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忧心忡忡
陈明远连忙点头赞同,神情严肃地说道:“六公子分析得极有道理。我也大概了解这个北狄主帅赫烈苍狼,此人可不简单呐。他武功高强,在北狄军中罕有敌手。据说他自幼在马背上长大,弓马娴熟,一身蛮劲,寻常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凤宸睿微微皱眉,接口道:“不错,这赫烈苍狼不仅武力过人,还颇懂战略。他行军打仗,从不按常理出牌,擅长声东击西,虚虚实实,让人捉摸不透。曾经有一次,我们的军队与他对峙,本以为他会正面强攻,没想到他却暗中派精锐绕道后方,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若不是我方将领反应迅速,恐怕就要吃大亏了。”
陈明远回忆起他知道的相关战事,感叹地说道:“确实如此。而且他还擅于偷袭,总是趁着夜色或者我方防备松懈之时,发动突然袭击。手段狠辣,一旦得手,对我方士兵和百姓都毫不留情,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就像这次他派小股部队来骚扰村子,恐怕也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只是没想到会折在这里。”
凤宸睿与陈明远并未停下对局势的探讨,气氛愈发凝重。凤宸睿紧蹙眉头,思索着说道:“此次北狄人突然蠢蠢欲动,开始频繁侵扰边境村落,想来与他们自身的处境脱不了干系。每至冬季,北狄之地天寒地冻,食物严重欠缺。他们逐水草而居,畜牧产出锐减,为了生存,便将目光投向了我们富足的中原边境。”
陈明远深表赞同,附和道:“六公子所言极是。北狄人以游牧为生,冬季对他们而言,是极为艰难的时节。缺乏足够的草料喂养牲畜,粮食储备也往往不足。为了获取维持部落生存的物资,他们便不惜冒险南下,对边境百姓进行抢掠。这次在咱们村子的行径,不过是他们众多恶行中的一例罢了。”
凤宸睿微微点头,眼神犀利,继续分析道:“而且冬季河流封冻,地形条件相对利于他们的骑兵行动。他们可以更加迅速地穿梭于各个村落之间,打我们个措手不及,抢掠完便迅速撤离。我们的军队在冬季作战时,往往会因气候寒冷、装备辎重不便等因素,难以快速追击。这也给了北狄人可乘之机。”
陈明远担忧地说道:“如此看来,我朝将面临的形势极为严峻。赫烈苍狼睚眦必报,又赶上他们物资匮乏的冬季,若真来报复,恐怕来势汹汹。”
宋馨云听了一会后,秀眉微蹙,提出心中的疑问:“此次北狄人对村民的袭击,究竟只是偶发的一次,还是会演变成频繁的侵扰呢?而且,这般明目张胆的行径,朝廷那边有没有收到消息?”
凤宸睿听闻此言,脸上的神色瞬间隐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与无奈。
他微微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朝中如今能征善战的将领已寥寥无几。各方王爷为了争权夺利,纷争不断,朝堂上下一片混乱。在这种局势下,他们哪里还顾得上边境这边百姓的安危。就算收到了消息,恐怕也无暇顾及,更别提派兵支援了。”
官差们听了凤宸睿的话,一个个都不敢出声,脸色略显尴尬。
因为凤宸睿所说的,正是如今朝堂的真实状况。
平日里,他们在这边境当差,从主子那里也多少了解一些朝中的乱象,只是不敢随意议论罢了。
陈明远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说道:“若朝廷无法给予支援,仅凭我们自己的力量,要应对北狄人的报复,难度着实不小。我们必须得想出一个周全的办法,既要抵御北狄人的进攻,又要保障村民的安全。”
凤宸宇一脸忧虑地看向凤宸睿,焦急地问道:“那六弟,我们如今该怎么办?咱们现在顶着流犯身份,而且很快要启程离开这里了,就算有心帮忙,也是鞭长莫及啊!”
凤宸睿还未答话,凤廷骁神色凝重,幽幽地说道:“只怕我们根本无法独善其身。平州离北狄边境如此之近,若没有得力将领阻拦击退他们,一旦北狄人攻打过来,我们身处此地,不得不应战。可咱们现在没有实权,很多事情确实身不由己啊。”
凤家三郎在一旁点头,深表赞同:“二叔说得有道理。如今局势危急,可我们的身份却成了最大的阻碍。”
就在众人愁眉不展之时,差统领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或许……我有个办法。北狄人向来惧怕凤家军的威名,这么多年,被凤家军打得落花流水的次数数不胜数。我们只要放出风声,说这次袭村的北狄人是凤大将军消灭掉的。如此一来,那个赫烈苍狼定会把恨意转到您身上,二来他知道您已经在平州这边,多少会有所忌惮。等你们去了平州,再跟那边的官员将领商量怎么退敌,之后如何招兵操练。相信在这关乎家国存亡的大局势面前,那边的官员将领们会同意的,毕竟再怎么样,大家都不希望看到国家沦陷啊。”
凤宸睿听后,陷入沉思。
片刻后,他缓缓说道:“此计虽有几分冒险,但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只是,一旦风声传出,赫烈苍狼定会将我视为眼中钉,全力对付我。而且,平州的官员将领是否愿意与我们合作,还未可知。他们或许会忌惮我们的身份,担心与我们合作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凤廷骁捋了捋胡须,分析道:“话虽如此,但如今我们也没有更好的选择。借凤家军威名,或许能暂时震慑住赫烈苍狼,为我们争取一些时间。至于平州的官员将领,我们可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向他们说明如今的局势,让他们明白,只有我们携手合作,才能抵御北狄人,保护平州乃至整个国家的安全。”
凤宸宇也点头说道:“六弟,二叔说得对。如今局势危急,我们只能冒险一试。说不定,这就是我们扭转局势的契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