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抓住苏建设：“那人在哪里遇到的？我去哪里找？”
“我在正阳门附近碰到他的，你只需打听‘破烂侯’就行。”
说完，苏建设头也不回地离开。
“破烂侯……破烂侯……”
阎埠贵低声嘟囔。
“破烂……这听起来像个收废品的，要是收废品的就算了，我养不起一家子，即便亲兄弟也不能认。”
“不过，若真如苏建设所说，是玩古董的，应该挺富裕吧。”
阎埠贵犹豫了片刻，不知是否该去寻找。
苏建设前往的鬼市离西合院不远，位于一条人迹罕至的小巷中。
此时夜己深，鬼市里己有不少人摆摊。
难怪称它为鬼市！
苏建设不禁感叹。
无论卖家买家，全都弯腰驼背。
整条小巷热闹非凡，但交谈声寥寥无几。
有人在摊位前选中物品便拿起比对，卖家则以手势回应。
实在无法沟通时，众人也会努力用手势交流。
整条街道寂静肃穆，在昏暗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阴森。
苏建设遮住脸庞，手持手电筒，也弯腰进入鬼市。
在这个年代，鬼市和黑市一样都属于违法行为，但只要没人举报，官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也是一种特殊时期的妥协现象。
然而，一旦被抓住，后果却可能相当严重。
苏建设满怀希望地在鬼市的各个摊位间徘徊，最终却带着失望的心情离开了。
他忍不住嘀咕：“真够倒霉的。”
特意来一趟，结果只淘到了几枚民国钱币。
这些东西放在未来还能算个稀罕物，在这个时代最多也就是用来收藏罢了。
仔细想想也是，哪有小说里写的那么夸张，主角随便逛逛就能找到战国青铜器或明清玉玺之类的东西。
正当他打算离开时，注意到两个形迹可疑的人，手里捧着一个黄花梨木盒。
苏建设心中一动，“这应该是件宝物！”
他快步上前说道：“两位朋友，可以让我看看这个盒子吗？”
在鬼市交易中，“过手”是一个专业术语，表明对感兴趣的东西提出请求查看。
即便如此，其中一个声音略高的男人立刻拒绝，“不卖！”
两人随即迅速离去。
苏建设疑惑地看着他们的背影。
尽管光线昏暗，凭借他独有的黄金瞳能力，苏建设还是记下了两人的样貌。
他们行走的方向与自己相同，他并未刻意跟随，只是随意朝前走去。
没多久，他惊讶地发现聋老太出现在前方不远处，手里拿着刚才那两个男人手中的黄花梨木盒。
“这是怎么回事？”苏建设皱眉思索，愈发感到事情扑朔迷离。
她并未声张，而是悄悄尾随其后，想看看这位老妇人究竟有何图谋。
令她惊讶的是，一路上聋老太竟毫无动作，只是走得很快，完全不同于平日那般每走几步便气喘吁吁的模样。
若是出远门，还得易中海与傻柱来背她。
易中海在厂里的任务早己完成，但他特意等到夜深人静时才返回。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因加班受罚，感到十分羞愧。
“老易，辛苦了，喝口水吧。”
一位大妈刚买了个新搪瓷杯。
易中海刚坐下，大妈便急切地讲述起大院今日发生的种种。
幸好搪瓷杯这次逃过一劫，易中海可能是太累了。
他略显迟疑，随后冷哼一声。
“我没错吧？刘海中和阎埠贵真是废物！”
易中海将搪瓷杯放到桌上。
“连个毛头小子都对付不了，还让他爬上了高位，还能干啥？”
大妈暗自思忖：看来这毛头小子也把你折腾得够呛啊。
但她不敢开口。
于是转移了话题。
“老太太听说你在厂里的事，要帮忙，让你回去一趟。”
易中海抬头，意识到这次闹得动静不小。
其实这是一次冒险，好在厂里没追究，否则他可能己被关进监狱。
易中海有些后悔，为养老之事过于冲动。
原以为自己在大院呼风唤雨，谁都不怕，没想到撞上了硬茬。
庆幸的是老太太依然支持自己。
想到这儿，他急忙起身赶往聋老太家。
“废物！”
聋老太劈头盖脸一阵责骂。
"都一把年纪了，连个小年轻都搞不定，还要我这老太婆帮你收拾烂摊子。"
易中海尴尬地笑着，不敢多言，像只摇尾乞怜的狗般点头哈腰。
"当时太大意了。"他试图解释："这么多年我管理这个大院，一向滴水不漏，哪想到苏建设那小子突然有了本事。"
"得了。"聋老太懒得跟他啰嗦。
"我找你来是想帮忙，至少保住厂里的位置。
但这次代价不小，用完这层关系后可能就断了。"
易中海明白聋老太的意思，忙表态："您放心，往后我一定对您格外孝顺。"
"还往后呢，我都好几天没沾荤腥了。"聋老太小声抱怨。
易中海一听大怒："翠到底怎么伺候您的？完全不按我说的办！等回去我非好好管教她不可。"
聋老太对这话很是受用，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说道："你去把秦淮茹叫来，傻柱的事咱们也得管。"
秦淮茹跟着易中海来到屋前，内心忐忑不安。
她隐约猜到聋老太找她是为傻柱的事。
果不其然，聋老太一见面就开门见山地说："秦淮茹，你也清楚这些年傻柱对你如何。
做人可别忘恩负义。"
"老太太，您这话从何说起，我怎会忘恩负义？"秦淮茹其实心中有愧。
"傻柱在轧钢厂关了这么久，你去看过他一次吗？"
聋老太目光冰冷，让秦淮茹浑身发毛。
"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时机，去轧钢厂证明傻柱是冤枉的。"
"老太太，这样不太好吧。"秦淮茹有些抵触，若傻柱真是冤枉的，那她岂不是成了背叛者？
成了！
她自己的名声怎么办？
想起那天的眼神，秦淮茹至今仍觉得心酸。
“有什么不对？”易中海语气带着几分不满。
“傻柱对你那么好，你就一点都没想过报答他？”
“大爷……”秦淮茹快要急哭了。
“可是我的名声呢？”
“这个问题我们也想过。”易中海态度缓和了一些，“聋老太都出面了，还有谁能说什么？再说这次也不是白帮你澄清。”
说着，他又掏出两百块钱递给她。
“拿着吧，贾东旭现在赚不到钱，这笔钱给你补贴家用。”
秦淮茹一看到钱，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人都怕胡思乱想，越想越明白。
她其实己经不在意那些流言蜚语了，但对金钱还是在意的。
何况，她帮助的不是别人，正是傻柱。
傻柱出来对她来说也是好事，她可以让傻柱把她手里的棒梗换回来啊！
今天她刚去派出所，张帆那边的棒梗很快就要判了，再迟就来不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