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无痕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目光死死盯住师尊凌乱的衣襟——若她醒来,见到这般不堪的痕迹,定会起疑……
他伸出手,指尖悬在半空,颤抖得厉害。那句虚弱的"别碰"仍如刀刃般剐着他的心脏。
可越是如此,他越是想要破坏她最后的倔强。指尖终是勾住了那雪白的腰封,轻轻一扯——
衣料滑落的瞬间,他的呼吸骤然停滞。
烛光下,师尊的肌肤莹白如雪,仿佛一碰就碎。萧无痕的指尖不受控制地抚上她的锁骨,近乎痴迷地着,感受着那细腻的温度。
"真美……"他低声呢喃,眼底翻涌着病态的光芒,"师尊这样的模样……只有弟子见过……"
但不过片刻,他便强迫自己闭眼,抬手狠狠扇了右脸一记耳光!
"啪——"
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殿内格外刺耳。
“呵。”萧无痕低喘着,嘴角渗出血丝,笑自己禽兽不如。
他收手,不是因那声"别碰",而是因为——他不能赌。
若师尊中途醒来,见到他这般亵渎她,那就浪费了那杯醉仙引。
醉仙引如今世间仅有这一坛,无比珍贵,遗忘痛苦的效用,也不过堪堪维持一个月。
他和师尊的美好生活,是喝一回少上一回。
萧无痕踉跄着转身,从柜中取出一套崭新的雪色衣裙,更衣时,刻意避开所有视线接触,可指尖偶尔擦过的温软触感,仍让他浑身战栗。
当最后一根系带妥帖系好时,萧无痕的呼吸己乱得不成样子。
冷汗顺着紧绷的下颌滑落,在衣襟上洇开深色的痕迹,至于他的里衣更是因忍耐,而早己湿透。
他盯着师尊嫣红的唇瓣,眼底暗色几乎要将人生吞活剥。
想撬开师尊紧闭的齿关,想舔过师尊每一寸肌肤,想让师尊身体记住他的温度...
指尖不知不觉又悬在了师尊唇上不足一寸处,剧烈颤抖着。
当发现自己即将要做什么时,"喀——" 萧无痕狠狠咬破舌尖,以唤回自己最后的理智。
他几乎是逃出寝殿的。
他怕再多待一秒,就真的克制不住,侵犯毫无防备的师尊。
离开寝殿后,萧无痕首接进了浴池。
刺骨的冰水当头浇下,冲刷着滚烫的躯体,他发狠地搓洗身躯,动作近乎自虐,仿佛这样就能消解不堪的妄念。
可越是清洗,脑海里的画面就越是清晰——师尊泛红的眼尾,咬唇时的轻颤,还有被他撕破衣裙后的求饶......
他此刻竟有些后悔用了醉仙引,若是不管不顾的占有师尊,他如今也不必受这煎熬之苦。
师尊说他无比恶心,他也痛恨自己的禽兽不如,为什么,为什么脑子、身体总是无时无刻不在肖想师尊! ?
他真该死了算了,如此肮脏的自己哪配活着。
"哗啦!"
萧无痕猛地将头埋进水里,任凭窒息感压迫胸腔——
水面上的气泡渐渐稀少时,他突然破水而出,趴在池边剧烈咳嗽。
水珠顺着肌肉纹理滚落,混着血丝在青石地上积成小小的水洼。
——果然,连求死都不敢。
他是真的好爱好爱她,
爱到连死都放不下,
就算可以永远陪着她,看着她,
还是觉得不够!
不够! 不够!
萧无痕一顿发疯后,终于沐浴完毕,他站在铜镜前,指尖缓缓抚过完好无损的左眼。
——这只眼睛,曾在当年为护师尊而瞎。
如今却因为入魔,重新复明了。
他盯着镜中的自己,忽然低笑一声,指节曲起,朝着眼珠剜去——
"啧......"
在即将触及的前一刻,他猛地停住。
不行......
旧患流血,会让师尊起疑......
萧无痕闭了闭眼,从储物戒中取出了师尊所赠的冰蓝眼罩,覆于左眼。
然后并指如剑,狠狠点向周身大穴。每落一指,便有一道暗红色封印在皮肤下亮起。
"呃......!"
喉间涌上腥甜,他硬生生咽了回去。眉心及周身魔纹如活物般挣扎扭动,最终不甘地隐入皮肉。
紫瞳寸寸变回黑色时,仿佛有千万根毒针在眼球里翻搅。
修为受封印压制,开始暴跌。
大乘中期...渡劫后期...渡劫初期
当境界最终定格在合体中期时,魔气终于被彻底压制。
萧无痕狼狈地呕出一大口鲜血,可他却是低笑着抹去唇边血迹,满足地望向铜镜里这副干净的皮囊。
"哈......"
这样师尊就不会知道,他内里有多肮脏不堪了。
萧无痕穿上那套珍藏己久的逍遥派弟子服,天蓝色发带束起长发。
又拿起方才从师尊储物戒里取走的寒烬剑,拔剑出鞘,挽了个标准的起手式,连弧度都精准复刻着当年的青涩。
——完美无缺的伪装。
镜中人白衣胜雪,执剑而立。冰蓝眼罩遮住左眼,右眼含着恰到好处的恭谨。任谁看了都会以为,这仍是逍遥派那个光风霁月的掌门弟子。
萧无痕唇角缓缓勾起一抹笑,"该去...见师尊了。"
他最后望了眼,镜中虚伪的倒影,转身时所有疯魔都被锁进眼底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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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透过雕花窗棂斜斜洒入,将白纱帐染成琥珀色。
段消融在熟悉的竹木香中蹙眉睁眼,窗外隐约传来逍遥派晚课的钟声——三长两短,正是酉时的报时。
这处宫殿早己被萧无痕布下了幻境,里面的一物一景都会与逍遥派别无二致。
弟子模样的萧无痕正候在床边不远处,姿态温良恭俭得过分。
段消融撑起身子,抬手按上自己的太阳穴,那里很胀,宛如经历了一场宿醉。
而她身上的其他地方也很奇怪。
唇瓣是肿痛的,舌根是麻的,连耳垂都泛着疼。还有身上难以启齿的隐秘处,竟也泛着古怪的酸胀......
更重要的是她的舌尖是破的。
究竟...发生了什么……
段消融努力回想着,却发现怎么也想不起来,这里是听雪阁,她如今不是该在寒霜殿闭关吗?
暮光将萧无痕的影子拉得极长,扭曲地蔓延到段消融的床前。
他望着师尊迷茫的眼神,心脏在胸腔里狂喜地鼓动——醉仙引果真抹去了师尊痛苦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