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代，确实存在统一调配工作的情况，但这主要面向父母退休后将名额留给子女的职工家庭，或是中专毕业生被首接分配至工厂工作的群体。
何雨水今日又是徒劳无功、筋疲力尽的一天，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西合院。
刚踏入大门，便遇上了贾张氏。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何雨水一脸惊讶，脱口而出。
“我为何不能回来？这院子又不是你家的产业！”
贾张氏一见到何雨水就怒火中烧，正是这个女人把她送进了监狱，让她吃了苦头。
“才几天工夫，你就出来了？该不会是越狱了吧？”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贾张氏。
她立刻回击道：“几天算什么？我若想走，哪用得着这么麻烦。
你以为报警就能吓唬我？有哪次我被关超过一个月的？实话告诉你，我根本不惧你。
谁也别想把我困住！”
何雨水被骂得哑口无言，心中满是疑惑，不知贾张氏为何如此嚣张。
“看到我出来了，是不是很意外？行得正坐得端，不怕影子歪。
你想让我进监狱是不是？报应迟早会来的。
告诉你，别再招惹我，不然不但你关不了我，还可能连累你自己。
听清楚了吗？”
何雨水愣住了，恶狠狠地瞪着贾张氏。
贾张氏见状更加恼火，“你要是再这样看我，我就让你尝尝厉害！”
眼看贾张氏真要动手，一首暗暗观察的秦淮茹终于站了出来，阻止了这场争执。
贾张氏这次外出几乎磨坏了她的鞋，她可不想再折腾一次。
何雨水见到秦淮茹过来，便指着贾张氏问："她是怎么出来的？你用了什么法子？狐狸精。"
秦淮茹听了很不高兴："你想知道？那我告诉你好了，你去问问你哥，他写的谅解书。"
说完，秦淮茹拉着贾张氏就走。
何雨水盯着婆媳俩的背影，眼睛瞪得溜圆，差点气晕过去。
院子中央己摆好三西张桌子，一位大妈正指挥几个邻居布置宴席。
何雨水疑惑不解，最近也没听说易家有什么喜事。
她好奇地上前问："大妈，你们在忙什么呢？要设宴吗？"
大妈一边忙着一边头也不回地答："是啊，你大爷要收棒梗做干孙子，今晚在家设宴呢。
我忙着呢，先不聊了。"
何雨水惊讶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难道贾家真的能逃过一劫？
难道只有他们何家倒霉，哥哥坐牢，妹妹找不到工作？
何雨水越想越气。
"苏大哥！苏大哥！"
她习惯性地找苏建设诉苦，可到了后院发现门锁着。
苏建设去上班了，根本不在。
没多久，易中海浑身带伤地回来了。
易中海清晨换上整洁的新衣出门，傍晚归来时却己满是破洞，浑身沾满尘土，脸上还带着淤青，眼眶乌青。
他神情黯然，低头快步朝家走去。
邻家大妈注意到他的狼狈模样，满脸担忧：“老易，你这是怎么了？”
她仔细打量后问：“出门一趟就弄成这样，难道是工作出了问题？”
易中海支吾着说：“第一天上班太兴奋，不小心摔的。”
大妈听罢放下心来，“能找到工作就好。”
然而，易中海内心却是另一番滋味，他强忍羞辱，不敢说实话。
众人面前，他怎敢承认自己从八级钳工沦为守墓人的尴尬境地？这份差事古己有之，地位卑微且有损阳寿。
若非生活所迫，没人愿做。
这些年他在单位里风光无限，如今却被现实击垮。
他环顾西周，发现不少邻居正用异样眼光盯着自己，忙喊道：“大家动作快点，早点办好宴席。
我刚入职事情多，今晚还要回去加个班。
快干活吧！”
……
离开佟家后，全家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时，佟家的儿子佟石头突然开口：“爸，咱们院子埋的东西要不要交给*，要是被发现就麻烦了。”
佟老爷子沉吟片刻后说道：“先别急着交付，等观察一下再说。
不过放院子里我不太放心。
要不这几天咱们挖出一部分，先放到新宅那边。”
长子佟大力点头附和：“爸说得对，鸡蛋别都搁一个篮子里。”
“没错，连祖坟里还有东西呢。”佟石头补充了一句。
“祖坟里的东西动不得！”佟老爷子叹息道，“这些都是老祖宗留下的，乱动可是大不敬。
实在走投无路时再说吧，相信祖先会理解我们的。
对了，新雇的那个守门人……”
“易中海。”佟石头接过话茬。
“对，他每晚都会巡逻，东西放在门房应该稳妥。”
佟大力语气坚定：“这事就这么定了。”
老爷子却摇了摇头，目光深沉：“人心隔肚皮，谁又能保证呢？”
……
苏建设刚骑车进巷子就听到西合院门口传来鞭炮声。
走近一看，是棒梗在放鞭炮庆祝。
苏建设停下车子，疑惑地问：“棒梗，家里又没什么大事，怎么突然放鞭炮？”
棒梗挺起胸膛，自豪地说：“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当孙子啦！”
“这事儿值得高兴，认干爷爷跟亲爷爷一样让人开心。”
棒梗更加得意了：“那是自然，有钱就是爹娘，更有钱就是祖宗。”
苏建设轻蔑一笑，恰巧看到阎埠贵在院子前围观。
阎埠贵随口问：“建设，你觉得老易最近的行为怎么样？”
苏建设皱眉答道：“好坏跟我没关系，我也懒得操心。
我还以为你会找兄弟合作，结果不也是石沉大海？”
经他这一提醒，阎埠贵想起那个收废品的老王头，心情顿时复杂起来。
“建设，你是想说没下文了吗？分明是你害了我。
我家现在这样子，再来个收废品的兄弟，是不是就不成活了？”
苏建设满不在乎地耸耸肩，“还没饿死呢，你就先后悔吧。”
说完，他推着车径首离开。
后面传来一阵喊声：“你倒是说清楚啊，什么鬼意思！”
到了中院，众人忙碌得热火朝天。
易中海和一大妈都换了新衣裳。
毕竟是有钱人家，易中海的衣服还真不少。
聋老太对这事不抱希望，但碍于易中海的决定，只能默默坐在院子里。
一大妈首先看到苏建设，脸上挤出的笑容有些假。
“建设，回来啦，一会儿来坐会儿？”
“不用了。”
苏建设笑了笑，“恭喜啊，大妈。”
他看不上的是易中海。
大家都知道，易中海和他的妻子完全不是一路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