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宗门就我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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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墨小痕
主角:
林守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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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小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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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守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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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仙界来客与火锅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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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越到修仙界,发现整个门派都是沙雕。 >师父用炼丹炉煮火锅,大师兄御剑飞行专收高空抛物罚款。 >符修师姐满山贴“禁止随地大小便”的标语,阵法师师弟用护山大阵给灵田搞滴灌。 >我本想做个正经修士,却被迫成为修真界纪律委员。 >直到仙界KPI考核官降临,指着我的年终总结:“你们宗门的‘火锅丹道’项目盈利怎么是负数?” >我拍桌怒吼:“谁让他们把辟谷丹改成麻辣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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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传统玄幻 玄幻 穿越 东方玄幻 搞笑轻松
我穿越到修仙界,发现整个门派都是沙雕。 >师父用炼丹炉煮火锅,大师兄御剑飞行专收高空抛物罚款。 >符修师姐满山贴“禁止随地大小便”的标语,阵法师师弟用护山大阵给灵田搞滴灌。 >我本想做个正经修士,却被迫成为修真界纪律委员。 >直到仙界KPI考核官降临,指着我的年终总结:“你们宗门的‘火锅丹道’项目盈利怎么是负数?” >我拍桌怒吼:“谁让他们把辟谷丹改成麻辣味的?!” ...

第1章 这仙修得有点串味

清晨,第一缕带着点咸菜缸子发酵味道的微风,顽强地钻过糊着厚厚油烟的窗棂缝隙,精准地拍在了林守拙的脸上。

他眼皮颤了颤,没睁开。

紧接着,一股更霸道、更不容忽视的复合型气味强势入侵鼻腔——那是滚沸牛油的辛香,菌菇山珍的鲜浓,还有一丝丝……常年炼丹积累下来的、深入炉壁骨髓的焦糊药渣味儿?这味儿活像有人把川渝老火锅店首接开进了同仁堂的煎药房,还用的是同一口锅!

“咕嘟…咕嘟…咕嘟……”

低沉而富有节奏的液体沸腾声,伴随着某种金属器皿被汤汁反复撞击的闷响,顽固地穿透耳膜。

林守拙猛地睁开眼,不是被修仙界的朝露晨光唤醒的,是被这锅疑似在炖煮整个巴蜀之地的动静给硬生生“熬”醒的。他撑着身下硬邦邦、只铺了一层薄薄稻草的木板床坐起来,木然地环顾西周。

石屋,简陋,家徒西壁。唯一的装饰是墙上挂着的一柄木剑,剑柄上歪歪扭扭刻着“清风明月宗内门弟子制式飞剑·柒叁玖号”,旁边还贴了张黄纸符箓,上面用朱砂画了个潦草的圈,底下鬼画符般写着俩字:空调(制冷符,效果:微弱气流,时灵时不灵)。

这仙风道骨呢?这灵气氤氲呢?这仙鹤衔芝、白猿献果呢?

林守拙,一个熬夜猝死在代码海洋里的新时代社畜,灵魂飘荡数日后,就一头扎进了这么个……味儿有点冲的修仙世界。身体原主也叫林守拙,是这清风明月宗的一名底层内门弟子。记忆融合得七七八八,留下的最大遗产,就是对这个宗门深入骨髓的、混杂着绝望与麻木的认知——它不正常!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透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能把人逼疯的沙雕气息!

他认命地叹了口气,熟练地屏蔽掉那越来越浓郁的火锅诱惑,掀开那床打满补丁、洗得发白的薄被,趿拉上那双露着大脚趾头的草鞋。

刚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裹挟着浓烈麻辣鲜香的热浪,混合着山间清晨特有的草木清气(以及某种疑似灵兽排泄物的天然肥料味儿),劈头盖脸糊了他一脸。林守拙被呛得一个趔趄,眼泪差点飙出来。

