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糙的树皮硌着前胸,双手被反锁背后,段消融挣扎,如同被困的鸟徒劳地扑腾。
“别动。” 简短、冰冷的两个字。
萧无痕粗暴地解开段消融发髻,红绸、木簪一律被他收缴,手指插入她的发间,翻找,检查是否藏有其他尖锐的发饰。
无关调情,是像对待犯人般地严密搜身。
接着,他抬起她下巴,指尖在她颈侧皮肤上划过,确认那剑锋只留下了一道浅淡的红痕,并未真正割破皮肤。
段消融猛地别开头,对抗这屈辱的审视。
“弟子耐心有限。” 萧无痕警告,声音里压抑着戾气和身体重伤剧痛带来的烦躁。
数道噬魂丝缠绕上来,缚上段消融的手腕、脚踝、腰肢,甚至沿着她纤细的手臂向上蔓延,将她整个人呈“大”字型,固定在树干上。
段消融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可能。
萧无痕捏住段消融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张开嘴。
月光下,他的眼神冷酷地审视着她的口腔内部,检查是否有咬舌自尽的伤口。
屈辱感排山倒海,段消融的睫毛剧烈颤抖,她死死抵抗着,下颌被捏得发酸。
“把嘴张大。”
段消融不从。
“啧。”一声不耐的轻嗤。
萧无痕指腹碾过她下颌,撬开她欲合上的齿关,探入口腔深处摸索,确认无物可藏。
段消融胃部痉挛,喉头滚动,强烈的反胃撞上眼眶。
一点水光不受控制地溢出眼角,顺着苍白脸颊滑落,砸在萧无痕手背。
萧无痕的动作有短暂的停滞,内心闪过一丝心疼,但随即被她试图自毁产生的暴怒覆盖。
他更用力地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睁开眼看着自己,声音低沉危险:“哭了?现在知道痛了?当你把剑架在脖子上时,怎么不想想我的感受?!”
话语未落,他一把扯开段消融的外衫,露出单薄的中衣。
手指毫不客气地探入内袋摸索,指腹按压过胸口附近的每一寸布料,检查是否有硬物或符箓的痕迹。
段消融的心脏,因为这亲密接触,跳得剧烈起来。
萧无痕手掌突然停在她心口,恶劣地问,“这里…怎么跳这么快?” ,他清楚这是蛊印带来的悸动,却非要以此羞辱她。
段消融心头涌起一股浓重的自厌,她死死闭着眼,企图逃避难堪的现实。
萧无痕眸色一沉,指尖故意扯开她中衣衣襟,抚摸上她的锁骨。
被触碰的瞬间,连蛊印都压不了的恶心涌了上来,段消融皮肤泛起一片细小的疙瘩,衣料下的身体紧绷到微微颤抖。
萧无痕像是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饶有兴味问,“师尊在发抖?冷么?还是…”他刻意停顿,“怕弟子在这里办了您?”
然而段消融依然紧闭着眼,一声不吭。
萧无痕收了手,继续往下检查。
当手指摸索到一个较硬的布料褶皱时,他停了下来,反复地揉搓,锐利的目光紧盯着段消融的脸,捕捉她任何一丝可能的破绽。
确认没有威胁后,他没有立刻移开,反而用指关节在她上狠狠一顶,作为无声的警告。
段消融猝不及防,喉间泄出一丝极轻的呜咽,随即被她用尽全身力气咽下,只剩下平静的死寂。
萧无痕疑心甚重,毕竟前世师尊不是没有过自毁之举,他捏住她袖口,从手腕一路向上捋到肩头,仔细揉捏每一层布料,寻找可能的夹层。
段消融在噬魂丝里挣扎着,想要避开他的触碰。
萧无痕脸色阴沉,指尖噬魂丝骤然收紧,“您这副身子…每一寸都是我的,躲什么?”
“想快点结束?那就乖乖配合。”
然而,搜身的过程被他刻意拉长,令人窒息,这是萧无痕精心设计的驯服。
再往下,是按压腿部是否有绑缚的武器。裤脚被毫不留情地向上撸起,露出纤细的脚踝和小腿。
段消融衣衫凌乱,发丝散落。她像一个被彻底拆解、检查的玩偶,身体、意志、最后一点可怜的尊严,都赤裸裸地暴露在他眼下,任由他翻检、确认、剥夺。
最终,萧无痕单膝跪地,握住她的脚踝,扯掉鞋袜,指节探入鞋履深处。
段消融身体僵硬如冰雕,任他施为,唯有紧抿到发白的唇线泄露着极致的屈辱与恨意。
当最后一处被他检查完毕,确认她身上再无任何可以用于自残的东西,萧无痕才终于停了下来。
他唇边勾起一丝满意的弧度:“现在,师尊身上,连一根能伤到自己的刺,都没了。”
段消融眼睫剧烈一颤,空洞的眸子里映着他胜利的姿态,心口仿佛被那噬魂丝狠狠勒穿,只余无尽的冷意。
萧无痕俯身捡起地上段消融的外袍,准备给她披上,指尖不经意触及袖口内侧——
那里传来微黏的触感。他眼神一厉,猛地将那片布料撕扯开来!
月光下,袖口内里赫然是以鲜血勾勒的繁复阵纹一角!
萧无痕瞳孔猛缩!
方才杀阵的毁灭之力犹在骨髓中灼痛。他一把扯开另一侧衣袖,同样发现了血阵纹。
萧无痕目光倏地钉在段消融脸上,胸中好不容易强压下的怒火再次翻腾。
“师尊够狠,”怒极反笑,萧无痕的声音低哑,每个字都带着风暴,“竟然要将这具躯壳化为灰烬!连死都不愿给我留下分毫念想!”
段消融神情漠然,抬眸迎上他暴怒的目光。是的,她宁愿化为飞灰,也不愿留给他任何可以亵渎的凭吊。
萧无痕猛地攫住她下颌,他俯身,鼻尖几乎贴上她的,凶狠开口,
“下次再敢寻死…我就把你所有认识的人——你的师弟师妹、你的门派弟子,统统挫骨扬灰,甚至你己故师尊的坟茔,我也要掘了,教他不得安生 !”
段消融不语,沉默是最后的抵抗。
萧无痕怒火更甚,指尖微动,一根噬魂丝绕上她脖颈,“从今往后,你休想再伤自己分毫,也休想……离开我视线半步。”
这红丝是项圈,是锁链——宣告她己彻底沦为囚徒。段消融闭了闭眼,连一个音节都吝于施舍。
这场持久的沉默,让萧无痕如同一个跳梁小丑。
“说话!”他声音从齿缝挤出,“看着我!”
段消融置若罔闻。
萧无痕胸口剧烈起伏,重伤的脏腑被这无声的抵抗灼痛。
他盯着她,唇边忽地绽开残忍的笑:“看在师尊今晚‘主动’了的份上…这次逃跑和寻死,弟子原谅您。”
“不过,‘惩罚’还是要有。” 他手抚上她脸颊,声音带着毛骨悚然的温柔:“不然,我的好师尊,怎么长记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