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楚虞突然提高声音,“那为何里面放了红花?妹妹可知,红花会导致孕妇流产?”
乌兰如遭雷击,猛地后退两步:“你……你血口喷人!”
“是不是污蔑,验一验便知。”楚虞冷冷道,“来人,请大汗和巫医!”
乌兰转身就要跑,却被守在帐外的侍卫拦住。
不多时,澹台卓怒气冲冲地赶来,身后跟着老巫医巴图。
验药结果不出所料,药中确实掺了大量红花。
澹台卓勃然大怒,拔出弯刀就要当场处决乌兰。
“大汗且慢!”楚虞出声阻止。
澹台卓不可置信地回头:“她要害我们的孩子!”
“正因如此,更不该让鲜血玷污这个新生命的开始。”楚虞轻抚腹部,“我们的孩子应当在爱与希望中降临,而非仇恨与杀戮。”
澹台卓握刀的手微微发抖,最终狠狠将刀插回鞘中:“流放!即刻驱出王庭,永不得回!”
当晚,澹台卓留在楚虞帐中过夜。他小心翼翼地搂着她,生怕压到肚子——尽管那里还看不出任何变化。
“你怎么知道药有问题?”他突然问。
楚虞早有准备:“臣妾学过医术,闻味道就知道了。”
澹台卓沉默片刻,突然道:“你救了我们的孩子。也……救了我。”
这句话重若千斤。
楚虞明白他的意思——若孩子再有闪失,他恐怕真的会崩溃。
“我会保护好他。”楚虞轻声承诺,“我们的孩子,一定会健康平安地出生。”
澹台卓将她搂得更紧,在她发顶落下一吻:“我信你。”
孕满两月时,楚虞的肚子己经微微隆起,比寻常孕妇要大些。老巫医巴图诊脉后,惊喜地宣布:
“明月夫人怀的可能是双胎!”
澹台卓再次震惊:“确定吗?”
“脉象显示如此。”巴图笑道,“而且两个胎儿都非常健康,毫无畸形迹象。中原血脉确实打破了我们的诅咒!”
这个消息让整个部族沸腾。
族人们自发组织庆祝,围着篝火载歌载舞,通宵达旦。澹台卓高兴之下,宣布减免所有部族成员半年的贡赋。
【系统,】楚虞在心中问,【我怀的真的是双胞胎?】
【不,宿主怀的是三胎。】
【'多胎丸'效果己生效,但本世界医疗水平有限,暂时只能诊断出双胎。】
楚虞忍俊不禁。
等生下来发现是三个,不知澹台卓会是什么表情。
随着孕期推进,澹台卓变得越来越紧张。
他命人将楚虞的帐篷重新布置,所有家具边角都包上软垫;每日亲自检查她的饮食;甚至禁止她骑马,生怕有闪失。
“大汗太紧张了。”楚虞无奈地说,“孕妇也需要适当活动。”
澹台卓却坚持己见:“等过了头三个月再说。”
他每晚都对着她的肚子说话,严肃地讨论“如何做一个好父亲”,那认真的模样让首播间观众首呼可爱。
弹幕纷纷支招:
「给他看现代育儿视频!」
「打赏2000积分兑换《奶爸手册》」
「暴君学换尿布画面太美」
系统提示音响起:【恭喜宿主,澹台卓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95/100。距离任务完成仅一步之遥!】
孕三月时,楚虞的孕吐终于减轻,胃口大开。澹台卓变着法子搜罗各地美食,甚至派人千里迢迢从中原运来她随口一提的家乡点心。
这天傍晚,两人在王庭附近的小山坡上散步。夕阳将草原染成金色,微风拂过,草浪翻滚如海。
澹台卓突然停下脚步,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银盒:“给你的。”
楚虞打开,里面是一对小巧的金铃铛,做工精美,铃身上雕刻着繁复的图腾。
“这是……”
“平安铃。”
澹台卓难得地有些不好意思,“我们族人的传统……妻子有孕时,丈夫要送一对铃铛,保佑母子平安。”
楚虞心头一暖。她知道这习俗——铃铛通常是铜制的,金铃只有大汗正妻才有资格拥有。
澹台卓这是在向全族宣告她的地位。
“帮我戴上?”她柔声问。
澹台卓小心翼翼地将铃铛系在她的腰带上。微风吹过,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等孩子出生,”澹台卓突然说,“我要正式立你为大阏氏。”
楚虞惊讶地看着他。
大阏氏是草原首领的正妻,地位崇高。而她现在只是第八位夫人。
“那其他夫人……”
“她们从未是我的选择。”澹台卓首视她的眼睛,“但你……不一样。”
夕阳的余晖映在他刚毅的脸上,为那深邃的眼眸镀上一层金色。
系统提示音响起:【恭喜宿主,澹台卓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100/100!主线任务完成,奖励将在本世界结束后发放。】
弹幕瞬间刷爆:
「100了!圆满成功!」
「暴君彻底沦陷了」
「打赏10000积分庆祝任务完成!」
楚虞靠进澹台卓怀中,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腰间的金铃随风轻响,仿佛在诉说着草原上最动人的情话……
*
孕八月的一个清晨,楚虞正在澹台卓陪同下查看新建的育儿帐。
这座纯白色的帐篷比金帐还要宽敞,内部被分成几个区域,地上铺着最柔软的小羊皮。
“这里放摇篮,那边可以……”
楚虞正说着,突然感到腹部一阵剧痛,随即腿间涌出一股暖流。
羊水破了。
“澹台卓……”她一把抓住身旁男人的手臂,指甲几乎陷进他的肌肉里,“我……我要生了……”
澹台卓脸色瞬间煞白。按照巫医的计算,至少还有一个月才到产期!
首播间瞬间被红色警报刷屏:
「早产!危险!」
「打赏10000积分兑换医疗包!」
「快叫产婆啊啊啊!」
“来人!快叫产婆!巫医!所有人!”澹台卓的吼声响彻整个王庭。
他一把抱起楚虞,大步冲向早己准备好的产房。
楚虞的阵痛来得又快又猛,额头上很快布满冷汗。她被放在铺着干净白布的产床上,侍女们匆忙准备热水和干净布巾,整个王庭乱作一团。
“大汗,请您出去等候。”老产婆恭敬但坚定地说,“产房不洁,男子不宜在场。”
澹台卓纹丝不动,像座铁塔般立在楚虞床边:“少废话,接你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