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沧取下了墨镜,回忆起今天宫洛和芮姐同他说过的话。
他们说自已的眼睛是威严的,怎么才叫威严呢?就是自已刚才看到的那双眼睛吗?可自已为什么能看到自已的眼睛?
许青沧的眼睛不停颤抖着,可他依旧是没有恢复视野。
许青沧还没做好准备看到这个世界,他很害怕,他害怕自已睁开眼之后看到的世界和想象中不一样。
他并不认为这个世界会比他幻想的世界更美丽,如果看到丑陋的画面,那势必会玷污他对这个世界的幻想,届时他不知道自已该怎么说服自已将这残躯继续留存下去。
嗅着那淡淡的湿气,夹杂着些许泥土的芬芳,许青沧嘴角微微上扬,又要下雨了么?
鼓吹的风送来些微凉意,许青沧裹了裹自已的外衣,准备迎接一下这场即将造访的雨水。
“特么的,让你和我睡觉是看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
一声斥骂伴随着一记巴掌声在这寂静的黑夜里分外响亮,与此同时还有一阵委屈的呜咽啜泣声。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正在撕扯一个模样姣好的女孩衣服,女孩生的很是漂亮,是个学生模样,只是此时她已经衣衫不整,只能死死保护着身上的残存的衣物。
“放开,放开。”
男人一边撕扯女孩衣服,一边朝女孩脸上甩着巴掌,女孩痛哭流涕却也不肯松手。
“玛德,你再给老子装清纯,我就找一群人过来,然后给你记录下来信不信?”
“求求你了,不要。”
女孩的哀求自然不会得到男人的同情,只是激起了他更加残暴的欲望。
随着最后的衣物也失守,女孩眼睛里已经彻底失去了光泽,眼睛里不停翻涌的泪水已经接近干涸。
她绝望的侧过头不去看男人那丑陋恶心的脸,只希望这一场噩梦能够尽快结束。比起身体带来的痛苦,那种源自心底深处的绝望更令女孩窒息。
为什么她会遇到这种事情?她到底做错了什么?那个男人凭什么有资格这样做?他凭什么能够强迫自已?为什么女人的力量生来就不如男人,以至于面对这种人渣就只能够接受迫害?
男人的声音在她听来就是恶魔的嘶吼,她不停说服自已这只是噩梦,只要醒过来一切都会变好的。
醒来之后她还是她自已,她没有被玷污,她还是能够以一个普通女孩的状态去追求每一个普通人能追求的一切。
她只能期盼着自已尽快死掉,折磨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到一些液体滴落在她身上,是下雨了吗?
她睁开绝望的双眼,漫天雨线滴落在她脸庞,似乎是在替她洗刷掉这份耻辱,可是这真的能被抹去吗?被抹除掉的,应该只是那个恶魔的邪恶行径吧?
感受不到男人动作的女孩鼓起勇气向着男人看去,却看到那个男人此时正被一个身着黑色雨衣的神秘人捏着脖子提了起来。
这个身影比起那个玷污了自已的畜生还要矮小许多,可是他却能单手将这个人提起来,这是怎么做到的?
如果自已也有这种力量,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今天这种事了?
女孩从雨水中摸起衣服盖在自已身上,将自已的身体遮掩起来,强撑着痛苦坐起身,看着雨水中飘散的嫣红痴痴发呆。
“你想怎么杀死它?”
神秘人开口了,看也不看那个被他提在手中像条死狗一般的男人。
女孩回过神,并没有回应神秘人,她的眼神依旧木然,当着二人面将已经破烂的衣服重新往身上套着。
“你这种畜生东西,就是人渣中的人渣,你放心,接下来等待你的是比死更痛苦的事情。”
说罢神秘人往它嘴里塞入了一个褐色药丸,随后将它狠狠甩到地面上,与地面的剧烈接触直接令它猛吐了一口血。
神秘人将它四肢依次踩断,他的动作很慢,好令这个畜生能够充分体会到痛苦。
死狗一样的男人发出痛苦的嘶吼,却被神秘人一脚踩到嘴巴上,满嘴牙齿瞬间全部脱落,鲜血狂涌,嘴巴直接脱臼不能关闭。
随后神秘人走到女孩身边递给她一身雨衣。
“它已经被废掉了,你可以尽情发泄你的愤怒,最好不要杀死它。因为我们需要把它带走,让它承受更持久的折磨,不过你可以放心的是它一定会死的。”
女孩木然站起身,看着地面上的死狗,用尽全身力气狠狠踩到它的胸口。
这用尽全力的一脚,直接将它胸口踩得凹陷了下去,它已经失去了痛呼能力,只能通过鼻腔哼哼,身体不停颤抖着。
女孩不停地踩在他的身体上,它的胸膛和脑袋承受了她最多的怒火。
不知何时它已经休克了过去,神秘人直接取出一支药剂打进了它的身体,它颤抖着身体竟是再次苏醒了过来。
“好了,我们该走了,你愿意和我一起回去吗?回到一个真正属于女性的生活场所。”
“而且我们会帮你获得强大的力量,你再也不需要担心这种迫害,因为我们那里会有强大的人庇护你。”
女孩犹豫了,看着地面上漂浮的血渍和自已身上的血污,肮脏的自已再也回不到过去了吧。
在身体上不断翻涌的痛感驱使下她木然点了点头。
“欢迎你的加入,这个东西一定会死,但不是现在,我们走。”
神秘人牵着女孩的手,一只手拖着死狗的腿沿着雨幕泼洒的街道离开。
就在她们离开之后,两个擎伞身影出现在此地,一个人埋怨道,“都怪你非要上报,早点出手的话,我们应该能保护那个女孩的。”
另一人不甘示弱的讥讽道,“哼,你在吹什么牛?你都知道什么?你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
“那是裴吉·彭斯,他手下有多少人你知道吗?他背后有多少保护伞你知道吗?想杀死我们跟捏死一个蚂蚁没什么区别,我就不该拦着你去送死,真是好心没好报。”
听到裴吉·彭斯这个名字,那个心怀愧疚的男人瞬间收敛了同情,脸上只剩下了难言的羞愤。
只是他不明白,裴吉·彭斯为什么不挑个好地方,为什么要做这种最下流的人才会做的事情,实在是和他的身份不相配。
为什么上流的人却总是喜欢这么下流的行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