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西市的晨钟刚响过三遍，李承乾己带着虎娃蹲在"东宫创意市集"的摊位前，给刚出炉的陶土人偶涂上最后一层金粉。
这些人偶穿着改良版襦裙，手持奶茶杯做出跳舞姿势，背后还刻着"机械舞天团"的字样。虎娃抱着一堆竹制盲盒，眼睛亮晶晶地望着熙攘的人群："太子哥哥，上次的诗词盲盒卖断货，这次的'大唐手办'能火吗？"
"放心，咱们有秘密武器。"李承乾晃了晃手中的"限量款"标签，上面印着他咧嘴大笑的卡通形象盖章，"看见对面的波斯商队了吗？他们昨天就交了定金，要把这些人偶卖到撒马尔罕去。而且我还准备了'饥饿营销'——等会儿你就喊'最后十件'，保证他们抢破头。"
虎娃眼睛瞪得溜圆："饥饿？咱们不是卖手办吗，怎么还要饿肚子？"
"这你就不懂了。"李承乾刮了下虎娃的鼻子，"等会儿你就瞧好吧。对了，要是有贵女问能不能定制人偶，你就说'需得太子殿下亲自设计，工期三个月起步'。"
卯时三刻，市集正式开市。当虎娃掀开红布，露出摆满摊位的手办时，人群中顿时发出惊呼。有梳着高髻的贵女指着"太学先生Q版人偶"笑个不停——房玄龄的人偶捧着《论语》却踩着滑板，魏征的人偶瞪着铜铃眼，手里举着"弹劾奏折"卷轴。最抢手的是"太子摆烂系列"：李承乾人偶翘着二郎腿，左手奶茶杯右手算盘，底座刻着"摆烂使我快乐"。
"给我来三个！"穿着胡服的粟特商人扔下金锭，"我要摆在商队帐篷里，告诉他们大唐太子都这么会玩！"
"慢着，这是限量款，每人限购一个。"李承乾故作严肃，实则偷偷给虎娃使眼色。虎娃立刻举起写有"集满五款可兑换太子签名奶茶"的牌子，尖着嗓子喊道："走过路过不要错过！集齐五款手办，就能喝到太子殿下亲手调制的奶茶，错过今天再等一年！"
"我要那个房相人偶！"一位娇俏的少女晃着手中的绢帕，"能不能便宜些？我可是太子殿下的忠实粉丝！"
李承乾眨了眨眼："既然是粉丝...那就附赠一个'太子密语'小纸条吧。"他从袖中摸出一张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今日宜摆烂，忌内卷"，逗得少女捂着嘴笑个不停。
就在这时，李泰的幕僚王朗带着几个文人走来，看着摊位上的"李白醉酒手办"冷笑："太子殿下，把诗仙做成玩物，不怕遭人诟病吗？这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诗仙若在，怕是要抢着给自己设计周边。"李承乾拿起李白人偶，轻轻拧开人偶腰间的酒葫芦，里面滑出一卷微型竹简，"你看，这是《将进酒》全文，买手办送诗集，既能把玩又能学习，算不算劝学？王大人要是觉得不妥，不如给你家魏王也设计一款'勤政爱民'手办？"
王朗被噎得说不出话，忽见人群中有人举着"李泰卷王手办"——人偶皱着眉头批奏折，头顶还画着几根稀疏的头发，旁边配文"内卷使我秃头"。他脸色铁青，袖子一甩就要走人。
李承乾在身后喊道："王大人慢走！要是魏王喜欢，我可以送他一套豪华版，附赠'生发秘籍'小手册！"周围百姓哄堂大笑，王朗走得更快了。
午后，市集迎来高潮。李承乾正在给"机械舞天团"人偶调试机关，忽闻远处传来喧闹声。只见一队穿着奇装异服的少年抬着木箱闯入，领头的正是陇右羌族首领的儿子阿史那烈。他掀开木箱，里面竟是用羊皮包裹的"草原风手办"：骑在骆驼上的波斯商人、捧着酥油茶的羌族少女，甚至还有戴着墨镜的柯基犬闪电。
