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苔的东西少且简单,果果妈知道女儿有小苔这样关心照顾,给果果寄东西时,都会送一份同样的给小苔。
果果和小苔去楼下取快递,床上用品也有两套:“姐姐,我妈寄来的被子,蚕丝的,她说谢谢你照顾我,我有的,你也会有。”
连床单都被套果果都帮小苔换成了新的。
梅果果对小苔说:“姐姐,我妈说,赚钱目的,就是让自己舒服,不然为什么会有人制造这么多好东西出来。繁复也是一种美,让你住在一个雪洞一样的房子,你喜欢吗?贾母为什么不喜欢薛宝钗,因为她不懂享受生活。我家里,我的毛绒娃娃都有一间房呢。古时皇妃为什么要争宠,因为只有得宠了,房间里的东西才多,东西多才气派,才显档次。我喜欢一切好玩、好用的东西。”
梅果果教小苔插花,教她怎么搭配房间,和她一起摆放她那些宝贝和衣服,她会给小苔化妆,会将自己所有衣服给小苔穿,然后告诉小苔:“姐姐,你的性格就适合简洁大方的衣服,气场绝佳,花里胡哨的我穿可以,你穿不大搭。不过偶尔也可走走甜美风。”
两个人会花大半天时间试衣服,走台步。
梅果果的存在,冲散了小苔失恋的的阴郁和对刘想的愧疚,让她不去想曾经的过往。
一学期过得很快,转眼冬天,快放假了,元旦假期,外面阴雨绵绵。
小苔靠着抱枕在沙发上看小说,梅果果给她递了一杯咖啡:“姐姐,你以前有过男朋友吗?”
小苔愣了一下,不知怎么回答。她好久不曾回想过去了。看着抱着抱枕盘腿坐在沙发上,眯着眼,八卦地着看着她的果果,小苔笑了:“当然有过。”
梅果果问:“那后来怎么分手的呢?”
小苔轻叹了一口气:“他实习的时候,喜欢上了其他人。然后就分了。”
梅果果递了块饼干给小苔:“姐姐,你值得最好的男子,你是最好的姐姐。是他配不上你。”
小苔笑了起来:“对啊,我也这样想。”
梅果果说:“我哥娶亲了,不然你做我嫂子多好。姐姐,我要是男人,我都想娶你。”
小苔瞪了果果一眼:“我不想嫁你。”
果果来劲了,脸凑到小苔跟前:“为什么呀?我有什么不好?”
小苔推开了果果:“我心里藏着一个人,装不下你。”
果果翘着嘴装作生气回房去了。
昨晚严红艳发来苏文浩和方玲结婚的消息。
小苔很久没有想起苏文浩,她觉得那个人离自己太久远了,远到听起他的名字,心中仿佛并没有起什么波澜,更别提为他伤心了。
小苔平静地坐在厅里,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曾经撕心裂肺流过的泪,以为熬不过的曾经,随着时间的流逝,好像是很久远很久远的事了。
爱是真的会消逝的,不过一年,苏文浩己经成了一个影子。
当然,小苔也有心事。她偶尔想到刘想,想到他时,不自觉地会展颜一笑。她希望刘想幸福。
刘想一点也不幸福,他变成了一个工作狂魔,做尽出格的事。
今年一年,刘想贱卖了两间4S店,该分的股份钱,一分不少分给了刘家人诸人。
刘家现在除了刘嘉玲,个个都提心吊胆,他们知道,再由刘想这样卖下去,明年以后,刘家其他人再也没有分红了。
刘想杀鸡取卵,让他们以后将会一无所得。
刘小玲向刘安民求饶:“哥,不能再由想想这样卖了,有什么话,一家人,好好说,我们都听你和想想的。”
刘安民摇头:“我没有办法,我管不住想想,那块地皮,我己经转到了想想名下,现在我手上就几家修理厂,还有这两个4S店,他要,我就得给他。毕竟他是我儿子,给了他,我有事,他还会养我,不会要我命。给了你们,你们还要拿刀捅我。”
刘小玲白了脸。
今年五月,香香生了一个儿子。
儿子出生后,刘安民就凭空消失,香香的电话他一概不接,一个月两万块钱一分也不给,给她租的房子房租也停了。
香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挨到中秋节,刘定海带着香香到刘建华这里。
香香是来向刘安民讨要抚养费。
刘安民哈哈大笑:“香香,我忘了告诉你,生完刘燕,我就做了结扎。我这一生,有刘想和刘燕足够。你这孩子,是谁的野种,就让谁去养,想用他来讹诈我,你还嫩了点。”
香香很不置信:“你胡说,这孩子就是你的。他和你长得一模一样。我做过亲子鉴定,就是你的。”
刘安民冷笑:“是吧,你的鉴定没用,我可以和这孩子一起去正规地方再做一次亲子鉴定,长得像可不见得是我的。我每个月给两万块钱养着你,你他娘的还给我带绿帽子。用孩子来算计我,做梦去吧。我担心啊,就怕你不生。等了十个月啊,你终于是将他生下来了,你不知道我多开心。你是他妈,以后你得好好养着啊。”
刘安民说完,高兴得像个孩子一样。兴奋之极:“憋死我了,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想要抚养费,想骗我财产?哈哈,香香,你被人骗了,哈哈哈哈……”
香香崩溃,将孩子往沙发上一扔:“你们刘家的孩子,你不养,我也不要。”
刘安民很开心:“那就送福利院,我马上让人联系。”
香香尖叫:“不要。”
本来看刘安民热闹的人,现在脸色都是怪怪地。
香香转身对着刘定海怒吼:“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让我将孩子生出来,你说孩子生出来,是儿子就可以要到一半家产的,刘定海,你这个骗子……”
刘安民笑得两只眼眯成一条线:“臭丫头,乳臭未干,想来算计我,你还是太嫩了一点。你马上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不然,我告你诈骗。”
刘定海拉着香香灰溜溜地离开了。
刘安民兴奋地搓着手:“我等了十个月,就想她怀得是谁的种,定海不错嘛,福气,多子,以后多孙。”
刘家周六的聚会,从此再也聚不齐了。
邓会计在刘安民父子这里说不上话,她的用处也就没有了。
她最心疼的小儿子刘定海,现在电话也不给她打一个,刘小玲偶尔会来一下,坐坐就走,从来不多说话,因为多说没用。
刘安民给父亲刘建华这里的开支每月涨到了两万块,其他实报实销。邓会计住在一楼,整天盯着霞姐和老娘。
她自大了一辈子,离了人她活不下去,管不了儿孙,就要管保姆。
欺负阿珍,阿珍一哭,刘建华掐住邓会计的脖子将她压在床上:“带着你娘给我滚。”
邓会计嘴上骂骂咧咧,心里其实熄了火。
霞姐偷偷给刘安民打电话:“刘总,你家这里,我做不下去了,你妈太能折腾了,天天将我当贼防,整天给我找事。您还是找个人吧,我干不了。”
刘安民只得又让人找了一个保姆,专门服侍邓会计和她妈,霞姐只负责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