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再三，林妖决定先前往空桑山看一看情况。
不过在离开之前，他在一个村子旁边停了下来。
“惊羽，等等我，等等我。”
“哈哈，小凡，你来追我啊，追到我我就带你出去玩。”
宁静的小村外，几个顽童正在嬉戏打闹。
他们的目光不时会看向远方，充满了憧憬之意。
玩闹了一会儿，似乎是商量好了，朝着青云山跑去。
顽童们发现了林妖，见他面色漆黑，衣衫褴褛，头发飞舞，很是落魄。
“大哥哥，你是逃难来的吗？”
顽童开口，很是真挚的询问。
其他人也好奇的看着林妖。
林妖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那询问之人身上，但见其容貌平凡，却还有孩童的灵气，山野村民的质朴和厚实。
“你的名字。”
“啊，我，我叫张小凡。”
“张小凡吗，呵呵，不错的名字呢。”
张小凡第一次被人称赞，小脸都含羞的红了起来，也不知道说什么，局促的看着林妖。
林妖笑笑，看向少年旁边一孩童，见其清秀白皙，虽是粗布麻衣也难掩饰浑身的灵气，不用猜，他就是林惊羽了。
‘的确资质不凡。’
看到林妖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林惊羽问道：“那大哥哥，你是仙人吗？”
众小孩奇怪的看向林惊羽，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
眼前的大哥哥那么狼狈，怎么会是神仙。
林妖也有些意外，“为什么这么问？”
林惊羽支支吾吾半天，说道：“感觉，感觉大哥哥很厉害。”
“哈哈，你的感觉没有错呢。”
林妖伸手在林惊羽脑袋上揉了揉，众人惊讶，随即崇拜的看向林妖。
生活在青云山下，每一个村民对于神仙都是极其崇拜的。
特别是小孩子，在他们心目中，神仙就是最厉害的存在，梦中时常做梦，成为神仙，纵游青冥，好不快哉。
“不过我可不是神仙哦。”
林妖的话让众人一愣。
“我是魔呢。”
“魔？”
众人不懂什么是魔，却本能的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胆子小的小孩都不敢正眼看林妖。
“魔是什么？”林惊羽问。
张小凡在一旁拉了拉他的衣袖，像是让他不要询问了。
“魔是什么啊，这还真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林妖沉思，片刻后回答道：“魔，乱序者，上天试道者谓之天魔，一切灾难者谓之地魔，也称真魔，引人入迷者谓之人魔。
魔无所顾忌，无法无天，于秩序中寻求混沌，于创造中寻求破灭，下乘者自私自利，祸害苍生，上乘者寻求大道，无所不用其极，嗯，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呢。”
“啊？？？”
小小的脑袋有大大的疑惑，少年们迷茫的看着林妖，听不懂他说的什么意思。
不过他们还是听懂了一件事，林妖不是什么好人。
可是哪有坏人自己说自己是坏人的。
望着少年们质疑的眼神，林妖大笑道：“魔虽然不是好的，也不能说是坏的，只不过大部分都是坏的，其实魔无关好坏，只是走的大道不同罢了，仙求大道自然，魔求人定胜天，少年们，如果哪天觉得上天靠不住了，试试靠自己吧。”
笑声在旷野中传荡，带着无尽的潇洒和自由。
大自在之意落在少年们心尖，溅起淡淡的涟漪。
他们不是很懂林妖的意思，却记住了他说的话。
上天靠不住的时候，可以靠自己。
“魔...到底是什么...”
清风徐徐吹来，林妖化光而去，那抹极致的黑暗在阳光下变得异常的耀眼，耀眼的没有任何光可以束缚他。
咻！
一道水蓝色的光芒在草庙村上空一闪而逝，水月大师凝视远去的黑光，眉头紧皱。
天琊神剑抖动不断，像是在愤怒，又像是在害怕。
“师父，怎么了？”
“没，大概是看错了。”
......
