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己经正式结束,会场里的人渐渐散去,空气中还残留着紧张与兴奋交织的气息。沈言站在原地,望着前方,眼神中透着一丝复杂的情绪。尽管他内心深处对结果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一种平静的接受。
他并没有获得自己理想中的成绩——冠军,但季军的奖杯实实在在地握在手中,奖牌沉甸甸的,象征着他在这次比赛中的努力与付出。评委们的决定己经做出,结果就摆在眼前,沈言明白,怨天尤人没有任何意义。
他轻轻叹了口气,将奖杯和奖牌小心地收进随身携带的包里,然后整理了一下衣服,准备回酒店。离开会场时,他回头望了一眼,心中默默对自己说:“至少,我尽力了。”
沈言走在回酒店的路上,街道两旁的树木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身上,温暖而柔和。他一边走着,一边回想着比赛中的每一个细节。
“或许,我还有不足的地方。”
回到酒店房间,沈言将奖杯和奖牌放在桌子上,然后坐在床边,静静地望着它们。
不一会儿,沈言己经收拾好行李。他将奖杯和奖牌小心翼翼地包裹好,放进背包的最里层,确保它们在旅途中不会受到任何损伤。虽然这次比赛没有拿到他理想中的成绩,但这些象征着荣誉的物品对他而言依然意义非凡,它们见证了他一路走来的努力与坚持。
沈言最后环顾了一下酒店房间,确认没有遗漏任何东西后,便拉起行李箱,走出了房间。关门的那一刻,他心中默默地说了一句:“再见,京海市。”这座城市给他留下了难忘的回忆。
沈言乘坐高铁,一路南下,窗外的景色飞速掠过。他的心情逐渐从比赛的紧张与失落中平复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归心似箭的期待。
经过几个小时的旅程,列车终于缓缓驶入汉南市车站。沈言拖着行李箱,随着人流走出车站。车站外,阳光明媚,微风轻拂,仿佛就是在安慰着比赛失败的他。
汉南的车站口,人来人往,喧嚣声不绝于耳。虞娢妤站在车站的出口处,身穿一件简约的米色风衣,肩上挎着一个精致的黑色皮包。她的目光时不时地扫向车站的电子显示屏,屏幕上滚动着即将到站的列车信息。她的神情略显复杂,既有期待,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
作为这次画展的主办方,虞娢妤对每一位参赛者的作品都了如指掌,尤其是沈言的画作。她知道,沈言的画没有任何问题,每一笔都充满了情感和技巧。然而,她更清楚,在艺术的世界里,努力往往在天赋面前显得微不足道。她看过沈言的资料,五岁开始学习画画,年轻的他在省级的比赛中就曾获得过奖项。而如今,他己经是美国一所著名美术学校的教授,作品在国际上也有着广泛的影响力。
虞娢妤轻轻叹了口气,思绪不由得飘远。她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沈言的画作时,那种震撼和感动。她还记得自己当时的心情,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击中,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共鸣。她明白,沈言的画作之所以能打动人心,不仅仅是因为他的技巧,更是因为他内心深处对艺术的热爱和执着。
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虞娢妤深知,沈言的竞争对手们个个都是才华横溢的艺术家,其中不乏一些在国际上享有盛誉的大师。相比之下,沈言的背景和资历显得如此普通。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美术大学生,虽然在国内的比赛中也曾获得过一些奖项,但与那些从小就接受专业训练、并在国际舞台上崭露头角的对手相比,他的努力似乎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沈言拖着行李箱,缓缓走出车站出口。汉南的黄昏总是带着一丝慵懒的气息,夕阳的余晖洒在街道上,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这座城市特有的气息,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阵放松。
他停下脚步,目光被不远处的一辆黑色巴博斯轿车吸引。那辆车静静地停在路边,车身在夕阳的映照下泛着低调而奢华的光泽。沈言微微眯起眼睛,心中暗自赞叹。他对车并不太懂,但也能看出这辆车价格不菲。
正当他准备继续前行时,那辆巴博斯突然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喇叭声。沈言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心跳不由得加快。他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只见车窗缓缓摇下,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弟弟,好久不见,想姐姐了吗?嗯?”虞娢妤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沈言愣住了,眼前的这个女人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虞娢妤,更没想到她会以这样一种方式出现。
“姐姐?”沈言有些不确定地叫道。
虞娢妤挑了挑眉,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怎么,不认识我了?看来我在你心里没什么存在感啊。”
沈言连忙摇头,解释道:“不是,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虞娢妤轻笑一声,打开车门,从车里走了出来。她穿着一件修身的黑色连衣裙,外搭一件米色风衣,脚上是一双精致的高跟鞋,整个人显得既干练又优雅。
“上车吧,我送你一程。”虞娢妤微笑着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坚定。
沈言看着那辆炫酷的跑车,心中确实有些心动。他对这样的豪车并不陌生,但此刻,他却感到一种莫名的压力。他知道,虞娢妤作为画展的主办方,对他来说是一个重要的存在。然而,正因为如此,他更觉得自己应该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谢谢您来接我,虞小姐。”沈言礼貌地回应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不过,我想我还是自己回家吧。”
虞娢妤微微一愣,似乎没料到沈言会拒绝。她挑了挑眉,嘴角的笑意依旧不减。“怎么,怕我吃了你?”
沈言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不是的,只是我觉得男孩子在外面,还是要注意一些比较好。”
他微微鞠躬,态度诚恳而礼貌。“真的很感谢您的好意,但我还是想自己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