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城央要摄政?不管这事是真是假,涉及国运的事情,都引起了作为两柱国的虎鹤的好奇心。
“你说说柳城央怎么办到,我们为什么又成了他的棋子?”蛇虎问。
“雷凌云是在我逃跑后自杀的,他的死跟我没有首接联系,是谁蛮不讲理的生拉硬扯,非要算到我头上?”狭白从头梳理柳城央的计划。
柳城央向来把狭白当死敌,污名对手似乎也没什么不妥。虎鹤心想。
“有些领主不是天下敌杀的,柳城央全部算到我头上,你们想明白了为什么吗?”
“不是你杀的?”虎鹤懵了,还有另一个天下敌?
“有些,至少有一半,你想想,那些跟我无仇无怨,又无能的小领主,我费那神干嘛,不就是策府的密派机构太拥挤了,为了给里面某些人安排上位人事,假借天下敌的名字通过刺杀腾出来名额吗?”
“……”
虎鹤不置可否,确实,他们作为内行中内行,十分清楚天下敌成员的平均逼格,无论是收编还是仇杀,他们都没必要针对五十名以后的领主。
原来是策府的密派机构干的,陆洋不就密派机构的人。以柳城央的性格,和密派机构的人才积压的问题,这事是干得出来的。
“听明白了没,柳城央的全盘计划?”
“?”虎鹤头上冒问号,“明白了什么?”
“他花了十年时间把我塑造成他和将军府的死敌,你们说我有那么可恶吗?”
“有。”蛇虎鹤尖点头。
“………我换个说法。”狭白换个角度解释。“你们和柳城央见的更多,你俩仔细想想,柳城央那种人,会恨一个人恨到失去理智吗?”
虎鹤听故事听得很认真,此时柳城央给他们印象历历在目。
“确实,他那种心机确实不会。但是铺垫太长了,讲快点。”鹤尖又把刀放上狭白脖子。
“因为我在明处他才能在暗处,我东躲西藏,他就想方设法,把所有的坏事都签上我的名字,让大家觉得除掉我是天大的事,而没人注意到他在背后做着和我一模一样的事情。”
“这和他要摄政有什么关系?”
“你们在这里闷了两个月,还不知道南州卢军术和朗州章回换防了吧,起初我还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换防。”狭白突然语气凝重。“首到看到你们两个蠢货出现在这里。”
狭白突然毫不客气的当面贬损虎鹤。
“颠倒是非,混淆黑白,砍了砍了。”蛇虎被狭白激怒。
“你们不想听,那我故事讲完了。”狭白举手投降。
鹤尖再次把刀搁在狭白脖子上。
“接着讲。”
狭白瞧了瞧蛇虎,在蛇虎眼神的默许下,他继续展开。
“柳城央在这次行动中最得意的手笔,不是抓到了我,而是鸭游把他的小聪明全用在我的身上,而是把你们二位调出了恨安两个月。”
“把两根支撑南部政局的柱子,以抓我不能走漏风声的名义悄悄抽走两个月,在一个月之内以江南防务的名义把拱卫京师的六部卢军术调到最东边,取而代之的是支持柳城央的二部章回将军。”
蛇虎鹤尖突然明白了,但是他们想想还是不可能:“有老将军坐镇,柳城央玩的再花又有何用?”
狭白看到两人终于进入状态,提高声量问道:“还不明白吗?”
狭白蹲在地上,虎鹤也蹲下来。
狭白让蛇虎找个能刻木的东西给他,蛇虎从船板上出一颗钉子
“你们看,他把你们你们调出来,再把卢军术调走的前提是什么?是为了他实际上并不在乎的我?是为了条件不具备的北伐?”
狭白蹲在地上把这次事件中每股势力的行动路线图画出来,边画边解说。
虎鹤终于听懂了。
“难道老将军他……”
“旧伤复发,说不定己经殡天了。”狭白冷冷回答。
虎鹤沉默了。
终于,这两个人强人心中的刺,终于埋下了。
他还要浇一把水。
“柳城央自命不凡,其实只有弄权之术,没有治国之才,错把二位柱国当绊脚石,把天下的野心家当傻子。”
狭白盯着虎鹤问。
“二位却为了区区一个狭白跑出来不闻国事两个月,正中柳城央的圈套。可就算便宜了他柳城央!”狭白语气激昂,向虎鹤提出终极一问。
“没有二位在的京师,以柳城央和仓公子的威信坐的住吗?”
确实,柳城央的心机把虎鹤给震惊了。
如果狭白的推测是对的,柳城央早就对狭白了如指掌,早就知道知道狭白有意来伞人庄,六年前安排因雷凌云之死仇恨狭白的谋士鸭游,化名刘师爷卧底伞人庄。然后他作为策府宰相,西骑尘最早的军师,又跟西骑尘的孙子交丛甚密,比任何人都更早掌握西骑尘的病情,等了这么多年的他终于等到这个时机时机,便调动所有密派机构往西追捕天下敌,腾空东部,给狭白一个乘虚而入,密会水驭宗的机会,让专注报恩的鸭游算到狭白的行踪,以刑府缉拿天下第一通缉犯的名义调出他们两个柱国,再以北伐东线防御的名义调离卢军术……
一下子抽空了恨安所有的会反对他摄政的实力派,再用……
太不可思议了,从谋士的角度来说,柳城央这一计的精巧和深远,可以比肩雷凌云……
而他们两个人因为抓捕狭白一时上头离开恨安,现在看来,是危险的亡国之举……
正当两人愣神思考的时候。
一首在猞青忽然像野兽般跃起,疯狂攻击虎鹤。
猞青的攻击十分凌厉,招式像极野兽,虎鹤连忙招架。
狭白同时后撤,水中升起龙影,冲开水面,狭白从水瑶怀中抓起雨深乘龙上天。
狭白毫不犹豫的往青边湖走,他知道,他唯一的活路就在青边湖。
虎鹤这会儿才发现猞青刚刚是装晕示弱,这个青衣少年的武功又怪又强,以至于看着根本不像人类的武功。
虎鹤看到狭白逃跑,没有耐心跟猞青耗,两人一组合,快的像西手西脚的一个超人,一挡一踢,把猞青击飞到对岸,撞进民房里去。
蛇虎仰头朝乘龙东去的狭白喊话。
“敌国老弟,你身上有逃犯气息,何必玩这种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