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兄妹俩说说笑笑回到西合院,刚进中院就听见贾家传来摔盆砸碗的声音,夹杂着贾张氏的咒骂声。
雨水和傻柱对视一眼,默契地加快了脚步。傻柱压低声音:"听说今儿个贾张氏偷鸡被逮着了?"
"嗯,刘干事处理的,人赃俱获。"雨水点点头,想到从系统那得到积分,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刚进傻柱家,秦淮茹正系着围裙在厨房忙活:"回来啦?饭马上好。"她探头看见雨水,笑道:"雨水也来了?正好,我今天多炒了个菜。"
傻柱笑着把饭盒递过去:"我从食堂带了红烧鸡块,热热就能吃。"
正说着,门外传来刘干事的喊声:"各家各户注意啦!晚饭后中院开全院大会!重复一遍..."
秦淮茹脸色一变:"肯定是说今儿个偷鸡的事。"她解下围裙,"柱子你去叫孩子们回来,吃完饭还得去开会。"
傻柱点点头:"嘿,今儿个可有热闹看了。"晚饭后,西合院二十多户人家陆续聚集到中院。雨水注意到秦京茹独自站在人群边缘,与傻柱家保持着明显距离。
自从秦京茹嫁给许大茂后,许大茂就不让秦京茹与傻柱家的人往来,两家人虽然住的近可关系却越发的生疏。
刘干事站在中院的桌子前,面色严肃。
贾张氏终于被儿子贾东旭半推半搡地弄了出来,脸色铁青,嘴唇哆嗦着,眼神却像淬了毒的刀子,尤其狠狠剜向秦京茹的方向。
她缩在角落里,坐在凳子上的身体不停的扭动,仿佛那不是凳子,而是烧红的烙铁。
"各位街坊邻居,"刘干事清了清嗓子,"今天把大家召集来,是要通报一起严重的偷盗事件。"
院里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贾张氏。贾张氏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但雨水分明看见她眼中闪过的怨毒。
"今天下午,贾张氏同志偷了秦京茹同志家的鸡,当场被抓。"刘干事声音洪亮,"经过调解,贾张氏己经赔偿了五元钱。但这种行为严重破坏了咱们院的和谐,必须公开批评!"
人群中立刻炸开了锅。
"真不要脸!偷人家鸡!"
"贾家穷得揭不开锅了?"
……
贾张氏猛地站起来,脸色铁青,她指向秦京茹,"都是这贱人害的!要不是她家养着鸡,我能馋得偷鸡吗?"
"贾张氏!"刘干事厉声喝止,"你再胡闹,明天就去派出所说清楚!"
贾张氏像被掐住脖子的鸡,声音戛然而止。
这时,易中海站了出来。
他眉头紧锁,脸上全是失望和严厉:“贾嫂子!你干这事,把咱整个西合院的脸都丢尽了!咱们院一首是街道的先进,邻里间互相帮衬。
你呢?就为口吃的,去偷鸡摸狗,还带着孩子!棒梗才多大?你就教他学这个?你这是害他!更对不起死去的老贾!我们这些邻居,都替你害臊!”
易中海的话很重,说出了大家伙儿的想法。
贾张氏被训得抬不起头,但嘴里还是不清不楚地嘟囔:“哼…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们俩口子一个月工资就有六七十,哪知道我们孤儿寡母的难处…没儿没女的攒那么多钱有个屁用。”
声音不大,但话里的意思谁都懂,易中海听得真真儿的,脸色更难看了,重重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再看她。
刘海中前段日子刚当上了车间的小组长,弥补了管事大爷被撸掉的不快。
他挺着肚子,背着手走到贾张氏面前。他最近正得意,就爱在这种场合摆谱:“咳咳!这个…贾嫂子的问题,性质很严重!这叫什么?这叫破坏集体荣誉!破坏团结!
咱们工人阶级,做事要光明正大!偷鸡摸狗,那是旧社会坏分子的做派!必须坚决批判!严厉处理!
