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金鼎汇那扇鎏金旋转门无声滑开。
一道娇小的身影怯生生地探了进来。
苏妙妙穿着一身可爱又干净的洛丽塔裙子，紧紧抱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像是抱着自己全部的勇气。
奢华到刺眼的大厅，光可鉴人的水磨石地面。
门口几个穿着黑色西装、身形彪悍的“保安”，目光锐利地扫过她。
这一切都让她感到很不安全。
但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她必须还清那笔一百万的高利贷，那笔她名义上的“父母”留下的孽债。
只要还清了，她就自由了。
苏妙妙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的干涩，走向前台。
“你好，我……”
“我是……来还贷款的。”
前台后，一个穿着职业套裙、妆容一丝不苟的女服务员抬起眼。
她的目光在苏妙妙那张稚嫩的萝莉脸上停留片刻，随即不着痕迹地滑过她与娇小身材不符、发育得有些过分的胸口。
确认了什么似的，女服务员脸上露出神秘笑容，手指在柜台下轻轻一按，触动了某个隐蔽的黄色按钮。
“请跟我来，小妹妹。”
苏妙妙攥紧了布包的带子，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后。
走廊弯弯曲曲，铺着厚厚的地毯。
墙壁上挂着看不懂的油画，空气里那股混合的香气更浓郁了。
转过一个拐角，苏妙妙脚步微顿。
她看见了几个熟悉的面孔。
是她们学校——江南大学舞蹈系的学姐。
一共西名，她们穿着统一的、布料很少的改良旗袍，正端着托盘，脸上挂着真切的笑容，穿梭在几个包厢门口。
看到她们似乎过得还不错的样子，苏妙妙紧绷的心弦稍稍松弛了一丝。
也许……这里不像传闻中那么可怕。
服务员推开一扇厚重的暗红色木门，示意苏妙妙进去。
门内是真正的总会所。
空间比外面大厅小，但更加私密奢华。
几名穿着黑白女仆装、裙摆短得恰到好处的年轻女孩垂手站立在两侧，低眉顺眼。
正中央，一张宽大的真皮沙发上，坐着一位保养得极好的。
她穿着一身深紫色旗袍，体态丰盈，指间夹着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烟雾袅袅，审视送上门的萝莉。
“兰姨，人带来了。”
服务员恭敬地躬身。
被称作兰姨的抬起眼皮，目光落在苏妙妙身上。
从头到脚细细打量，尤其在她那与年龄不符的胸前和包裹在洛丽塔裙下的腿部线条上多停留了几秒。
“你就是苏妙妙？”
兰姨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磁性，不紧不慢。
苏妙妙紧张地点点头，把怀里的布包放在身前。
“是的，兰姨，我……我是来还钱的。”
她小心地将布包放在面前的茶几上，解开系带，露出里面一沓沓捆扎整齐的现金。
一百万，她攒了很久，加上梦瑶姐借给她的，才勉强凑齐。
兰姨瞥了一眼那堆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并没有去碰。
她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圈。
“一百万？”
“小妹妹，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兰姨轻笑一声，嘲弄道：
“这点钱，连去年的利息都不够付啊。”
苏妙妙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大大的，难以置信。
“利……利息？怎么会……当初不是说好……”
“当初？”
兰姨打断她，语气变得冰冷了几分。
“当初你那对好‘父母’可是白纸黑字签了协议的。”
“利滚利，年息百分之百。这规矩，你不知道？”
苏妙妙的脸瞬间变得惨白，血色褪尽。
年息百分之百？
那岂不是永远还不清了！
“不……不可能！”
“当初借条上不是这么写的！”
“借条？那种东西，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
“真正签下的，是你父母把你抵押在这里的合同。”
兰姨目光再次在苏妙妙身上流连，像是在欣赏一件稀有的藏品。
“不过嘛……看你这么可爱的份上，兰姨给你指条明路。”
“我们金鼎汇，正好缺个像你这样特别的‘招牌’。”
“个头小小的，脸蛋又嫩，偏偏……”
她的视线意有所指地扫过苏妙妙的胸前。
“……该长的地方，一点都不少。那些大人物啊，就喜欢你这种调调，又纯又欲，懂吗？”
“只要你点点头，留下来好好‘工作’，别说那点欠款，以后荣华富贵，有你享不尽的。”
苏妙妙听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小脸涨得通红，又惊又怕，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
“不！我不！”
她连连摇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不要做什么招牌！我……我不是出来卖的！”
“梦瑶姐会帮我的！我不缺钱！”
提到林梦瑶，兰姨不屑笑道：
“林家的小丫头？她哪来的实力，能护住我们赵家要的人？”
“而且，小妹妹，你好像还没搞清楚状况。”
兰姨拿起茶几上的一份文件，轻轻敲了敲。
“你那对‘父母’当初签的，可不是普通的借款合同。”
“那是你的——卖身契！”
“合同写得清清楚楚，两年内，本金利息还不清，你就必须来金鼎汇上班，抵债！”
“期限，就是今天！”
卖身契？！
这三个字如同晴天霹雳，炸得苏妙妙头晕目眩，几乎站立不稳。
她感觉天旋地转，浑身冰冷。
高利贷，卖身契，天文数字般的利息……
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陷阱！
“不……不可能的……”
“我家里还有钱的！我现在就回去拿钱！我一定能还清的！”
苏妙妙转身就想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想走？”
兰姨冷笑，对着两侧的女仆使了个眼色。
“抓住她。”
两个女仆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抓住了苏妙妙纤细的手臂。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苏妙妙拼命挣扎，可她的力气在这些受过训练的女仆面前，微不足道。
“你们要干什么？！”
兰姨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
“干什么？”
“当然是先拍几张‘艺术照’留作纪念。”
“要是你不听话，或者想报警，这些照片，我想江南大学的论坛，还有你那位梦瑶姐，应该会很感兴趣。”
兰姨脸上露出毒蛇般的奸笑，手指轻轻划过苏妙妙的嫩脸。
“放心，我们会把你拍得很‘漂亮’的。”
“不要！我不要呀……”
苏妙妙恐惧的尖叫起来。
一旦被拍下这种照片，她的一生可就真完了！
永远都忘不掉的噩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