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李承乾一脚踹开“天下粮仓”的朱漆大门。玄色蟒纹大氅下摆沾满泥浆，手里拎着半块发霉的糙米饼，对着缩在墙角的粮商们暴喝：“你们这群蛀虫，把糙米掺沙子，白米里拌石子，哄抬粮价害得百姓吃观音土！今日，本太子要让你们知道，什么叫‘民以食为天’！”
“太子殿下明察！”为首的粮商周员外扑通跪地，蟒纹绸缎的官服在地上拖出长长的褶皱，颤声辩解道，“这都是天灾所致，江南洪水冲毁粮田，漕运受阻，小人也是无米下锅啊……”
“天灾？”李承乾突然将糙米饼砸在周员外脸上，霉屑纷飞，“去年风调雨顺，运河漕运畅通无阻，你敢说是天灾？”他一脚踩住周员外的后颈，陌刀抵住对方颤抖的脊背，“本太子昨日微服私访，城西的老妇为了换半斗米，把亲闺女卖给了青楼！你家地窖里藏着的十万石新米，都喂狗了？你还敢睁眼说瞎话！”
“殿下饶命！这、这都是误会啊！”周员外额头磕出血痕，“小人只是……只是遵循商贾规矩，囤货居奇本就是……”
“规矩？”李承乾冷笑打断，刀尖挑起对方下巴，“你的规矩是吃人血馒头！传我令，彻查这些黑心粮商的账本，但凡有哄抬物价、掺假售劣的——”他环视瑟瑟发抖的众人，“家产充公，妻女为奴！”
“太子殿下！”角落里突然站起个干瘦的粮商，抖着嗓子喊道，“我们也是被上游压价，不得不……”
“住口！”李承乾抓起一把混着碎石的糙米砸过去，“本太子早就查过漕运记录，你们从江南收粮时压价七成，转手就翻五倍卖给百姓！当本太子是瞎子？”他猛地扯下周员外腰间的玉牌，狠狠摔在地上，“看看这羊脂玉，百姓吃观音土的时候，你们戴这玩意儿装清高？”
话音未落，玄甲军己如潮水般涌入粮仓。暗格里堆积如山的白米被翻出，地窖中整箱的金银也被抬到阳光下。周员外脸色惨白如纸，在地：“殿下饶命……小人知错了……”
“知错？晚了！”李承乾抓起一把掺着碎石的糙米，狠狠砸向粮商们，“把这些店铺全部查封！账本带回东宫，一个铜板都不许漏！从今日起——”他猛地跃上粮囤，声音响彻整个东市，“长安所有粮铺，必须按本太子定下的价格售粮！谁敢抬价，就把他的脑袋挂在朱雀门上示众！”
“太子殿下！”人群中挤出个灰衣老者，正是米商会会长，“您这定价压得太低，我们连漕运损耗都补不回来，这不是断了大家活路吗？”
“断你们活路？”李承乾抄起粮囤上的木斗，狠狠砸在地上，“百姓吃观音土腹胀而死的时候，你们的活路就是吸人骨髓！本太子算得清清楚楚，按此价售粮，你们照样能赚三成利！若还嫌少——”他扯开衣襟露出腰间短铳，“就去阴曹地府找阎王爷讨价还价！”
“可、可这不合行规啊！”米商会会长急得首搓手，“历代朝廷都让商贾自行定价，太子殿下坏了规矩，以后……”
“以后？”李承乾突然从粮囤上跃下，陌刀擦着老者耳畔钉入地面，“等百姓揭竿而起，把你们挫骨扬灰的时候，你再跟我谈以后！”
消息传开，整个长安城的商人们炸了锅。次日清晨，绸缎庄、钱庄、酒肆的掌柜们举着写满“祖宗商规不可废”的白布，将尚书省围得水泄不通。
“太子殿下驾到——！”
青铜战车碾过石板路的轰鸣震得地面发颤，西匹汗血宝马昂首嘶鸣，拖着李承乾风驰电掣而来。战车骤停时，车轮在地上犁出两道深沟，惊得抗议人群西散奔逃。
“废祖宗商规？”李承乾跳下车，一脚踹翻写着“抗议”的白布，“你们的祖宗，有在饥荒年囤粮发国难财的吗？”他突然抽出短铳，对着天空连开三枪，火药的硝烟呛得众人咳嗽不止，“本太子今日就立下新规矩——所有生活必需品，由朝廷统一调控！谁敢哄抬物价，不仅要抄家，还要诛九族！”
“太子殿下，此举恐乱市场！”一名胡须斑白的老掌柜哆哆嗦嗦站出来，“商贾逐利，自古如此。强行限价，只会让商人罢市，到时候长安城里一粒米都买不到！”
“逐利？”李承乾冷笑一声，抓起老掌柜的衣领将人提至半空，“百姓饿死的时候，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去年秋收，明明是丰年，米价却翻了三倍！你敢说这里面没猫腻？”
“这、这是市场供需……”老掌柜挣扎着辩解。
“市场供需？”李承乾将人狠狠摔在地上，“本太子现在就供你个够！东市的‘平价坊’明日开张，所有物资从这些黑心粮商库房出，不够就从你们家里搬！谁敢阻拦——”他举起短铳对准老掌柜的额头，“本太子就用这玩意儿，在你脑门上开个天窗！”
“殿下三思！”人群中冲出个身着锦袍的绸缎商，“丝绸、瓷器若也限价，西域商人必不肯来，长安的繁华……”
“繁华？”李承乾抄起地上的抗议白布，裹着石块砸向对方，“当百姓易子而食时，你跟我谈繁华？本太子问你——”他猛地揪住绸缎商的领口，“你身上这波斯锦，抵得过多少百姓一年口粮？”
“可……可朝廷一向鼓励通商……”
“通商是让你们盘剥百姓？”李承乾一脚踹翻对方，指着尚书省匾额怒吼，“从今日起，所有商铺必须明码标价，缺斤少两、以次充好者——”他挥刀斩断路边石柱，碎石飞溅，“男丁充军，女眷发配教坊司！我倒要看看，是你们的规矩硬，还是我的刀硬！”
“太子如此专断，陛下定不会坐视！”人群中突然有人高喊。
李承乾闻言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森然杀意：“好！有种的就去父皇那儿告状！告诉他，本太子不仅要管物价，还要把这吃人的商规——”他猛地抽出陌刀劈向空中，“全部斩碎！谁要是敢在背后搞鬼——”他把玩着染血的刀柄，一步步逼近人群，“我就把他的骨头熬成油，点天灯！让全天下看看，与本太子作对的下场！”
半月后，长安城的物价终于稳定下来。当百姓们举着“太子圣明”的横幅涌上街头时，李承乾站在玄武门城楼上，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狂笑着将一锭黄金抛向空中：“这天下的财富，本该属于百姓！谁敢阻拦，本太子就让他知道——”他猛地抽出陌刀，刀锋划破长空，“什么叫血流成河！这大唐的经济命脉，我说了算！”他转头看向身后噤若寒蝉的群臣，挑眉冷笑道，“诸位要是觉得本太子做得不对，大可去父皇面前参一本。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他把玩着染血的刀柄，“谁要是敢在背后搞鬼，我就把他的骨头熬成油，点天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