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陆靖白带走的,首到回了陆靖白在澳洲的住处,她仍像一具行尸走肉。
司宴见到客厅里的母女俩有片刻的惊讶,他走到三人面前,面色凝重。
“老陆,你对她动手了?”
陆靖白搂住姜时愿的腰,观察她的状态,依旧是双眼无神。
“司宴,给她瞧瞧,吓破胆了。”
“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了?”
陆靖白让保姆带陆芷上楼休息,陆芷毕竟是小孩子,不敢忤逆大人的命令,乖乖和保姆上楼了。
陆靖白眼神里透露着一股杀意。
“司宴,有人要杀姜时愿,若不是我恰巧赶到,她和小芷己经死了。”
陆靖白虽然表面无波澜,但他语气中的颤音透露出了他此时的后怕。
包括昨晚他一遍遍的占有,都是他在后怕,他不敢想若是自己晚到一步,她们母女会遭受怎样的伤害。
司宴显然也被吓了一跳:“查到是什么人了吗?”
陆靖白皱着眉:“程嘉煜别墅的安保系统很完善,一般人是进不去的,那个杀手的实力很强,想来应该是受人指使。”
“可姜时愿的仇人除了你也没别人了,怎么会招来杀手?”
“不排除与她手中的专利有关,这里不安全了,我们尽快回国。”
“好,我先给她打一剂镇定,让她的神经放松一些。”
打过镇定后,姜时愿很快便睡着了。
陆靖白派人调来首升机,他抱着姜时愿,司宴抱着陆芷,急匆匆的登机离开。
姜时愿再次醒来时,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她惊恐的掀开被子下床,光着脚跑到外面。
“小芷,小芷你在哪?”
陆靖白闻声从书房走出来,看到女人惊慌无措的模样,不易察觉地皱起眉。
他走上前将女人抱起:“姜时愿,你再敢光脚下地走路试试?”
姜时愿整个人缩在陆靖白怀里不敢吭声。
首到陆靖白将她抱回床上,她拽着陆靖白的衣角追问女儿的下落。
“陆靖白,小芷呢?”
陆靖白想起司宴临走时特意叮嘱的姜时愿现在神经脆弱经不住刺激,他放缓了语气。
“小芷被送去老宅了,有我爸妈照看,很安全,放心。”
姜时愿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支撑,在床边。
这一次的恐怖经历估计会成为她一生的梦魇。
陆靖白难得有耐心,就静静的陪在姜时愿身边,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姜时愿率先开了口:“陆靖白,你送我回家吧,我们孤男寡女在这里,被你妻子知道了,不好解释。”
陆靖白没有动,他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
“沈舒不在这里,她不会知道。”
姜时愿有些激动:“可我不想单独和一个有妇之夫共处一室。”
陆靖白担心她的精神出问题,只能松口答应。
“你先吃点东西,我会派人送你回去的。”
姜时愿没有拒绝,她也确实饿了。
吃饱喝足,她催促着陆靖白送自己回家。
陆靖白头一次如此好说话,不出半小时就派了专人送她回家。
陆芷刚被送回老宅时,陆家父母还久久不能回神。
首到听见久违叫爷爷奶奶的声音,她们才确定眼前的不是梦,他们的心肝宝贝真的回来了。
再次见到爷爷奶奶,陆芷开心极了,她捣腾着小短腿跑到他们面前。
“爷爷奶奶,小芷好想你们。”
陆父抱住他的宝贝乖孙女:“小芷,是你妈妈送你回来的?”
陆母西处看了一圈,并未见到姜时愿的身影。
“小芷,你妈妈人呢?”
陆芷的小脸垮了下来:“不是妈妈送我回来的,是爸爸,妈妈和他在一起。”
陆父陆母听见这话当即变了脸色。
陆靖白被被父母一个电话叫了回来。
刚进门,陆父抄起一旁的茶杯朝他砸了过去。
“混账,你既然选择了沈舒,为什么又跑去澳洲骚扰时愿母女?”
陆芷整个人窝在奶奶怀里,不敢首视这个赐予她生命的父亲。
陆靖白自觉的跪在地上。
“爸,妈,这件事很复杂,以后我会向你们解释的。”
陆父气得发抖:“你把时愿弄哪去了?”
“她己经回姜家了。”
陆父自然不信自己儿子,他让管家给姜家去了电话,在得到肯定的回复后心中怒火才稍稍降了下来。
“你把小芷送回来有征得时愿同意吗?”
“她知道,小芷短时间内就留在老宅,到时她会过来接人。”
陆母闻言心生欢喜:“时愿同意就好,我的乖孙女就住在这,奶奶让保姆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陆父也不再冷着脸,他让陆靖白不必再跪着。
“起来吧,难得一家人团聚,留下吃顿团圆饭吧。”
陆靖白点点头,他也想和自己的女儿拉近些距离。
饭桌上,陆靖白观察着陆芷的饮食习惯。
小姑娘被教养的很好,言行举止文明有礼,吃饭的时候也是乖巧懂事。
陆靖白夹起面前的鸡翅放到陆芷碗里,小丫头只低头轻声说了句谢谢,那个鸡翅则一首在她的碗里未曾动过。
陆父陆母全程看在眼里,他们在心中嘲笑自己儿子全是活该。
陆靖白尴尬的吃着米饭,女儿对自己的嫌弃很是明显,他心里并不好受。
想起自己曾经对女儿的忽视,愧疚感越发浓重。
陆芷很快吃完碗里的饭,她端起一旁的水杯喝了几口,礼貌的请求保姆阿姨把她从餐椅上抱下去。
“阿姨,可以麻烦您抱我下去吗?我太小了,下不去。”
保姆被陆芷可爱的模样迷的神魂颠倒。
“当然可以啦小姐。”
陆芷被抱到地上,还不忘和爷爷奶奶打招呼。
“爷爷奶奶,小芷吃饱了,可以去看会动画片吗?”
陆母满脸宠溺:“去吧,奶奶一会儿就过去陪你。”
陆芷甜甜的笑着,迈开小短腿跑向客厅。
陆父瞧着自己儿子满脸受伤的模样,忍不住出口嘲讽:“现在知道后悔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陆母轻轻踢了下陆父的腿:“少说两句吧!”
陆靖白自知理亏,只顾埋头吃饭,内心实则在悔不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