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秦淮茹从厂里领了工资,回到家,贾张氏那双三角眼就黏在了她手里的工资袋上。
往常,秦淮茹会一分不差地把钱交给婆婆,自己只留下几毛钱零用。
但今天,秦淮茹攥紧了工资袋,没有立刻上交。
“妈,”秦淮茹深吸一口气,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却比以往坚定,
“街道的同志说了,以后我的工资我自己管。家里的开销,咱们商量着来。我会记账,保证一分钱都花在明处。”
贾张氏一听,顿时炸了毛。
“什么?你秦淮茹翅膀硬了是不是?
我的钱,我儿子的抚恤金,都被你们这群黑心肝的给搅和了,现在连你这点工资也想自己攥着?
你想饿死我老婆子吗?”
“妈,我说了,家里的开销我负责,不会让您和棒梗、小当饿着。”秦淮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缓,
“但家里的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花了。棒梗和小当要上学,您身体不好也得存点钱以备不时之需。我们得精打细算。”
“我呸!我花我儿子的钱,我花我孙子的钱,天经地义!轮得到你来教训我?”
贾张氏说着就要上手去抢秦淮茹的工资袋。
秦淮茹早有防备,后退一步躲开了:“妈,您要是再这样,我就去找街道的同志评理!
他们说了,您要是再无理取闹,他们不会不管的!”
“你……你敢拿街道压我?”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秦淮茹的鼻子骂道,
“好你个秦淮茹,你这是要反天了!我白养了你这么多年!”
“妈,我没有想反天,我只是想让这个家好好的。”秦淮茹的声音也带上了一丝哽咽,
“东旭走了,我得为棒梗和小当打算。以前我糊涂,总想着靠别人,现在我明白了,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只有靠自己才行。”
贾张氏见秦淮茹态度坚决,抢又抢不过,骂也骂不服,气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拍着大腿嚎啕大哭:
“我的天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儿媳妇不孝,要夺老婆子的权啊!我不想活了……”
棒梗和小当听到动静,从里屋跑了出来。
棒梗看着撒泼的奶奶和眼圈发红的母亲,有些不知所措。
贾张氏一把拉过棒梗:“我的乖孙哎,你妈不要我们了,她要把我们的钱都自己藏起来,让我们饿死啊!”
棒梗年纪不大,但也被贾张氏平日里灌输了不少思想,闻言便瞪向秦淮茹:“妈,你为什么不给奶奶钱?奶奶说的是真的吗?”
秦淮茹看着儿子不信任的眼神,心如刀割。
她强忍着泪水,蹲下来看着棒梗:“棒梗,妈没有不给奶奶钱,妈是想把钱花在刀刃上,让你和妹妹能好好读书,将来有出息。
你相信妈,妈不会害你们的。”
最终,贾张氏闹了一场,也没能从秦淮茹手里拿到工资的支配权。
秦淮茹按照自己的计划,留下了大部分钱,只给了贾张氏几块钱零用,并明确表示,以后买米买面买菜,都由她来安排。
贾张氏拿着那几块钱,气得手都在抖。
她在屋里骂骂咧咧了一整天,怨毒的目光时不时地投向何家的方向。
在她看来,自己如今的落魄,全都是何雨柱和周明那一家子害的。
如果不是他们,街道不会管她的事,秦淮茹也不敢这么对她。
这股怨气无处发泄,便在贾张氏心里越积越深。
过了两天,院里渐渐恢复了表面的平静。
何雨柱照常上班,周红梅安心养胎,周明则是一边上学,一边留意着院里的动静。
贾张氏那样的性格,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果然,这天深夜,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将浅眠的周明惊醒。
他悄悄起身,从窗户缝隙往外看。
只见一个黑影,正是贾张氏,正蹑手蹑脚地走到他家门口。
贾张氏手里似乎抓着一把什么东西,在何家门前一边比划一边小声地嘀咕着。
接着,她将手里的东西往何家门口撒去。
借着微弱的月光,周明隐约看到,那似乎是一些碎裂的瓦片和几根黑乎乎的鸡毛。
在一些农村的迷信说法里,在家门口撒碎瓦片和死鸡毛,是诅咒这家家宅不宁、招惹霉运的恶毒做法。
周明眼中闪过一丝冷冽。
他没想到贾张氏竟然会用上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这虽然不会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却恶心至极,尤其周红梅还怀着孕,最忌讳这些。
贾张氏做完这一切,心虚地左右看了看,便迅速溜回了自己屋里。
周明没有立刻出去。
他静静地等待着,首到天快蒙蒙亮,院里有了其他人早起的动静。
他才打开门,仿佛刚睡醒一般,然后“哎呀”一声,指着门口的碎瓦片和鸡毛叫了起来。
“爸!妈!你们快来看!这是谁干的?太缺德了!”