我作为七级锻工,车间小组长,对这种事,那是坚决反对!必须深刻反省,写检讨,保证以后再也不犯!” 他挥着手,一副领导做派。
贾张氏翻了个白眼,冲着刘海中的方向,声音不高不低,刚好让边上人听见:“哟,官儿不大,架子不小…刚当上个小官儿,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管天管地,管人拉屎放屁…你还当你是二大爷呢。”
这话让旁边几个妇女差点笑出来。
刘海中气得脸通红,指着贾张氏“你…你…泼妇,我不和你一般见识。”碍着面子不好骂人,只能狠狠瞪她一眼,憋着气退到一边去了。
缩在人群里的阎埠贵推了推他那副用胶布粘着断腿的眼镜。
自从被人举报占邻居便宜,挨了街道办批评,还被学校从教师岗撸下来,弄去管库房,工资降了一大截后,他在院里就蔫了,精气神都没了。
这会儿,他看着贾张氏那副灰头土脸、被大家伙儿嫌弃的样子,心里暗暗的幸灾乐祸。
他使劲想绷着脸,可嘴角还是忍不住往上咧,赶紧假装咳嗽一声。
“咳…这个嘛…” 阎埠贵慢悠悠地开口,声音里带着点藏不住的看热闹劲儿,“老嫂子啊,这事儿…唉,确实是你不对。
咱们做人,讲究个‘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看,这不就栽了?五块钱啊,啧啧…能买多少斤棒子面了?
教训太深了,太深了!” 他摇着头,装出一副痛心的样子,但话里话外都在念叨那“五块钱”,更像是提醒大家贾张氏吃了多大的亏,而不是说她偷东西不对。
他心里想着:让你以前总笑话我抠门?这下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比我这工资降了还丢人!有人比我更倒霉,我这心里…嘿,舒坦!
他还假惺惺地补了句:“不过呢,知错能改,还是好的。刘干事批评你,也是为你好。”
贾张氏听着阎埠贵这明着劝、暗着笑的风凉话,特别是那句“五块钱啊,啧啧…能买多少斤棒子面了?”,就跟刀子扎心一样疼。
她猛地抬头,三角眼喷火,冲着阎埠贵就骂开了:“阎老西!你个老抠门!看我倒霉你高兴是吧?我呸!轮得着你来看我笑话?你能比我好到哪去?你那点破事谁不知道?装什么大头蒜!再敢说风凉话,老娘撕了你的嘴!”
阎埠贵被当众揭了最疼的伤疤,脸“唰”地白了,嘴唇哆嗦着:“你…你…不讲理!” 赶紧缩回人堆里,再也不敢吱声。
贾张氏这撒泼打滚、逮谁咬谁的架势,让整个会场更乱了。刘干事忍无可忍,又大声吼了几句,才勉强把场面压住。
大会持续了半小时,刘干事勒令贾张氏上前做检讨。
贾张氏在高压下,磨蹭了半天,才不情不愿地挪到前面,对着秦京茹的方向,声音含混不清地嘟囔了几句“对不住”。
她站在众人面前,用恶狠狠眼神地环视一圈,目光在秦京茹脸上停留了片刻,秦京茹感到一阵寒意。
雨水眯起眼睛,悄悄观察贾张氏的表情变化。这老太婆绝不会善罢甘休。
最后,刘干事宣布了对贾张氏的处罚:打扫全院公共卫生一个月,并且警告,若再犯,首接扭送公安机关。
人群渐渐散去。雨水和秦淮茹拉着小敏和周晖往回走,周晖仰着小脸问:"妈,为什么贾奶奶要偷鸡呀?"
雨水叹了口气:"因为...因为有些人总想着不劳而获。晖晖记住,想要什么要靠自己努力,不能偷不能抢,知道吗?"
周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敏在一旁补充道:"偷东西是坏孩子才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