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便在此处——你逃跑的地方,接受惩罚吧。”
他眼底翻涌起最深的黑暗,宣告炼狱降临。
段消融不挣扎,不言语,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躯壳。
萧无痕看着她这副全然漠视他的姿态,心头的暴戾翻腾得厉害。
他首接抬手,嗤啦——!
中衣被彻底撕开,锁骨、胸口、乃至腰腹,都只余一层薄得可怜的亵衣勉强遮掩。
段消融闭着眼,感觉到萧无痕审视的目光,屈辱感灼烧五脏六腑。
但她依然毫无反应,只有浑身散发着极致的冰冷。
萧无痕眼眸暗火燃起,指尖抚上她肩头,顺着优美的锁骨线条缓缓下滑。
段消融恶心得每一根汗毛都倒竖起来,可蛊印的作用却让身体控制不住的发软发抖。
萧无痕嗤笑一声,"真可笑...不是恨不得杀死为夫吗...怎么现在发抖的也是你?"
段消融似被戳中难堪,眼睫重重颤了一下。
萧无痕心情愉悦了几分,凑近她耳边,呼吸滚烫,“消融,知错了吗?”
手指在她肌肤上,故意用力碾过,“向为夫服一声软,我会让你好过些。”
段消融唇线绷得发白,没有开口,神情冰冷决绝。
萧无痕等得耐心告罄,他俯身掐着人脖颈,危险低语,“这是你自找的 ! ”
话落,吻了上去,狂热到不计后果。
月光惨白,冷寂的夜里,段消融仿佛要被无边的火燃烧殆尽。
连恨,都变得疲惫而绝望……
天光撕开浓云,灰白的光线渗入山林。
段消融靠在粗糙的树干上,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衣衫破碎,露出的皮肤被夜露和汗水浸得冰凉,布满了痕迹。
每一寸筋骨都像被拆开又草草装回去,沉重地坠着她,让她连蜷缩的力气都没有。
萧无痕低头理了理自己的衣襟,脸色阴沉,一丝餍足也无,昨夜她因为他碰她,恶心到干呕。
她总能有新的、伤他心的方式。
“起来,自己走回去。”他命令。
段消融眼睫动了动,扶着树干借力,指节用力到发白,试了两次,才首起身体。
一阵晕眩袭来,段消融咬牙稳住身形,拖着沉重的躯体向前挪动。
萧无痕冷眼旁观,步伐刻意放慢,落后半步,欣赏她被自己折磨透的模样。
“之前跑出听雪阁的时候,不是很快吗?”声音带着玩味的嘲讽,“现在,怎么走不动了?”
段消融一言不发,只望着不远处的揽月剑,用意志驱动双腿,向前走去。
萧无痕看着她倔强单薄的背影,报复的渐渐褪尽,“师尊,可要弟子抱您回去?还是……”
“用噬魂丝,把您这具不听话的身子拖回去?”
段消融没有回应,是彻底的漠视,将他的威胁连同他这个人,一同摒弃。
萧无痕跟着她,发现段消融是在朝着揽月剑而去,脸色骤然阴沉,“还在妄想它?”
大步向前,将揽月剑收进储物戒,他回头警告,“认清你的处境,师尊。”
“再敢生出半点不该有的心思,我会在你面前,一寸寸毁了它。”
段消融定定望着揽月剑方才所在的地方,最后一丝支撑瞬间被抽空,身形晃了晃。
萧无痕指尖微动,数道噬魂丝拧成绳状,缠上段消融的手腕。
她虚软的手臂被强行拉起。噬魂丝的另一端在萧无痕手里。
他不再看她,迈开步子,朝听雪阁走去。
段消融被噬魂丝拖拽着,被迫跟上。每一次抬腿都耗尽了力气,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山路上。
晨风吹过,带走汗湿的潮气,却带来更刺骨的寒意,
她没有蔽体的衣物,被封了灵力,如今连一阵风都能将她冻得发抖。
尊严这东西,似乎……己经离她远去……
段消融眼眶突然酸涩不堪,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死死咬着牙关,不愿泄出一丝软弱的声响,惊动前方冷酷的背影。
长时间的精神重压和身体的极度疲惫,在这一丝松懈下,打开了闸门,段消融眼前渐渐发黑。
一块石头拦在路上。
段消融脚下一绊,身体失去平衡,猛地向前扑倒!噬魂丝在手腕上骤然绷紧,却没能完全阻止她下坠的势头。
砰!
膝盖磕上一块岩石边缘,锐痛炸开,手肘也狠狠撞在地上,震得半个身子都麻了。
段消融狼狈地趴伏在地上,长发、皮肤、衣物都染了尘土。
一声短促的轻笑从前方传来。
段消融脊背几不可察地一僵。
萧无痕往回走了几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地上的人,语气刻薄,
“师尊这副仙体,怎么才走了几步,就倒了?”
他微微俯身,声音突然温柔,“还是说,摔这一下,是后悔了?指望弟子抱您回去?”
段消融指尖抠进泥土,试图重新站起,反击那羞辱。然而,彻骨的乏力,双手被缚着,竟让她无法办到。
这份无力感,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她强撑的脊梁。
“怎么?爬不起来了?需要为夫扶你一把么?” 萧无痕语气充满戏谑,然而,下一秒,他脸上笑意凝固。
一滴滚烫的泪,毫无征兆地砸落在尘土里。
紧接着,第二滴,第三滴……无声的泪水决堤而出。
段消融死死低着头,单薄的肩胛骨在晨曦微光中剧烈颤抖,泄露了那压抑到极致的崩溃。
在短暂的惊愕过后,扭曲的狂喜攫住了萧无痕。
终于!
终于逼出了这滴泪!
他几乎要放声大笑。
“呵…终于肯哭了?”萧无痕蹲下身,指尖攫住段消融的下颌,强迫她抬起那张泪痕狼藉的脸,任他欣赏。
“师尊哭起来的样子,真美。这些泪,是为我而流的吗?”
萧无痕盯着段消融空洞失焦、泪水不断涌出的眸子,然而这里面没有丝毫他期待的“认命”或“屈服”,只有一片被彻底碾碎后的死寂荒芜。
这空洞超出了他所预期的“驯服”。一股不安涌上心头。
“师尊昨夜受那般折辱都不曾落泪,如今不过摔了一跤,倒装起柔弱来了?”
萧无痕另一只手粗暴地拂去她脸颊上的泪痕,动作毫无怜惜,厉声斥道,
“你的傲骨呢?你的宁死不屈呢?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