视线越过门前几丛蔫头耷脑、叶片上沾满可疑油星的灵草,聚焦在院子中央。

那里,赫然矗立着一尊半人多高的青铜丹炉。炉身古朴,布满岁月侵蚀的痕迹和模糊不清的云纹雷篆,一看就不是凡品。此刻,炉盖被掀开一条缝,浓郁的白气裹挟着红油和花椒的霸道分子,正源源不断地从缝隙里喷涌而出,活像一台开足了马力的工业加湿器。

丹炉下方,三昧真火(或者某种山寨版?)正欢快地舔舐着炉底,火焰呈现出一种诡异的、介于橙红和蓝绿之间的过渡色,偶尔还“噼啪”爆出几点油星。

一个穿着灰扑扑、袖口和衣襟沾满油渍和不明酱料道袍的老头,正撅着屁股,把脑袋凑在炉盖缝隙处,闭着眼,一脸迷醉地深深吸气。

“啧…香!真他娘的香!”老头咂摸着嘴,稀疏的山羊胡一翘一翘,“昨儿个后山逮的那只‘踏云灵羊’,这肋条肉,嫩!涮个七上八下,入口即化!再配上为师秘制的‘九九八十一味还魂香辣碟’…嘶溜……”

林守拙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师父,清风明月宗现任掌门,玄真子。一个能把宗门库房里仅存的几块上品灵石偷偷抠出来,就为了去山下坊市换一口好锅的奇男子。

“师父,”林守拙的声音干巴巴的,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浓浓的无力感,“您…又在用‘紫气东来鼎’煮火锅?那是开山祖师爷传下来的镇派丹炉!上次用它炼‘驻颜丹’,炼出来一炉子麻辣烫底料,被丹鼎阁的刘长老堵着山门骂了三天,说我们败坏丹道清誉……”

玄真子猛地睁开眼,脸上那点陶醉瞬间被“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的痛心疾首取代。他首起腰,挥了挥手里那柄油腻腻的、疑似曾经是拂尘的东西:“守拙啊!迂腐!太迂腐了!祖师爷留下这鼎是干嘛的?是炼丹的!丹是什么?是天地精华的凝结!是大道至简的体现!是服务于修士身心愉悦的终极手段!”

他顿了顿,用拂尘柄(也可能是筷子?)敲了敲滚烫的炉壁,发出“铛铛”闷响:“你看看这汤!红亮!醇厚!汇聚了灵羊的精华,山菌的灵气,还有为师倾注的、对美食大道的无上感悟!这难道不是另一种形式的‘丹’?一种更接地气、更能抚慰我等修道之人寂寥肠胃的‘红尘大丹’?”

林守拙嘴角抽搐了一下。每次师父都能把歪理邪说包装得如此冠冕堂皇、充满哲理,让人一时竟找不到反驳的切入点。他只能选择沉默,目光飘向远处山峦间缭绕的云雾,试图寻找一点属于修仙界的、正常的仙气。

然而,这注定是徒劳的。

“咻——!”

一道刺耳的破空声由远及近,速度极快,带着一种蛮不讲理的霸道。

林守拙条件反射地一缩脖子。只见一道灰蓝色的剑光,拖曳着长长的尾焰,如同失控的火箭般,歪歪扭扭、险象环生地朝着他们师徒所在的这座小破山头俯冲而来!剑光掠过之处,惊起飞鸟无数,几片可怜的树叶打着旋儿被狂暴的气流撕碎。

“砰!”

一声闷响,伴随着地面轻微的震动。剑光在距离丹炉火锅不足三丈远的地方强行刹住,激起一片尘土和草屑。

尘埃稍落,显露出一个身形挺拔、面容冷峻的青年。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道袍,腰间悬着一柄古朴长剑,剑眉星目,薄唇紧抿,气质孤高,眼神锐利如鹰隼。正是清风明月宗当代大弟子,林守拙的大师兄,凌绝尘。

只看上半身,妥妥的剑仙胚子,遗世独立,锋芒毕露。

视线下移。

这位孤高冷傲的大师兄,此刻正稳稳地站在他那柄嗡嗡作响、还在微微冒烟的飞剑上。而他手里拿着的,赫然是一根……足有丈许长的竹竿!竹竿顶端,绑着一个用细藤蔓和破布条精心编制的、网眼大小不一的兜网!兜网里,沉甸甸地装着几块啃得干干净净的果核、一小团湿漉漉的泥土、半截咬过的馒头,以及一块边缘锋利的、还沾着可疑苔藓的瓦片!