回到河阳城，林妖本来准备在山海苑休整一番，结果店小二直接引着他到了一处大院。
咯吱...
大门打开，秋月和秋雅出现在眼前。
他笑了笑，便如主人回家，大步踏入。
秋月和秋雅虽然惊讶林妖为什么那么狼狈，但看到林妖的到来，那么其他的问题都不再是问题。
温柔乡是英雄冢，血气方刚的年龄加上秋月、秋雅熟知男人之心，把他伺候的乐不思蜀。
半月时间就在快活中迅速流逝。
这天，已经完全恢复至巅峰，林妖作别。
“公子，你这一去不知何时才回来？”
经历了半月的滋润，秋月和秋雅更显女人魅力，一颦一笑都带着极致的诱惑之力，便是哀愁，也像是在调情求虐。
林妖笑笑，在秋月和秋雅的服侍中穿好衣物。
“接下来我要去的地方太危险，你们不适合跟着，在河阳城生活挺好，北疆苦寒之地，你们也不想去吧。”
“只要跟着公子，去哪儿我们都愿意的。”
“呵呵，别说傻话了，都是魔教之人，哪有那么多儿女情长，好好在河阳城待着，我自会回来接你们。”
在秋月和秋雅依依不舍中，林妖没有丝毫留恋，直接化光朝东方遁去。
秋月望着那抹神光，怔怔出神，“也不知道跟着他是不是正确的。”
秋雅笑笑，“你想的太多了，我们这样的人跟着公子还能奢求什么呢，难道要求他只爱我们，那未免也太不切实际了。而且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岂能沉迷儿女情长，若他一直留在河阳城，我们才应该担心未来。”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我们这样的人的确不该奢求太多。”
“嘻嘻，你担心什么，难道你没发现我们是公子的第一人，男人喜新厌旧，可却永远无法忘怀第一人，不管未来发生什么，该我们的一定有，不会缺少。”
“说的也对，不过，你说公子到底是哪路人？”
“能是哪的，一眼识破我们，修为高绝，不是老怪物，骨龄正常，如此天纵之才，也只有鬼王宗有可能孕育而出。”
“为什么这么说？长生堂和万毒门可都比鬼王宗强势。”
“哼，那也就是表面情况，长生堂只有门主玉阳子成势，万毒门倒是收了不少老魔头做客卿，但那都是外力，指不定哪天就反噬，而鬼王宗四大圣使都是从正魔大战存活下来一等一的绝世高手，加上野心勃勃的鬼王，真硬碰硬，鬼王宗绝对比其他两派更强。
而且你也知道做鸡做久了，就真的成鸡了，长生堂和万毒门存在的时间太久，也被正道打压的太久，早就没了锐气，毒公子秦无炎也算是天下少有的俊杰，但为人阴狠，城府极深，只知道阴谋算计，与公子比起来那可是大大不如。”
“你就那么看好公子？”
“一个敢去青云门夺宝的之人，一个能引来雷罚之人，秋月姐，你说这个天下还有比公子更杰出的人吗？你等着看吧，用不了多久，公子一定会成为正魔两道最闪耀的那颗星。”
“怪不得最近公子喂你最多，觉悟上，姐姐不如你啊。”
“可是姐姐天赋好啊，白白净净的，妹妹看到都喜欢。”
“哎呀，别乱摸，毛茸茸的的有什么不好，你不知道每次被盯着看有多害羞。”
“嘻嘻，怪不得公子喜欢，姐姐你羞涩的样子真的好迷人啊。”
“滚滚滚，我可不想公子回来后说我变了，说正事，宗主那边我们怎么禀报？”
秋雅停下了手中翻阅的动作，想了想道：“如实禀报就好，我们合欢派又不追求天下第一，和鬼王宗也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上次鬼王宗还上门送礼来着，要是因为我们，鬼王宗和合欢派能结盟，那就再好不过了。”
“你倒是想得美。”
“想都不想美一点，那可太没意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