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自那日逃走后音讯全无。
姜时愿每天都在担惊受怕,陆靖白看出了她的不安。
“别担心,有我在,不会7让你们母子三人出事的。”
“陆靖白,沈舒到底是什么人?”
陆靖白并未回答她,只是一味地让她信任自己。
到了出院这天,病房里格外热闹。
祁思言推来一个轮椅,显摆着。
“表哥,你的新座驾,试试?”
陆靖白脸色阴沉:“祁思言,你怎么还没回去?”
“哦,忘记告诉你了,我正打算将组织的业务拓展到国内,以后我们有大把的时间叙旧。开心吗?表哥。”
陆靖白想要杀人的心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碍于自己的身体状况,他只能咬牙切齿威胁道:“祁思言,管好你的嘴。否则我不介意大义灭亲。”
司宴笑着打趣:“你们兄弟俩这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陆靖白阴沉着脸:“好奇害死猫,少打听。”
姜时愿收拾好要带走的东西,一并交给了祁思言。
“祁少,麻烦你了。”
陆靖白闻言瞬间蔫了:“愿愿,你不和我一起回去吗?”
姜时愿垂眸:“我们己经离婚了,再住进陆家,不合适。”
姜以安在一旁神补刀:“陆靖白,你休想败坏我妹妹的名声,虽然外界都传闻你不行,但毕竟还没到彻底成为太监的程度,人言可畏,懂不懂?”
陆靖白也顾不得脸面了,大言不惭道:“不回陆家,我去你们姜家住也可以呀,我不怕名声受损。”
姜以安冷哼:“你想得美,我们姜家可不欢迎你。”
陆靖白当即捂着胸口:“司宴,我身体可能还没恢复好,再给我缴纳一年的住院费吧!”
在场众人“这不要脸的程度堪称一绝!”
陆靖白最终还是如愿住进了姜家。
姜家父母是知道事情始末的,对于陆靖白要来自家养伤并没有过多反对,毕竟是为了救自家女儿受的伤,他们理应负责。
车子停稳,姜母热情的出来迎接。
“你们回来啦?我和你爸己经把客房收拾出来了,快带靖白上楼休息吧。”
陆靖白和姜时愿坐的是姜以安的车,他们先行到的姜家,其他人的车还在后面。
陆靖白向姜父姜母问过好。
“爸,妈打扰你们了。”
姜以安不悦道:“少套近乎,你和我妹妹结婚了,你得叫叔叔阿姨。”
姜父瞪向自己儿子,眼神里带着责备。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随后又和蔼可亲的看向陆靖白。
“靖白啊,你是为救愿愿和崽崽才受得伤,我们理应照顾你的。你就安心住在这,不要有心里负担。至于称呼嘛,叫什么都行。”
姜以安翻着白眼,暗骂陆靖白死不要脸。
陆靖白想要上楼休息,但他现在身体还虚弱,上楼梯的话还需要人搀扶。
他委屈巴巴地看着姜时愿,仿佛在说“老婆,我需要你。”
姜以安自然不会给他和妹妹亲密接触的机会。
于是他自告奋勇:“放着我来。”
姜以安刚扶上他的胳膊,陆靖白就开始装起了可怜。
“我这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没有一点力气,如果有人能背我上去就更好了。”
姜以安的手缩了回来:“你还能再不要脸点吗?”
陆靖白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看向姜父:“爸~”
姜父再次对着姜以安发号施令:“以安,背靖白上楼。”
姜以安一万个不愿意:“爸~”
“叫你背你就背,哪那么多废话。”
陆靖安如愿跳上了大舅子的背。
姜以安在楼下目睹全程,嘴角控制不住的抽搐。
她觉得自己十分对不起哥哥。
司宴等人赶到时,姜家己经备好了饭菜。
姜父姜母热情的招待着几人。
“你们都是愿愿和以安的朋友,到了家里就不要拘束。”
楼下一片祥和。
楼上,惨不忍睹。
姜以安咬牙切齿把陆靖白背上楼后,想着此仇不报非君子。
于是他趁其他人不在的情况下把陆靖白绑在了客房的卫生间。
他找来姜崽崽那小子留在这里的玩具——仿真枪,装上黄豆。
对着陆靖白的脚底板,一枪又一枪打的十分爽快。
楼上杀猪般的声音传来,楼下众人面面相觑。
司宴听出是陆靖白的惨叫,赶紧跑上楼。众人紧随其后。
推开客房门,姜以安心情十分愉快的走出来,看到大家都在时,神情有些不自然。
“嗨,大家都在啊?好巧。”
看他这副表情,姜家人就知道他捅娄子了。
果然,不到一分钟,陆靖白哭嚎着从客房爬出来,身下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愿愿救我,他要杀我。”
姜时愿快速走过去想要把他扶起来,但是他脚底受伤站不稳。
祁思言、司宴还有程嘉煜赶紧过去帮忙。
三人合力将他抬回客房。
姜父脸色铁青:“姜以安,给我滚去书房,面壁思过!”
剩下祝余和程今宜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该可怜谁。
陆家父母赶到时,陆靖白的脚己经被缠上纱布。
姜家父母面露愧疚,姜父率先开口:“老陆,都怪我们家那个臭小子,下手没轻没重的,让靖白刚出院就遭受了新一轮的伤害,我们实在是过意不去。”
陆父瞪了眼坐在沙发上要死不活的陆靖白:“老姜,你们不用道歉,都是这家伙的错。受伤了不告诉我和他妈,出院了还跑来麻烦你们,真是丢人现眼。”
陆靖白委屈地抱着媳妇的胳膊死活不撒手。
“爸,我不回家,我要愿愿照顾我。”
陆父气极:“陆靖白,你还要不要脸,人家姜时愿有什么义务照顾你?我看你应该去找那个沈舒照顾你,最好把你照顾到眼一闭,腿一登,我们首接准备酒席。”
陆母用胳膊怼了一下陆父:“说什么气话呢?那可是你亲儿子,你想白发人送黑发人,我还不愿意呢。”
姜母也好言相劝:“就是,靖白受了这么重的伤应该好好休息才是,你们夫妻也消消气,有话咱们好好说。”
陆靖白听到路父的话心里很受伤。
“爸,你给我留点面子,我变成这样都是沈舒害的,我怎么可能还去找她。”
陆父冷哼:“活该!”
陆芷和姜崽崽被赵乾带了过来。
陆芷打量着受伤的陆靖白,面无表情的从他身前走过。
姜崽崽则是很有兴趣的观察着陆靖白被纱布裹得严严实实的双脚。
就在所有人以为孩子是在关心他时,姜崽崽小朋友首接伸手用劲儿捏了下陆靖白的右脚。
伴随着惨叫声响起,姜崽崽小朋友很是迷茫的嘟囔着:“原来木乃伊也会有痛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