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定海一家三口是开两台车过来的,刘定海是被刘欣拉来当配角打辅助的,目的没有达到,吃完饭,他转身一个人先离开。
刘欣坐在车上,脸色阴沉,不管她怎么说,刘家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为她出钱,还碰了一鼻子灰,最后的一点脸皮也被简邦撕开了。
离开前,简邦突然笑着对刘欣说:“欣欣,前些时,我们单位同事时安琪被查,听说是你们公司的人给她送了钱,不少哦,十万块,据她交待,有份文件却杂在一堆文件中让我签字,签字那只是故事开始。只要我签了字,事故主要责任就是我的,因为那工程本身就有问题,表上打印出来却是合格。我只要签字,那工程隔天就会被人为弄塌。如果我想脱罪,就要向上级求情送礼,只要我出手,他们就说我送贿。可笑不?我到单位刚过一年,就有人想我死。”
刘欣是演员,她装作听不懂:“简邦,你在说什么呢?”
简邦笑:“时安琪只是个临时工,交待了我们科长和她的不正当关系,尤科长这次因这事被查。”
简邦笑:“啧啧啧,真有钱,为了害我,可是下了大本钱呢,甩手给一个办事员就是十万。我算是知道了,十万块,就可以买断我们的兄妹情。你倒是可以啊,刘欣。今天你来,是哄我们为你的戏投钱。有赚钱的路子,你们一家会说出来吗?不会吧?你们是挖坑让我们跳吧。你们一家子,心就没长正过,我们玩不过你,也不陪你玩。你爱找谁,找谁去吧。所有害我的人,我要让他们都要付出代价。”
刘欣事败,恨死了简邦和刘想,她要让这两人付出代价,她的想法与香香和张磊不谋而合。
小苔工作不忙,一切都很顺利。和刘想的关系,更是蜜里调油。
十一月初,一个周五,阳光明媚,风和日丽,一切刚刚刚好。刘想和小苔预约好了今天上午去民政局领结婚证。
那天刘想很激动,穿了很正式的西装衬衫,头发梳得油光光。小苔笑他:“丑死了,我还是喜欢你平常的样子。头发喷多了发胶,好油腻。像个大叔。”
刘想打扮了许久,衣服都翻烂了,光折腾发型都花了许久,听小苔说他像大叔,马上不乐意了:“小苔,你是嫌我老吗?”
小苔马上哄他:“不老,不老,帅,不过,你不上发胶,会干净利落许多,显得年轻许多倒是真的。”
刘想马上拖着小苔:“你帮我洗头,帮我打扮,今天是我最重要的日子,我得要将我最好一面展示出来,以后我变成糟老头子的时候,可以对我们的儿子姑娘说,你老爸我也曾经帅过的。”
小苔哭笑不得:“人家结婚只管当天,你都想到几十年之后去了。”
刘想非常得意:“那当然,我们要想得长久一些,再久一些,我们要儿孙满堂,一辈子的。”
小苔拿着喷头慢慢帮刘想冲洗着头发,用吹风机温柔地将他的头发吹干,她踮起脚尖,亲着刘想的唇:“刘想,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我爱你。”
一切都很顺利,拍结婚照的时候,刘想的手紧紧扣住小苔,他一首很紧张。
从民政局出来,一到车上,刘想就拍了一张结婚证的照片,发给了刘安民:“爸,我结婚了。”
刘安民好久才回了一条信息:“好好过日子,别学爸爸。”
转手,刘安民就将刘想和小苔的结婚证发到了家族群里:我家想想结婚了。
群里汪珂难得地提前说了恭喜。
小苔买了糖果到办公室派发,同事们都笑嘻嘻地祝福小苔:“袁老师,恭喜你!”
小苔脸上的笑就没有下来过,她也觉得自己很幸福!
那天下班,小苔如往常一样,从教学楼出来,骑着她的电动车回家,路过学校教学楼和教工楼的交叉路口时,一台失控地suv车朝着小苔的方向飞驰而来。
小苔骑电动车的速度并不快,她见那车不对劲,动作比脑子反应还快,马上刹车,将车一丢,自己弃车而逃。
小苔还是没来得及,她摔了一跤,裤子绞进电动车后轮,电动车被汽车拖着往前冲去,小苔又被电动车拖着。
那失控汽车将教学楼与教工宿舍分隔的岗亭撞成了一团,终于停住,小苔被拖了好远,浑身是血,昏迷前,看到驾驶室里的驾驶员满脸是血,看向她的眼睛,充满了阴亵和仇恨。
没发完的喜糖散落一地。
围了很多人上来,有人在打了120。
附近不远处的一台白色车,缓缓地驶离了现场。
为了教训刘想,让他的结婚日变成丧妻日,是香香出的主意,这也是她和刘欣送给刘想的礼物。
刘想在开会,开会前,让行政部买了不少糖:“今天我结婚了,请大家吃糖。”
恭喜声不绝于耳,刘想的嘴角就没有下来过。
小苔的的电话打来时,刘想他们刚刚散会,刘想开心地接起电话,温柔地说:“老婆,我今天会早点回来。”
电话那头传来是警察的声音:“您好,我们是财大警察,袁老师出了车祸,现在在医院,人还没有醒过来。”
刘想吓得面色惨白,整个人傻了,颤抖地问道:“我老婆怎么了?”
对方回道:“第二人民医院,急诊。”
刘想木然往楼下冲去,却一脚踏空,人从楼梯滚了下去。
走在前面的胡军吓坏了,一群人上前扶起刘想,众人急着问:“刘总,您没事吧?”
刘想爬起,不说,往外冲去。
胡军看情况不对,怕刘想出事,马上跟了出去:“刘总,你去哪?我送你。”
刘想的声音嘶哑:“第二人民医院,我妻子出事了。”
司机当场就死了。
小苔受了重伤,还在抢救。
刘想在抢救室外抱头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