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不仅未意识到自已的错误,还在所里大闹特闹,此次决定对他采取为期一周的拘留以警示他人!”
秦淮茹闻言十分惊讶,她想着傻柱在外面时常帮忙照应易中海,现在傻柱进去了,易中海该怎么办?她便问道:
“那易中海的情况呢?”
对于大院内的纷争,王主任心中明镜似的清楚,他瞥了一眼“七二零”的秦淮茹,道:
“易中海自食其果,他不缺钱却执意要求抚养费,何雨水的诉求合 ** 当。这件事如何发展就看易中海自已的决定了。至于这两人之间的问题,既然已经报了案,我们就等待法律裁决吧,易中海不愿意通过协商解决,也只好如此。”
听到这,秦淮茹想起陈杨之前说过的话,随即问道:
“王主任,陈杨提过易中海这种情况可能会‘吃花生米’,真有这回事?”王主任点头肯定:
“对的,陈杨说得没错,涉及两千多元,换到任何人头上去都不可能放过。易中海胆敢如此行径,要是早接受调解还好,不过现在既然已报警,加之前言,这就属于侵占他人财物的行为,数额也不算小了。因此,这件事结果将取决于法院裁决。”
恰在这时,刘海洋的招呼声传来:“王主任,欢迎来到我们院子里。有什么事儿需要您处理?”
王主任显然对此感到不满,回答说:
“再晚些来,还不知道你们这里会闹出什么事态!”
刘海洋意识到了王主任的情绪,同时解释说他与阎大爷确实不知道易中海的恶行:“王主任,关于易中海的事情,我与阎大爷的确不知情啊。谁能料想到他会恶劣到这种程度——居然侵占孤儿的生活费用。当傻柱和何雨水几乎饿毙之时,他还视若无睹,反而贪占着那笔救命钱。最让人愤怒的是,在岗位继承权问题上,本应留给傻柱的好工作被他与食堂负责人勾结剥夺,直至二人无以为继才假装大方地为傻柱找了份学徒工作……此人真是毫无人性!”
面对这番控诉,王主任略有所闻,并示意刘海洋停住:
“这些情况我都知道了。不过,还有个疑问:是谁授权你们进行个人集资活动的?!”
秦淮茹听到了王主任的一席话,心中不禁一震,没料到这件事连王主任都已经耳闻。
见大家一时陷入沉寂,王主任不由怒气上涌,喝问道:“当初我把管理权交给你们时,并不是让你们为所欲为!我可是再三强调了,身为管理者,只能传达上级精神,协调社区内的争端,以及留意陌生人的动向,防范可疑人物。除此之外别无其他权力,更没有私自开庭审问、自发捐款的权利。这类活动必须事先向上级汇报并由相关人士监督才能进行。你们究竟在做什么?”
闫埠贵见状急忙辩解道:“王主任,这一切都要怪易中海。那时候,易中海还在担任大队长,凡是捐款都是他在组织,并且每次都跟我们保证说已经跟您打过招呼了。因为工作繁忙,街道工作人员没有及时跟进,所以他提议等捐完再汇报给您。我没料到他在这上面骗了大家,我们都以为他已经通知您。这样的活动进行了两三回后,大家便习以为常了。”
刘海中心下焦急,急忙附和:“没错没错,就像老闫所说,就是这样一回事!”
王主任接着追问:“你们究竟募捐了几次?筹集了多少金额?”
刘海中心慌乱之下答不上来,心想这些年来,每遇捐款便是他展现影响力的时刻,具体的次数与数额又怎能记得清?
不同于刘海中的反应,闫埠贵立即表示:“王主任,我每次捐款都会有记载,只是尚未总结出总额而已,不过所有资料都在这里。”
听闻此言,王主任命令道:“把资料拿出来给我看!”
闫埠贵连忙答应着跑回家去取账簿。此刻的秦淮茹却感到十分困惑与焦虑,她深知这个院子里的募捐,除了自已家外,并未对其他人有过捐款行为,眼下该如何自处呢?
就在她急切思考对策之际,闫埠贵手捧几本小册子返回,恭敬地递交给了王主任:“王主任,请查收。这从1953年起至今的所有捐赠记录全都在这里了。”
王主任听后稍显意外,随口询问道:“你说1953年?那时刚好是你等受命负责这里吧?”闫埠贵默默低首,无言以对;而刘海中同样沉默,场面一时间颇为尴尬。
对于陈杨而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感到惊讶不已,毕竟自他接手管理仅月余。他觉得自已对此前发生的事情并无责任,因而选择保持沉默。
这时,王主任已翻开账簿查看,同时陈杨则主动搬出一张椅凳:“王主任请稍息,大家很快就会回来,不妨坐下等会儿。”
突然间,闫解放惺忪地走出门来,揉了揉眼睛问道:“父亲,你刚才在看些什么呢?”
面对这一幕,王主任转向闫埠贵说道:“闫大哥,让解放即刻前往办事处,把武干事与卢干事叫到这里来。”
闫埠贵迅速提醒正要离开的闫解放:“解放,你没听到王主任的要求吗?快去吧!”
闫解放认出了面前站着的正是王主任,立即点头响应,随后飞奔离去。而陈杨原本想要插句话,但转瞬之间闫解放已经不见了踪影。
阎埠贵瞧见陈杨神情,就知道对方心里有话要说,于是对着陈杨问道:“小陈啊,有什么想说的吗?”
