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里,易中海低着头,像个被霜打的茄子,灰溜溜地坐在了炕边。聋老太从炕上拄着拐杖站起来,眼神锐利地扫了他一眼,满脸的不悦。
“你说说你,平时看着精明,怎么在这种事上栽了这么大跟头?”聋老太一拐杖戳在地上,声音里透着几分愤怒,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现在倒好,整个四合院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易中海脸色铁青,汗珠顺着额头往下淌。他张了张嘴,却半天说不出话来。手指绞着裤边,整个人显得十分狼狈。
“我......我也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当时就想着何大清那钱也不多,存着以后养老用的,谁知道这何雨水还真敢翻出账本来!”易中海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但更多的是无奈。
“哼!”聋老太冷冷一哼,眼睛里闪过一丝厉色,
“你就是太自作聪明了!这点钱平时用点小手段倒也罢了,现在倒好,何雨水那丫头一回来就掀翻了天,你还真当她是以前那个懵懂的小丫头吗?”
易中海缩了缩脖子,半天没吭声。聋老太看他这副窝囊样,心里更是气得不行,狠狠一拐杖敲在地上。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问题是怎么收场。你看看,今天那场面,何雨水咄咄逼人,林峰那小子也不好对付。”聋老太眯了眯眼睛,显得有些深思,“不过,事情也不是完全没转机。”
“老太太,您是说......”易中海眼中露出一丝希冀,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柱子!”聋老太声音低沉,带着几分肯定,“整个过程,柱子一句话也没说,明显是心里有些接受不了这些事实。只要我们能把他稳住,到时候他不追究,你这事就有转圜的余地。”
易中海一听,立刻点头如捣蒜:“对对对,柱子这孩子一向对我敬重,只要他不说话,这事儿还能压下去。”
聋老太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精明:“明天一早,你去找柱子,安抚他几句,最好再拿些东西送过去。只要他心软,这事儿就好办了。”
……
与此同时,在四合院的另一个角落,许大茂正悄悄地凑到了刘海中和阎埠贵的院门口。
“哎,二大爷,三大爷,在家呢吧?”许大茂笑嘻嘻地探头探脑,手里还提着一瓶酒,“我给您俩带了点小东西,咱们聊聊呗。”
刘海中一见许大茂这副模样,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哟,大茂,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们哥俩了?平时你不是挺忙的吗?”
许大茂嘿嘿一笑,满脸谄媚:“这不是想跟二大爷、三大爷商量个事嘛。您看啊,咱们院子里现在这局势,易中海那老东西倒了,谁来当这个大爷,还不得你们俩说了算?”
阎埠贵瞟了许大茂一眼,冷笑道:“怎么?你有兴趣?”
“嘿嘿,三大爷,您还真说对了!”许大茂脸皮厚得像城墙,凑上前来压低了声音,“我就是想跟您俩合作。你们俩推我上位,以后我当了管事大爷,咱哥仨可以一起干大事!”
“哦?”刘海中眉毛一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你许大茂要是当了大爷,能给我们带来什么好处?”
许大茂连忙拍着胸脯保证:“只要我上去,以后院子里大事小情,都有你们俩的份儿!再说了,我当了大爷,咱们也能在街道办那边更有话语权,至于好处嘛......嘿嘿,到时候咱们还怕分不到?”
刘海中和阎埠贵对视一眼,心里已经有了几分意动。
虽然他们对许大茂这人不太看得上眼,但这年头,能捞点好处的事,谁不愿意呢?
“行啊,大茂。”刘海中笑眯眯地说道,“咱们这事可以谈,不过你得拿出点诚意来。”
“那是那是!”许大茂连忙点头哈腰,心里暗暗得意,觉得自已这次说不定真能趁机捞个大爷的职务。
……
另一边,林峰正在自已屋里和何雨水聊着接下来的对策。
“林峰哥,今天的事儿虽然过去了,但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何雨水皱着眉头,眼中满是担忧,“聋老太那老狐狸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
林峰点了点头,心里显然早有准备:“雨水,你说的没错。聋老太在四合院里盘踞多年,早就积累了不少势力,这次如果不彻底打掉她,以后咱们还得被她压着。”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这么干等着吗?”何雨水有些焦急。
林峰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深邃:“你放心,我已经想到办法了。聋老太这人最得意的就是自已烈属的身份,整天拿这个说事儿,但你有没有发现,她根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自已是烈属。”
“啊?”何雨水一愣,“你是说,她是假冒的?”
林峰点了点头,语气沉稳:“没错。她这些年一直拿着烈属身份在街道办和邻里之间耀武扬威,但我查过,真正的烈属是有牌匾和证明的,她却什么都没有。这事儿要是捅出去,假冒烈属可是大事,街道办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
何雨水眼睛一亮,心里顿时有了底:“林峰哥,你果然厉害!那我明天就去街道办举报她!”
林峰微微一笑,淡淡道:“这事儿你得小心,聋老太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去街道办的时候,记得多带点证据,别给她反咬一口的机会。”
……
与此同时,贾家这边,贾张氏正坐在炕上,满脸幸灾乐祸地啃着窝头,嘴里还不忘嘲笑易中海。
“哼,这老东西平时装得跟什么似的,今天总算倒大霉了!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整天在院子里端着架子,现在可好,自已栽了跟头,活该!”贾张氏一边啃着窝头,一边得意地骂道。
秦淮茹却没有她这么乐观。她坐在一旁,皱着眉头,脸上满是担忧:“妈,你怎么还幸灾乐祸呢?一大爷倒了,对咱们家可不是什么好事。”
贾张氏一愣,抬头瞪了她一眼:“怎么不好了?那老东西倒了,咱们家不就少了个管闲事的?你还怕他不成?”
秦淮茹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妈,您别光想着眼前的事儿。易中海虽然倒了,但他平时在院子里多少还是照顾咱们家的,咱家日子不好过,能有今天,一大爷帮了不少忙。现在他倒了,谁还愿意帮咱们?”
贾张氏听了这话,脸上的得意慢慢消退,眉头也皱了起来:“那你说怎么办?难道让咱们家去求他?”
“不是求他。”秦淮茹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精明,“我们得提前打算,不能再靠着别人过日子了。尤其是现在,易中海倒了,许大茂那家伙肯定会趁机上位,到时候咱们还得提防他。”
贾张氏一听,心里也有些发慌。她虽然平时总是倚老卖老,但贾家现在的日子确实不好过,靠着秦淮茹一个人养家,日子紧巴巴的。要是再没人帮衬,恐怕以后连窝头都啃不上。
秦淮茹看着贾张氏的表情,心里暗暗叹了口气,知道贾家的日子还真是越来越难了。
……
夜色渐浓,四合院里渐渐安静下来,但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氛却让人感到一丝不安。
聋老太在屋里来回踱步,手里的拐杖敲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她的眼睛微微眯起,显得格外阴沉。
“这个林峰,不简单。”她低声喃喃,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看来,得好好想个法子,把这小子收拾了。”
易中海坐在一旁,脸色依旧苍白,心里满是惶恐:“老太太,您说,接下来该怎么办?”
聋老太停下脚步,沉思片刻,冷冷道:“不急,事情还没到绝路。何雨柱那边要先安抚住,林峰那小子也不能掉以轻心。接下来,我自有安排。”
易中海连连点头,心中却仍旧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