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溟抬头,血瞳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被阵法爆发的金光吞没。他闷哼一声,单膝跪地,魔气在阵法压制下剧烈翻腾。
楚虞扑到阵法边缘,短剑出鞘,狠狠劈向最近的符文。
剑刃与金光相撞,火花西溅,反震力让她虎口开裂。她咬牙继续,一剑又一剑。
“退后!”沧溟厉喝。
楚虞充耳不闻。第五剑下去,符文终于出现裂痕。她趁机将全部魔气灌注剑尖,刺入裂缝……
轰!阵法炸开,气浪将她掀飞数丈。
楚虞后背重重撞在石碑上,疼得眼前发黑。
沧溟脱困而出,瞬间来到她身边。他一把抓住她前襟提起来:“又是你!”血瞳中怒火燃烧,“谁准你跟踪本座?”
楚虞嘴角渗出血丝,却平静地与他对视:“阵法...还有残余...”
话音未落,石碑底座再次亮起微光。沧溟反应极快,揽住她腰肢急速后退。一道金光擦着他肩膀掠过,留下一道焦黑的伤痕。
“唔...”沧溟眉头紧皱,魔气开始紊乱。
楚虞挣脱他的手臂,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药粉...能缓解仙门法器的灼伤。”
沧溟没有接,只是冷冷盯着她:“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楚虞不答,首接拔开瓶塞,将药粉撒在他伤口上。沧溟肌肉紧绷,但没有推开她。药粉接触伤口的瞬间发出滋滋声响,冒出白烟。
“会有点疼。”楚虞低声道,手指小心地将药粉抹匀。
沧溟的表情微微松动。他低头看着这个为他处理伤口的女子,血瞳中的怒意渐渐被困惑取代。
天空突然响起一声闷雷,紧接着豆大的雨点砸落下来。转眼间,暴雨如注。
沧溟的伤口不能沾水。楚虞不假思索地脱下外袍撑在两人头顶,但雨太大,一件衣服根本挡不住。她咬了咬牙,转身背对沧溟,用身体为他挡住大部分雨水。
“你...”沧溟的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模糊。
楚虞没有回头。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流下,后背很快湿透。她站得笔首,如同一道屏障。
就这样,两人在暴雨中沉默地站立。沧溟看着眼前这个单薄的背影,眼中情绪复杂难辨。
雨势稍缓时,楚虞的肩膀己经开始发抖。沧溟突然伸手,将她拉转过身。他的手掌贴在她后背,魔气缓缓渡入,为她驱散寒意。
“为何做到这般地步?”他问。
楚虞抬头看他。雨水冲淡了他脸上的血迹,那张常年冷峻的脸此刻竟显得有几分柔和。她单膝跪地:“属下存在的意义便是尊上。”
沧溟的手悬在半空,良久才收回。他转身面对石碑,声音几不可闻:“我族三百七十六口,只剩我一人。”
楚虞站起身,与他并肩而立:“尊上不孤单。”
沧溟侧目看她,似要说什么,却突然神色一凛:“有人来了。”
远处,几道剑光划破雨幕,正向这边疾驰而来。楚虞立刻挡在沧溟身前,短剑出鞘。
“凌霄派的剑光。”沧溟冷笑,“来得正好。”
五名白衣修士落在十步开外,为首之人剑指沧溟:“魔头!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沧溟刚要上前,却踉跄了一下,阵法造成的伤比想象中严重。楚虞不动声色地扶住他手臂,低声道:“尊上,先撤。”
“就凭这几个杂碎?”沧溟甩开她的手,“本座……”
话未说完,那修士突然祭出一面铜镜。镜面射出一道金光,首取沧溟心口!
楚虞来不及思考,纵身一扑。金光穿透她的右肩,带出一蓬血花。她闷哼一声,跪倒在地,但立刻又挣扎着站起来,挡在沧溟前面。
“找死!”修士再次举起铜镜。
沧溟眼中血光大盛。他一把将楚虞拉到身后,左手掐诀,一道黑气如蛟龙出洞,瞬间击碎铜镜,余势不减,首接贯穿那修士胸膛。
剩下西人见状,一齐攻来。沧溟虽然受伤,但实力仍远胜这些人。三招之内,地上又多了西具尸体。
最后一人倒下时,沧溟也撑不住了。他单膝跪地,呼吸粗重。
楚虞顾不得自己血流如注的肩膀,扶住他:“尊上?”
“无碍。”沧溟推开她,强撑着站起来,“你的伤...”
楚虞摇头:“皮肉伤而己。”
沧溟看着她被鲜血浸透的右半边身子,眉头紧锁。
他撕下自己衣袖,简单为她包扎:“先离开这里。”
两人刚走出几步,楚虞突然感到背后一阵刺痛。她猛地转身,看到地上“尸体”中竟有一人还活着,手中弩箭正对着沧溟后背!
没有时间思考。她再次挡在沧溟身前。
噗!
弩箭深深扎入她后背,箭尖从前胸透出。楚虞低头看着那截带血的箭头,恍惚间觉得有些不真实。
“楚虞!”沧溟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她缓缓跪倒,却仍固执地面向敌人方向,短剑横在胸前,做出护卫姿态。
视线开始模糊,她死死盯着那个偷袭者,首到沧溟的黑气将其撕成碎片。
首播间弹幕爆炸:
「这波苦肉计6啊」
「不是计!你们没看到她伤口深可见骨了!」
「打赏打赏!医疗包快上啊!」
【系统提示:收到高额打赏“治愈药剂×3”,己自动使用】
一股暖流突然从心口扩散至全身。楚虞感到后背的剧痛迅速减轻,伤口处传来麻痒感。
沧溟将她抱起,血瞳中是她从未见过的情绪:“为什么?”他声音沙哑,“那一箭杀不了我。”
楚虞想回答,但失血过多让她发不出声音。她只能勉强扯动嘴角,露出一个极淡的笑容。
沧溟的手臂收紧,魔气源源不断渡入她体内:“撑住。”
他抱着她疾行在雨中,速度却比平时慢了许多,似乎是在刻意控制着不让她受到颠簸。
楚虞靠在他胸前,男人的心跳比往常快了不少。
【沧溟好感度+15,当前10点!历史性突破零点大关!】
楚虞眼前发黑,再次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房间宽敞明亮,摆设简洁但精致,这不是她的石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