何雨柱和周红梅闻声出来,看到门口的秽物,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尤其周红梅,更是被气得胸口发闷。
“这是哪个挨千刀的干的?!”何雨柱怒火中烧,“大清早的就来恶心人!”
院里的住户也被惊动了,纷纷围了过来。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皱眉道:“哎呦,这门口怎么弄成这样?这是犯了什么忌讳吧?”
刘海中也假惺惺地说道:“太不像话了,这是谁这么缺德啊?”心里却有些幸灾乐祸。
贾张氏也装着刚被吵醒的样子,趿拉着鞋走了出来,看到何家门口的情景,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嘴上却说:
“哎哟,这是怎么了?何师傅家这是得罪谁了?”
周明冷冷地看着贾张氏,大声说道:
“还能有谁?我们家平日里与人为善,也就是最近挡了某些人的财路,戳穿了某些人的真面目,才招来这种下作的报复!”
他这话一出,院里不少人下意识地看向了贾张氏。
贾张氏脸色一变,立刻尖叫起来:“周明你个小兔崽子!你什么意思?
你怀疑我老婆子?我老婆子吃饱了撑的干这种事?”
“我是不是怀疑您,您心里清楚。”周明毫不退让,
“昨天深夜,我起夜的时候,可是亲眼看见一个跟您身形差不多的黑影,在我家门口鬼鬼祟祟的。
您要是不承认,也行。不过,这种用碎瓦片、死鸡毛害人的法子,缺德带冒烟,损阴德的!
谁做了谁心里清楚,就不怕报应到自己子孙头上吗?”
周明特意加重了子孙两个字。
贾张氏一听这话,想到棒梗,脸上顿时闪过一丝慌乱和后怕,但嘴上依旧强硬:“你……你少吓唬人!我没做过!不是我!”
“是不是你,大家心里都有杆秤。”何雨柱也怒视着贾张氏,
“贾张氏,我警告你,我妈怀着孕,你要是再敢搞这些歪门邪道,别怪我不客气!
大不了咱们再去街道说道说道,看看谁不占理!”
提到街道,贾张氏的气焰顿时矮了半截。
上次的教训还历历在目。
院里的人也议论纷纷: “看贾张氏那心虚的样子,八成就是她。”
“啧啧,这老虔婆,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连这种招数都使出来了。”
“可不是嘛,损人不利己,何必呢。”
秦淮茹也闻声出来,看到这场面,再看看婆婆那色厉内荏的样子,心里一阵冰凉和厌恶。
她走上前,默默地拿起扫帚,开始清扫何家门口的秽物,低声对何雨柱和周红梅说:“何大哥,嫂子,对不住,给你们添麻烦了。我……”
“秦淮茹,这不关你的事。”何雨柱打断她,但脸色缓和了一些,“只是有些人,不知悔改!”
贾张氏看着秦淮茹竟然帮何家说话、打扫,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却又不敢再大声嚷嚷,只能狠狠地瞪了周明一眼,灰溜溜地缩回了屋里。
【叮!宿主识破并反击贾张氏的恶毒行径,使其阴谋未能得逞,并进一步败坏其在邻里间的声誉,奖励能量点+20。】
【警告:贾张氏的怨恨己接近扭曲,可能会在绝望中采取更不可预测的行动。请宿主高度戒备,尤其注意保护家中孕妇的安全。】
周明听到系统的警告,眉头微蹙。
看来,贾张氏这条毒蛇,是真的被逼到角落,准备不顾一切了。
他必须更加小心,防范于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