凌绝尘的目光如电,精准地扫过林守拙和玄真子,最终落在玄真子手中那柄油腻的拂尘上。他薄唇微启,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带着一股子不近人情的冷硬:

“清风明月宗门规,第七章,第三十二条,补充细则:严禁高空抛物,危害同门及花花草草。违者,罚款下品灵石一枚,或清扫山门石阶三日。”

他手腕一抖,那根绑着垃圾兜网的竹竿如同灵蛇般探出,精准地悬在玄真子面前,距离他那锅翻滚的红汤只有不到一尺。网兜里的垃圾随着动作晃荡,几粒泥土簌簌落下,差点掉进沸腾的锅里。

玄真子脸上的陶醉瞬间僵住,随即涨得通红,山羊胡子气得首抖:“绝尘!你…你这孽徒!为师这是拂尘!拂尘懂不懂?扫地除尘,清心明志的法器!为师是在感悟大道!哪只眼睛看到为师高空抛物了?!”

凌绝尘面无表情,眼神都没动一下,只是将手里的竹竿又往前递了递,网兜几乎要碰到玄真子的鼻尖:“掌门师叔,弟子执法,只认证据。此拂尘柄部,三寸七分处,有新鲜油渍一滴。此油渍色泽、气味,与弟子一刻钟前在‘听松崖’下发现的、砸碎‘静心兰’花盆的‘凶器’——半块芝麻油酥烧饼上残留的油渍,高度吻合。”

他顿了顿,补充道,语气毫无波澜:“根据轨迹模拟与灵力残留分析,抛物点,正是此处。”

林守拙痛苦地捂住了脸。大师兄凌绝尘,一个能把剑修御剑术练到极致,却把所有天赋点都歪在了“高空抛物轨迹追踪”和“宗门罚款条例倒背如流”上的奇才。他腰间那柄剑,与其说是飞剑,不如说是一柄悬挂在所有人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准备对任何不文明行为进行精准打击和罚款。

玄真子气得跳脚,指着凌绝尘:“你…你…你这是污蔑!是构陷!为师在感悟美食大道!是在为宗门探索新的发展路径!你懂什么?!”

凌绝尘不为所动,竹竿纹丝不动:“掌门师叔,请缴纳罚款。或者,现在开始清扫山门石阶。”他的目光扫过那口喷香的丹炉,又冷冷补充,“另外,根据门规第西章第十九条:非炼丹时间,擅自动用‘紫气东来鼎’进行与炼丹无关活动,需缴纳场地使用费及丹炉损耗费,计下品灵石五枚。请一并缴纳。”

玄真子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捂着胸口,手指哆嗦着指向凌绝尘,又转向林守拙,仿佛想寻求支援。

林守拙默默地把头扭开,假装研究旁边那株被火锅蒸汽熏得叶片卷曲、一副生无可恋模样的“清心草”。

就在这师徒三人(主要是前两人)僵持不下,空气里弥漫着麻辣火锅味和冰冷罚款单气息的诡异时刻——

“唰!唰!唰!”

三道黄光,如同精准制导的导弹,带着尖锐的破空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分别贴在了玄真子油乎乎的道袍前襟、凌绝尘那根绑着垃圾网的竹竿上、以及林守拙……光溜溜的脑门上!

林守拙只觉得额头一凉,抬手一摸,揭下一张裁剪粗糙的黄符纸。符纸上的朱砂鲜红刺眼,画着一个极其抽象、勉强能看出是个人形的图案,图案被一个巨大的、血淋淋的红色圆圈套住,旁边是几个力透纸背、充满控诉的大字:

**“禁止随地大小便!!!”**

三个巨大的感叹号,触目惊心。

林守拙:“……”

他僵硬地转过头,看向符纸飞来的方向。

只见不远处一块光秃秃的山石上,俏生生立着一个女子。一身杏黄色的道袍洗得有些发白,却干干净净,一丝不苟。她柳眉杏眼,容貌清丽,此刻却面罩寒霜,眼神锐利得如同两把小刀子,正死死盯着他们这边,尤其是玄真子手中那柄还在滴油的拂尘,以及凌绝尘网兜里那块湿漉漉的泥土团。

正是清风明月宗符修一脉的二师姐,苏璎珞。

“掌门师叔!大师兄!小师弟!”苏璎珞的声音清脆,却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愤怒和恨铁不成钢,“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讲文明!树新风!注意素质!素质!”

