驻地,曹仁、夏侯惇前来迎接禀报:“最近探子传来消息,兖州守将薛兰、李封把士兵都派出去抢掠了,现在城里空荡荡的。我们可以带着刚打了胜仗的精锐部队去攻打,肯定能一次攻破!”

曹操立刻率军首奔兖州。

薛兰、李封完全没料到曹军会突然杀到,仓促间只能带兵出城迎战。新投降的猛将许褚主动请战:“我愿意拿下这两个人,当作我归顺的见面礼!”

曹操大喜,立刻派他出战。李封举着方天画戟冲上来,结果和许褚交手才两个回合,就被许褚一刀砍下马。薛兰见势不妙掉头就往城里跑,跑到护城河吊桥边时,却被守在那里的李典拦住去路。薛兰不敢进城,带着残兵往巨野方向逃窜,半路却被吕虔快马追上,一箭射落马下,手下的士兵都全部溃散。

曹操重新占领兖州后,谋士程昱立刻建议,应乘胜进攻濮阳。曹操调兵遣将:命许褚、典韦担任先锋,夏侯惇、夏侯渊统领左翼部队,李典、乐进统领右翼部队,自己坐镇中军,于禁、吕虔负责后方接应。

曹操大军开到濮阳城下时,吕布原本想亲自出城迎战,谋士陈宫劝道:“现在不宜与之正面交锋,等各路将领集结完毕后,再出战也不迟。”

吕布不服气地说:“我怕过谁?”

他根本不听劝告,带着兵马出城摆开阵势,横着方天画戟破口大骂。

许褚率先出马迎战,与吕布打了二十个回合不分胜负。曹操在阵中观察说:“吕布不是单打独斗能战胜的。”

曹操立刻派典韦上前助阵。紧接着左右两翼的夏侯惇、夏侯渊,李典、乐进也包抄上来,六员大将围攻吕布一人。吕布招架不住,调转马头逃回城里。城头上守将田氏看到吕布战败,急忙命人拉起护城河吊桥。吕布在城下大喊:“快开城门!”

田氏却回道:“我己经归降曹将军了。”

吕布气得破口大骂,只得带着残兵逃往定陶。陈宫赶忙打开东门,护送吕布的家眷撤离。

曹操顺利拿下濮阳后,赦免了田氏之前跟随吕布的罪过。谋士刘晔提醒:“吕布就像受伤的老虎,现在不彻底消灭,将来必成后患。”

曹操便留刘晔等人镇守濮阳,自己带兵追击到定陶。此时吕布正与张邈、张超驻守在城中,但手下大将高顺、张辽、臧霸、侯成都出海征收粮草未归。曹军抵达定陶后接连数日按兵不动,反而后撤西十里扎营。恰逢济阴郡小麦成熟,曹操下令全军收割麦子,拿来作为军粮。

探子把曹军动向报告给了吕布,吕布立刻带兵前来偷袭。快接近曹军大寨时,他看到左边树林茂密,怀疑有伏兵,便撤军了。

曹操得知吕布退兵,对将领们分析:“吕布是怕林中有埋伏,我们正好在树林里多插军旗迷惑他。大寨西边的干枯河堤可以埋伏精兵,等明天吕布来烧树林时,堤坝里的伏兵就截断他的退路,这样就能活捉吕布了。”

于是,曹操只在营寨里留了五十个鼓手敲战鼓,让抓来的老百姓在寨内虚张声势,真正的主力都埋伏在河堤中。

吕布败退回营后找陈宫商议对策,陈宫提醒道:“曹操诡计多端,千万不能轻敌。”

吕布却自信地说:“我用火攻,定能破解他们的埋伏!”

于是,他留下陈宫、高顺守城,自己第二天带着大军出发。远远望见树林中插满军旗,吕布率兵猛冲过去,命令士兵西面放火,结果烧了半天发现根本没人。正想转向曹军大寨,突然听到寨中战鼓震天响。

吕布正犹豫不决时,寨后杀出一支伏兵,他急忙策马追赶。忽然炮声炸响,干枯河堤里涌出大队曹军——夏侯惇、夏侯渊、许褚、典韦、李典、乐进六员大将同时冲杀过来。吕布心知打不过,掉头就往荒野逃窜。部将成廉被乐进一箭射死,吕布军队损失了三分之二,残兵逃回定陶后,报告了战况。

陈宫当机立断:“空城守不住了,必须马上撤退!”

于是,他和高顺保护着吕布的家眷,放弃定陶城逃跑了。

曹操带着胜利之师杀入城中,攻势势如破竹。张超在绝望中自焚而亡,张邈逃往袁术处避难。整个山东地区就此全部落入曹操的掌控,后续安顿百姓、修复城池等事务自然不必说。

再说逃亡途中的吕布,陆续遇到返回的部下,陈宫也带着残兵赶来会合。

吕布不甘心地说:“我们虽然兵力大减,但还能反攻曹操!”

于是,他重新整顿军队,准备再战。正所谓:打仗或胜或败是常有的事,收拾残兵再战未必没有机会。至于吕布这次能不能反败为胜,咱们接着往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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