陈杨轻轻摆了摆手:
“算了,我原本是想说,让你家解放骑我的自行车去的。不过人都跑了,现在还能说什么呢!”
王主任看着满意,而阎埠贵回答:
“不用麻烦了,他小孩子家不会骑车,万一摔坏了车子更不值当,跑着去就好。”
王主任并未作声,低下头继续检查着手中的账册,时间慢慢过去了超过一个小时。
王主任抬起头,向阎埠贵问道:“就是这些了吗?”
阎埠贵点头:
“对,这些年所有的捐款记录都列在这里面了。”
刘海中立刻附和道:
“主任,院里的人基本上都到齐了!”
王主任挥挥手命令道:
“开个会,让所有人都过来!”
在王主任身旁站着两人,就是前面提到的武干事和卢干事,他们俩看上去年纪轻轻却显得特别老练,应该是退伍兵无疑。
陈杨没再说什么,而刘海中与阎埠贵则忙着招呼大家到中院集合。
不久后人群聚集起来,这两天因为某些事情大家都放松不少,如今一听又要开会,立刻响应得飞快。
尤其是易中海和傻柱,对于这样的集体活动特别热心。 中院很快挤满了超过一百个人。
王主任对刘海中吩咐道:
“刘海中,你先坐下,武干事和卢干事也请坐。”
虽然王主任这么说,但是刘海中和阎埠贵都不敢直接回到原位置,而是在角落里找了地方落座。
会议开始,王主任开口道:
“这几天院内发生的事我已经了解清楚,相信大家也都知情。之前院里的易中海做出那些不光彩的事情,实在让人心痛。 阎埠贵,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阎埠贵立即起立回应:
“请主任提问!”
王主任拿起手中的几个笔记本展示了一下,然后询问:
“阎埠贵,这里有记录着三十九次的捐款,全部都是给了哪一户人家的?”
刘海中主动答道:
“王主任,这件事我知道,所有捐款都是为贾家准备的。不论是贾东旭去世,还是秦淮茹生产,或是那几年的节庆时日,易中海总是号召大家帮助贾家,一年最少也有两回,最多的年份能捐上四五回。
那时易中海说贾家经济困难,一个寡妇要拉扯着全家过日子不易。”
阎埠贵附和着点头:
“确实是这样。”
这时,贾张氏低垂着头,心中十分清楚失去了易中海的支持后自已绝不能再随意行事。
贾张氏虽然只是一位寡母,却带领着贾东旭经历了战争年代至今,绝对不是一个只会吵闹的小角色。
王主任严厉地质问道:
“简直是胡闹,怎么就断定贾家穷困,院子里难道没有更加需要帮助的人?
比如后院孤身一人照顾孙儿孙女的老孙头,没有任何稳定工作的他,还要供养两个孩子。另外,倒座房那边的魏瘸子,他同样是没有正式收入来源的人,还要负责打扫卫生的工作。”
李寡妇独自带着四个孩子,还没有找到固定的工作。你们院子里的人难道就不给予帮助吗?”
听到王主任的问题,所有人低头沉默不语,尤其是他提及的两家户主,泪流满面。
这些年实在过得太艰难,自身生活已成问题,还要为贾家捐款。
李家的情况更加惨淡,四个小孩仅有两套衣物轮流穿戴,即便是去卫生间也会穿上衣物。
回到家便马上脱下,蜷缩进被子里等待。
四个孩子无法上学,此时听见王主任的话语,李寡妇内心更是充满苦涩。
没有人出声回应,王主任情绪激动地喊叫道:“刘海中、阎埠贵,你们说两句!”
两人都不知如何开口,这件事他们心里明白,但又怎奈没有后台支持呢?
见他们不答话,王主任愈加生气,接着说道:
“秦淮茹,你们家困难到什么地步了?你说给我听听!” 秦淮茹重复着她的常用台词:
“王主任,我一人拉扯一大家子人,实在是非常困难……”
还没等秦淮茹讲完,王主任就已经听不下去,果断打断她说:
“得了,谎话多了你也会当真吧!
不说其他,单看贾家当初的情况。老贾去世时得到的赔偿金额我不清楚,因为那时候街坊会还没成立。
不过贾东旭逝世时,获得的赔偿是一整年的工资,共计四十五元两角。
赔偿金五百四十二块四毛,再加上丧葬费用一百六十块,总计达到了七百元。
除此之外,鉴于贾东旭去世时秦淮茹正怀有身孕,
并且三个孩子均有生活补贴,在成年前每人每月五元;秦淮茹本人孕期享有每月二十二元的生活补贴;
工作之后每月工资增至二十七块五,包括学徒最高薪资及贾东旭累计工龄在内的全部。
这样算来,秦淮茹单月的总收入已达四十二块五元。
秦淮茹家中总计五人,人均收入低于五元则被视为贫困,而如今你们人均月收入高达八元。
再加上自你接替贾东旭的岗位后,你的户口及孩子的户口都转为城市户口,
除了贾张氏依旧是农村户籍,其余人均为城市居民且享有相应配额。
请问秦淮茹,你们还有什么可说是贫困的理由?来说给我听一听吧!”
听完王主任这番话,全院的人都感到十分吃惊,没想到秦淮茹的家庭竟是这般境况良好。许大茂附和道:
“不仅仅是这些,连傻柱那里的积蓄都被秦淮茹借走了。从前的傻柱甚至连饭都吃不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