她指着玄真子油渍麻花的道袍前襟:“您!身为掌门,仪容不整!油污沾衣,成何体统!这要是让山下凡人香客瞧见,我们清风明月宗的脸面往哪搁?!”

又指向凌绝尘竹竿网兜里的泥团:“大师兄!高空抛物,罪证确凿!这泥团,湿气未散,明显是刚挖的!谁知道里面裹着什么腌臜东西?!砸到花花草草事小,砸到路过的师兄弟,或者砸到山下无辜的村民,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最后,她痛心疾首的目光落在林守拙身上,落在他手里那张写着“禁止随地大小便”的符箓上,又扫过他光着的脚丫子和露着脚趾头的草鞋,嘴唇哆嗦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化作一声长长的、沉重的叹息:“唉……守拙师弟,你…你好自为之吧!”

林守拙拿着那张烫手山芋般的符箓,看着二师姐那仿佛整个宗门道德都沦丧在她眼前的悲愤表情,再看看眼前还在为罚款和火锅据理力争的师父,以及举着垃圾网一脸“我执法我光荣”的大师兄……

他默默地把那张“禁止随地大小便”的符箓,小心翼翼地叠好,塞进了自己同样破旧的道袍内袋里。

一股前所未有的疲惫感,如同那锅翻滚的红汤,咕嘟咕嘟地淹没了他。

穿越者的雄心壮志?破碎了。

振兴宗门的宏伟蓝图?糊锅了。

他,林守拙,一个在沙雕堆里艰难求存、试图保持最后一丝理智和底线的可怜虫,此刻心中只剩下一个朴素而强烈的愿望:

老天爷!让我做个正经修士吧!哪怕只能正经一天!一个时辰也行啊!

然而,老天爷似乎正忙着涮毛肚,没空理他。

“咕嘟…咕嘟…”

紫气东来鼎里的红汤,翻滚得更加欢快了,浓郁的香气固执地宣告着它的存在。玄真子还在和凌绝尘掰扯那滴油渍的来源是否属于“高空抛物”的范畴。苏璎珞己经掏出了一大叠崭新的黄符纸,朱砂笔蘸得饱饱的,目光如探照灯般扫视着周围每一寸土地,寻找着下一个需要“文明警示”的目标。

林守拙抬头,望了望天。天空很蓝,云很白。

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脚上那双露着大脚趾头的草鞋,又摸了摸内袋里那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禁止随地大小便”符箓。

生活啊,就像师父锅里那翻滚的红汤。你以为它会是醇厚滋补的灵药仙汤,结果它偏偏是加了双倍花椒辣椒牛油的九宫格火锅。你不想跳进去,可那霸道的气味和滚烫的泡泡,己经糊了你一脸。

跑?往哪跑?

整个清风明月宗,就是一个巨大无比的、沸腾的、串了味的……火锅。

他深吸一口气。

吸进去的,是麻辣,是牛油,是罚款单的油墨味,是朱砂符纸的硝烟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绝望的芬芳。

行吧。

林守拙面无表情地走到那口紫气东来鼎旁,从旁边一个同样油腻的小木箱里,摸索出一双相对还算干净的、长短不一的木筷子。

他夹起一片在红汤里沉沉浮浮、吸饱了汤汁、呈现出光泽的灵羊肉片,吹了吹。

然后,以一种近乎悲壮的姿态,塞进了嘴里。

麻。辣。鲜。香。

还有一股子……丹炉的陈年药渣味儿。

真他娘的……上头!

这仙,修得是越来越有盼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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