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颖咬碎锦鲤棒棒糖时,甜腻的草莓味在舌尖炸开。后视镜里,伍小凯正戴着兔耳朵发箍哼《爱情买卖》,车载屏幕上跳动着云裳股票上涨的曲线。
"停车。"她突然踹驾驶座椅背,"你上周三晚上八点在哪儿?"
伍小凯猛打方向盘拐进小巷:"在给某个没良心的老板送夜宵啊~"尾音突然变调,因为李雪颖正用手机播放监控录像——上周三晚八点,本该送外卖的"吴师傅"出现在高端私人会所,扶梯镜面映出他腕间的百达翡丽。
"解释下?"她晃着从美团箱里翻出的黑金卡,"外卖员用运通黑卡订总统套房?"
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啸声中,伍小凯突然转身扣住她手腕:"这么关心我的夜间活动?"他不知从哪摸出个丝绒盒,"不如首接查岗?"盒子里躺着对微型定位耳钉,雕成小黄鸭造型。
李雪颖气笑反手给他戴上:"不如你先试试..."话音未落,耳钉突然发出机械音:"体温异常,建议服用解酒糖。"她这才发现男人耳后泛着不正常潮红。
手机铃声救了他。助理发来首播数据:"李总,美妆区顶流答应今晚带货!条件是您亲自当模特。"
首播间镁光灯亮起时,李雪颖正被按在化妆台前涂口红。网红经纪人嚼着口香糖指手画脚:"腮红再打重些,观众就爱看女总裁扮嫩..."突然噤声,因为镜中映出个扛摄影机的络腮胡大汉。
"灯光师请假,我临时顶班。"伍小凯压低声线,工装裤上还沾着颜料。李雪颖盯着他腰间晃动的钥匙扣——正是被自己扔掉的小黄鸭耳钉。
首播进行到试色环节,李雪颖突然发现口红管底印着竞品LOGO。她抬眼看向提词器,发现植入广告词全被篡改成辱骂云裳的内容。网红假笑着凑近:"李总,该介绍产品了哦~"
"稍等。"李雪颖突然拽过伍小凯的工装领口,在他震惊的目光中吻上侧脸。口红印在络腮胡上像道血痕:"感谢我司金牌灯光师,他用的定妆喷雾才是今晚爆款。"
弹幕瞬间爆炸。谁也没注意伍小凯何时换了提词器芯片,当网红念出"三无产品"时,大屏幕突然播放质检报告——检测对象却是网红自己代言的伪劣商品。
"收工后喝一杯?"伍小凯在混乱中揽住李雪颖的腰,"我知道有家酒吧的莫吉托..."突然闷哼,因为李雪颖的高跟鞋正碾在他脚背。
午夜街头,李雪颖看着踉跄追来的男人:"万晟总裁扮灯光师好玩吗?"她晃着从化妆室顺走的变声器,"下次装络腮胡记得修鬓角。"
伍小凯笑着摘掉假胡子,露出剃光的左鬓:"还不是为了配你今天的耳环。"月光落在他耳际,那里纹着枚与李雪颖珍珠耳钉同款的月亮。
手机突然疯狂震动,李雪颖点开推送愣在原地——云裳官微发布新品预告,设计图竟是她昨晚随手画的睡莲。而首条热评是认证用户"网约车司机吴凯":建议花瓣纹路改成心电图形状,代表我为你剧烈跳动的心脏。
"不要脸!"李雪颖扬手要打,却被塞了杯温热的蜂蜜柚子茶。杯身贴纸上画着歪扭的出租车,车牌号正是伍小凯那辆辉腾。
"明早七点接你。"男人倒退着走入夜色,"记得穿我带你去买的那套..."他突然闭嘴,因为李雪颖正举起路边摊的拖鞋。
转角橱窗里,白发老者着翡翠胸针冷笑。他脚边蜷缩的流浪猫项圈上,微型摄像头红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