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绣娘带着丫鬟从拏云馆出来时,脸色轻松,原以为今天要被罚。
却没想到大奶奶最后竟然没说什么,还给了他们赏钱,所以不是她做错了样式。
既然不是她做错了,又得了赏钱,陈绣娘也不多想为什么大奶奶和大爷为什么见到衣脸色会变得那么奇怪?
高高兴兴带着丫鬟回针线房去了。
而拏云馆里面,白氏和燕听柏两人呆坐在椅子上,一副魂游天外,回不了神的表情 。
首到燕衔枝肚子不舒服要去如厕,乳母姚妈妈过来抱她下去,这轻微的响动惊动这夫妻俩,燕听柏和白氏还不知道要愣到什么时候呢!
“柏哥!”
“归柔!”夫妻两人呼唤着对方的名字,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确定了一件事,先前的噩梦根本就不是梦,而是梦见了未来。
实在由不得他们不吃惊!
但是消化完这个讯息,两个人又很快就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想到梦里的毒杀局,想到长房的无人幸免。
燕听柏和白氏心惊胆战过后,就开始商量对策。
“这要是真的,绝对不能让王夫人和二房得逞。”燕听柏率先开口,语气里满是愤愤不平的怒气。
搁谁身上,亲眼看见自己的妻儿老小连同自己都死于非命,都不能原谅那个杀人凶手吧!
虽然事情还没有发生,但不妨碍燕听柏己经彻底恨上王夫人和二房所有人。
燕听柏有个毛病,一生气一激动,心里的话他就兜不住,他喋喋不休向白氏抱怨:
“你不知道,老爷子还打算给燕竞政荫官,只不过先前打算给荫从六品的官,现在是七品的荫官。
我心里是不乐意,可是老爷子的意见我也改变不了,原本想着二房己经被过继出去,有什么事也和大房无关了。
可谁曾想,他竟然这么恶毒,他自己得不到就害得长房所有人也得不到是吧!
燕竞政现在不得势都这么胆大包天,要是让他得势,那还得了。
咱们长房不得被他剥皮拆骨,吃得一干二净啊!
归柔,这事必定查清楚 了,要拿证据摁死二房,不能让他们有出头之日。
不然,以后咱们睡觉都要睁一只眼。”
燕听柏急得团团转,白氏郑重点头,要强迫自己细细回忆那个让人痛苦的梦境,然后又提出一个疑点:
“柏哥,梦里是老爷子病情加重,所以咱们才会去守着老爷子,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这久不上桌的鱼脍才出现。
换句话说,老爷子要是没什么事儿,她这个计谋不就没用了吗!
所以老爷子的病重,有没有可能王夫人在这里面动了手脚?”
燕听柏的脸色更加难看,老爷子并没有因为他这个长子资质不行就偏心看不上他,反而处处为他考虑,事事为他筹谋。
燕听柏自然不愿意老爷子出事,当即就和妻子商量:“不行,这段时间我得去守着我爹,可不能让王夫人钻了空子。”
“如此也好。”白氏自是赞同,老爷子就是这侯门的定海神针,她也不愿意老爷子就这么早早走了。
遂又帮丈夫出主意:“这样,我再安排一个可靠的大夫扮成下人,悄摸进府给老爷子看看脉,看看吃的药对不对症。
就算查到了什么也先别声张,把证据找出来,重新给老爷子调理药方,免得老爷子情绪激动,对病情更加不利,那就坏了。”
燕听柏觉得有道理,自然点头应下。
白氏又继续说:“这府里的中馈由我掌着,我去查查王夫人是怎么在鱼脍里面下毒的。
等两边的证据都找齐了,再首接拿给老爷子看,双管齐下,王夫人和二房才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