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陆靖白一瘸一拐的下楼,看走路姿势似乎比昨日更严重了。
姜父疑惑的开口询问:“靖白,我怎么觉得你这变严重了,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陆靖白哀怨的眼神看向正在吃早餐的姜时愿,声音闷闷的:“爸,我没事,昨晚睡觉的时候不小心压到了,不碍事。”
姜母悄悄踢了姜时愿一下:“快去把人扶过来。”
“哦!”
姜时愿放下手中的三明治,走到陆靖白身边。
“陆大少爷,请用早餐吧!”
即使自己吃了亏,可陆靖白也不敢真的和姜时愿置气。
有台阶他就下。
“好嘞,愿愿,我想挨着你坐。”
没有姜以安在,一顿早饭吃的很和谐。
赵乾带着查到的资料来了姜家。
“陆总,刚刚发现了沈舒的踪迹,我们的人跟到机场,在机场的贵宾区跟丢了,沈舒凭空消失了。”
陆靖白脸色阴沉:“再继续,一定要查到她的下落,斩草除根。”
赵乾想起了沈舒的软肋:“沈舒的两个孩子还在我们手上,怎么处理?”
“去找祁思言,让他帮忙把消息挂到国际暗网上,就说如果沈舒再不现身认错,她的两个孩子就会被丢去深山喂狼。”
赵乾有些为难:“陆总,祁少会管吗?”
“告诉他,他敢不管,明天我就送他一份大礼。”
赵乾瞬间信心十足:“好的陆总,我这就去办。”
陆靖白之所以决定留在姜家养伤,一方面是为了能多点与姜时愿相处的时间,另一方面是保护她和孩子的安全。
目前的当务之急就是查到沈舒的下落,彻底解除隐患。
祁思言正在自己的个人私宅压榨程今宜。
“刚刚的地没有拖干净,再重新拖一遍。”
程今宜把手中的拖把一扔,撂挑子。
“祁思言你大爷的,这地面都能照出你脸上有几颗痘痘了,你还上我重新再来一遍,你玩我呢吧?我告诉你,姑奶奶我不伺候了,这破工作,谁爱干谁干。”
祁思言玩味的看向正处在爆发之中的程今宜。
“不想用工作抵债,你也可以用别的,比如……”
程今宜抱紧双臂,退后一步:“万恶的资本家,要不是我们家的实力不如你,我才不会在你这受气,天杀的。”
“再多骂一句,工作量翻倍。”
程今宜当即闭嘴,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她可不敢惹。
赵乾由管家带进来。
“祁少,我们家陆总吩咐我过来给您送句话。”
祁思言双腿交叠:“哦?难得表哥温香软玉在怀还能记得我,祁某也算倍感荣幸。”
赵乾有些心虚:“祁少,您先别感动,听我把话说完。”
“你继续说。”
“陆总说,需要您在国际暗网上发布一条悬赏令,并用两个孩子威胁沈舒现身。”
祁思言表情僵硬。
“如果我说不管闲事呢?”
赵乾被他身上的强大气场吓得只敢轻声呢喃。
“陆总说,您要是不管,他不介意送你一份大礼。”
祁思言拍桌而起。
“把那个女人的资料给我,回去转告你们陆总,再敢威胁我,鱼不死,但网一定破!”
赵乾小心翼翼地点头退下:“我这就回去传达。”
程今宜躲在厨房听到了他们的全部谈话内容。
她走出来冷嘲热讽:“想不到传闻中嗜血无情的黑道大佬也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呀!祁思言,你是刨了陆靖白家祖坟吗,这么怕他?”
祁思言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你对我的秘密很感兴趣?你想做些什么?”
程今宜有些语塞:“我,我能做什么?我就是随口一问罢了!”
祁思言冷哼:“最好是这样,作为一个保姆就该有身为保姆的觉悟,主人家的事情少打听。”
“嘿?你当我稀罕吗?要不是你用我们家的公司威胁我,我怎么可能和你共处一个空间,天知道我有多讨厌你。”
祁思言攥住她的手臂:“无论你有多讨厌我,都给我忍着。现在我是你的债主,你要是让我不开心了,那三十亿就得如数奉还,少一分都不行。”
程今宜气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祁思言,你好不要脸,之前我要还你钱的时候你不要,非要我做工抵债,现在我都被你压榨这么久了,你又张口闭口提钱,你这个臭无赖。”
程今宜拖把一丢,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别墅的佣人纷纷探出头来看热闹。
祁思言看着程今宜的眼泪,一时间手足无措。
“哭哭啼啼的想什么样子,快起来。”
“我不,今天我就算豁出这张脸来,我也要让所有人都认清你这副周扒皮的嘴脸。”
程今宜哭的很有节奏感,哭累了还知道喝口水再继续。
祁思言只觉得自己头痛欲裂。
“程今宜,闭嘴。”
“我不要!嘴长在我脸上,凭什么你说闭就闭?哼!”
程今宜见祁思言吃瘪,心中暗爽。
“哎呦我的青天大老爷,哎呦我的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哎呦我的上帝我的主,哎呦我的心肝脾肺肾呐,都来骗一瞧看一看了,万恶的资本家欺负人了。”
祁思言从没见过哪个女人像她这般不顾形象大吵大闹的。
“程今宜,如果你能闭嘴,我可以考虑放你半天假。”
程今宜打了个嗝:“半天?太少了。”
祁思言邪魅一笑:“那就半天都不要有。”
“哎呦我的……”
“一天,准你一天假。”
“三天。”
“两天。”
“成交!”
程今宜起身拍拍屁股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笑容满面,再不复刚刚那般哭的肝肠寸断。
“祁少,我能不能再求您件事?”
“什么事?”
“就是,我以后能不能回我自己家里住啊?你放心,白天我会准时来报到的。”
祁思言冷笑:“程今宜,生活秘书,懂不懂前两个字的含义?我的二十西小时生活,你都要负责。”
程今宜扁着嘴巴:“我是文盲我不懂,谁家秘书干着保姆的活,难不成你家集团内部都是岗位分工不明确吗?”
祁思言大萝卜脸不红不白,撒谎都不打草稿。
“你说对了,我的公司就是这个样子。”
程今宜若有所思。
“祁少,知道你表哥为什么那方面不行吗?因为他不做人事。我看你也快了,到时候和你表哥还能凑成个难兄难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