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子时,营房外二里,刘记豆腐坊内,暗桩赌坊,二十万下注,邀请侯爷观礼。”
“何等暗桩,竟如此大手笔?二十万两!”靳鸿心内有些惊讶。
“营房外那个刘记暗桩我去过,不过是得了休假的军人临时凑起来的,玩的并不大,都是一些牌九,敞开玩一晚上,最多也就输赢二两银子上下。”随风说道。
“那这是就有意思了,借崔晚声之手,过来送信。又选了这等靠近我营房的小小赌坊。”靳鸿分析道。
“这人大概有投石问路之意,可能想拉拢侯爷,所以特地与我等方便!”入夜觉得自己真相了。
“哦?惦记我?”靳鸿嘴角扯起一抹冷笑。
“着人查一下,崔晚声近期与何人走得近。”靳鸿吩咐下去。
……
“夫君,我们要不要跟踪她?!”山雾感觉自己来活了!
“有娘子相助,定当事半功倍!”靳鸿也想起了山雾,开心地说道。
“那我们何时出发?”山雾打算即刻动身。
“要不还是等晚上吧,我们时隐时现的,有些不太合适。”靳鸿说道。
“好!今夜我们就去听墙角!”
还没等到夜间,入夜来报:“太子来信,邀请侯爷,今夜子时到那暗桩观礼!”
“哦?”
“娘子,我们即刻动身,隐身前去三皇子府!”靳鸿立刻说道。
“好!”
一瞬间,二人落在谢明廷的皇子府中。在一处小小院落里找到了他,二人隐匿身形,躲在树上。
谢明廷,此刻正在树下扎马步,二人观察了一会,看那定力,应当很有些功底在身。
“三皇子隐藏颇深,对外形象是,乖张任性,武学偷懒,颇爱文学,如今看来,他的功夫,不在太子之下!”靳鸿传音与山雾说道。
“嗯!此人不错!”山雾也觉得下面这个俊俏儿郎,很是不一样。
“娘子莫要乱看~”靳鸿心头莫名翻涌醋意,“这人真不讲究,练武就练武,脱了上衣做什么,真是的~”
“娘子,我比他如何?”靳鸿酸溜溜地问。
“夫君更精壮些!这个儿郎,有些纤瘦单薄。我看还得加练几年!”山雾中肯地评价道,并给了靳鸿一个肯定的眼神。
“那是~”,靳鸿就这么被哄好了。
下面传来一道声音。
“殿下~不好啦!您的盘龙纹玉佩丢啦!那可是陛下亲赐给您的生辰礼物呀!”安公公着急忙慌地跑进院子来,悄声与谢明廷说道。
“哦?何时丢的?”谢明廷漫不经心回道,身手动作丝毫没有被打扰。
“也不算是丢,上次中秋宫宴您还带着的,第二天我给收好了,今日拿出来想给您搭配晚上的衣服,就发现这纹样不一样了!”安公公有些着急。
“殿下可是和谁人交换了?或者是拿错了?”安公公很懂事的悄悄问道。
“中秋宫宴?”谢明廷沉思,想到了那个坏女人,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晚上我去问问便是,不必惊慌。”谢明廷心中大概有了主意,继续练功,安公公也退下去收拾了。
自那日药效解了以后,崔晚声便有些不近人情,第二天一早天还未亮便将他摇醒,给他穿好衣衫,撵走了他。
可怜他忙碌了一夜,都还没来得及温香软玉抱满怀,便被撵了出来,无奈又悄悄摸回秋月阁,睡了个昏天黑地,首到第二日中午,才幽幽醒转。
他大摇大摆地起身回府,并未遮掩。
坊间立刻有长嘴长舌的,说他中秋宴后开荤,在秋月阁里待了两天两夜,才软着腿出去~
此等闲话,比正事传的快,很快就传到了皇上耳中,为此还将他传过去,训斥了一番,要他抓紧相看,准备完婚,不准行眠花宿柳之事!
谢明廷有些委屈,也有些心虚,最终还是生生挨了这顿骂。
受了委屈的谢明廷,自然要找罪魁祸首找补回来,因此,这一个月,常常夜探深闺,两三天就得去一次,总是半夜黑衣前行,天将亮归来。安公公给他打掩护都有些得心应手了。
昨夜二人不知为何起了一些纷争。三殿下气呼呼的就回来了,比往日早些。
天快黑了,安公公过来招呼谢明廷用晚膳。
“殿下今夜邀约太子一事,可还用去?”他们之前也密谈过许多次,每次都不欢而散。安公公有些担心此次又会吵起来,便问道。
“自然,今夜他会答应的~”谢明廷势在必得。
“走了,等下我先去找那女人!”谢明廷难得收了阵势,起身规整,准备出去。
临出去之际,谢明廷突然转身,目光向树冠射去。
惊的山雾以为自己搞错了,紧张地扯了一下手中的树枝,从谢明廷角度看便是一阵风吹动了枝叶,有些许晃动。
“娘子安心,有我!”靳鸿抚慰她道。
“嗯好!这儿郎倒是有些警觉在身上的!”山雾回道。
“嗯!小子不错!就是不知心性如何。”靳鸿也流露出了些许赞赏神色,又有些担心,太过优秀,反倒是把双刃剑。
二人也回府用饭。
“等下我们还去跟着他嘛?”山雾饿急了,塞了满嘴的食物,还不忘正事。
“不必,等天黑,我们首接去崔家!”靳鸿肯定说道。
“好!等下带多少人?”山雾准备把他们都带上!
“等下随风安排行程,我要去营地巡防,好给今夜的行动增加一个合适的由头。”靳鸿说道。
“好!我与你一起!”山雾积极得不行,“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山雾最近看了许多话本子,有些戏瘾上身,感觉总有刁民想害朕!
忠勇侯爷,例常巡视军营,着手调整了一下军中训练不规范之处。
夜渐深,靳鸿回到营房休息。
一进门,山雾便拉着他,隐身前往崔府,二人找了一圈,落到了一座环境雅致的庭院上方。
“是他!他俩竟然真好上了!我眼光还真是好。嘻嘻。”山雾乐的牙齿都拢不住了。
“嗯!我们看看他们要密谋什么!”靳鸿觉得自己在无礼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了“他们要是做些什么,我们就立刻走嗷,不好细看的!”还有些仅剩的理智。
“姑娘拿了我的玉佩,可是心宜于我?”谢明廷有些混不吝地问道她。
“莺儿,去把我的玉佩匣子搬出来,任由公子挑选。”崔晚声才不接他的话。
“是,小姐。”崔莺儿己经麻木了,劝也劝过了,小姐非要走些不寻常路,她也没法子,只好暗地里做好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