"太子殿下，这是我们部族的手工！"阿史那烈操着生硬的汉语，满脸期待，"用羊毛和玛瑙做的，换你的奶茶配方！我们草原上的人都喜欢甜的，肯定能把奶茶卖得比马奶酒还好！"
李承乾眼睛一亮，拿起羌族少女人偶——辫子上的银饰竟能发出清脆声响，裙摆处还绣着藏文诗句。他转头对陈七道："记下，和羌族商队合作，开发'边塞风情'系列。"又对阿史那烈笑道："配方可以换，但你要帮我在草原上办一场手办展。到时候我亲自去，咱们来个'草原摆烂大会'！"
阿史那烈挠了挠头："摆烂...是比赛摔跤吗？"
"比摔跤有趣多了！"李承乾拍拍他的肩膀，"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对了，这些手办的眼睛是用什么做的？亮得像星星一样。"
"是用天山的黑曜石！"阿史那烈骄傲地说，"我们还能做会发光的，晚上放在帐篷里，比月亮还好看！"
日头偏西时，市集销售额己堆满三个木箱。虎娃数着金叶子突然惊呼："太子哥哥，李泰派人在市集外卖'正经文人扇'，说咱们的手办是'奇技淫巧'！"
"哦？"李承乾擦了擦手上的颜料，"走，去会会他们。"
市集外的空地上，几个书生摆着摊位，上面整齐地放着绘有山水的团扇。李泰的眼线钱明远拿着折扇摇头晃脑："我家魏王说了，真正的风雅在笔墨之间，而非这些...这些孩童玩物！太子殿下这是带坏风气，误人子弟！"
李承乾不慌不忙地从袖中掏出一把"多功能折扇"——扇面展开是《兰亭序》临摹，扇骨却是可拆卸的毛笔，尾部还藏着迷你墨水瓶。"请问钱公子，"他晃了晃扇子，"你这扇子能写字吗？能当兵器吗？能在下雨天当伞使吗？最重要的是...能让百姓 pocket 里的钱心甘情愿掏出来吗？"
"你...你说的什么怪话！这是歪理！"钱明远涨红了脸。
"是不是歪理，让百姓说了算。"李承乾转向围观的人群，"各位！凡是用旧扇子换购新手办的，一律半价！另外，现场赋诗一首夸我们手办的，再送神秘小礼品！"
话音刚落，百姓们立刻涌上前，把书生们的摊位挤到了角落。一位老秀才捋着胡子吟道："手办精巧夺天工，创意新奇趣无穷。太子引领新风尚，长安从此不相同！"
李承乾大笑着递给他一个"诗仙李白"手办："老先生好诗！这个手办送您，以后咱们就是'手办诗友会'成员了！"
暮色降临时，李承乾看着空荡荡的摊位，满意地伸了个懒腰。陈七抱着账本走来，嘴角抽搐："殿下，您把'太子特调奶茶'的配方也当奖品送出去了...还有那个'创意专利证书'，根本就是您自己刻的章！"
"怕什么，"李承乾晃了晃手里的"证书"，"下次让他们用新创意来换。再说了，有创意就是王道，版权什么的...在大唐我说了算！"他望向星空，眼中闪烁着光芒，"当每个手艺都能变成财富，这才是我要的大唐。让李泰弹劾去吧，我倒要看看，是他的奏折快，还是我的手办卖得快！"
此时，李泰的王府里，钱明远捧着残缺的"正经文人扇"跪在地上："殿下，咱们的扇子被抢光了...那些百姓还说，您的扇子不如太子的'多功能扇'实用..."
"废物！"李泰摔碎茶盏，"明日去请弘文馆的老学究们联名弹劾，就说太子用奇技淫巧惑乱民心！还有，派人去查他的奶茶配方，我就不信...他真能做出花来！"
幕僚们刚要应命，却见窗外飞过一只纸鸢，上面画着李承乾的手办形象，旁边写着："卷王千岁千千岁，手办卖到撒马尔罕~"
李泰脸色铁青，抓起案上的手办摔在地上。碎裂的陶土人偶中，掉出一张纸条："感谢魏王赞助的内卷灵感~另附小贴士：熬夜批奏折，记得用太子牌生发膏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