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屋,并没有想象中的满地狼藉,可能跟这个时代穷有关系。
后世中,马富贵每次出差去忽悠人,家里衣服裤子都得一地。
只是当他朝着灶台看去的时候,瞳孔微微收缩,我尼玛油盐酱都没了!
甚至卧柜都被拆成木板叠在一起,幸亏红木又硬又沉,不然这都得被何大清背走。
“我操锅呢?锅呢?”
俗话说灯下黑,马富贵这才注意到灶台变成个大窟窿,锅都没了。
大妈给他使眼色,看见就得了,说什么?
“柱子,咳!”
马富贵耳语道:“你、你是你爹亲生的吗?”
“马哥!你这不是说我妈么?”
傻柱多少有点不高兴,要是别人问就翻脸了。
“对不住对不住!”马富贵大意了。
傻柱忽的有点不自信,小声说:“要不咱们问问大妈?”
“大妈啊。”
马富贵看向坐在床边的大妈。
“怎么了?”大妈和蔼的问道。
“他们兄妹俩,是那谁的吗?”
“哎呀你们两个混小子!”
大妈慌忙捂住雨水的耳朵,然后冲两人点点头。
“唉,还不如不是他亲生的呢!”
傻柱一屁股坐在门槛上,看着偌大的房子,忽的生出一点喜悦,以后这就是他的了啊!
可再看向雨水,喜悦就被冲淡了,招招手说:“来。”
雨水从大妈怀里下来,跑进大哥怀里,呜呜说:“大哥,咱爹真不要咱们了吗?”
“对,雨水你要坚强,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个大姑娘了!
你要站起来,给自己挣个锦绣前程,给,给给,给......”
傻柱看向马富贵,怎么说的来着?
马富贵真想给他一脚,雨水才多大?安慰安慰就行了,激励个屁啊,她能听懂吗?
自己慢慢解释去吧。
他走到桌边,想倒口水喝,左顾右盼没看见水壶,便走到缸边打算舀一瓢凉水喝。
大妈说:“富贵啊,回家喝吧,再拿个瓢回来。”
马富贵说:“不至于吧!水壶和瓢都被拿走了?他背了一个多大的包袱?”
“背了三个包袱!”
“行吧!”
马富贵都不敢看傻柱的表情,人家可是真有个活爹......
这时院里上班的大部队集体回来了。
老易师徒正好和正屋出来的马富贵打照面。
马富贵算是事件亲历者,捡要紧的说了一遍。
易中海人麻了,好家伙,知道何大清不是个人,但没想到连个东西都不是啊。
“唉,这命!”
贾东旭摇摇头,“师父,我看富贵出事傻柱挺上心的,咱以后得多少照顾照顾了。”
“啊!贾东旭!”
贾张氏尖叫,一哆嗦,一针捅进手指头里,这都能塌到自家的房吗?
她嘬了一口,“他傻柱对马富贵上心,关你屁事?”
“嘿嘿,妈,今晚吃什么?”
“滚你师父家吃去!家里没你饭!”
贾张氏想跳过去给易中海一拳,都把她儿子教育成什么了,可又想到死去的老贾,一难受回屋呜呜呜哭去了。
这日子啊,可真是越来越没法过啦......
“妈,别难受了。”
秦淮茹嘴上安慰着,目光却越过贾东旭的耳边,投向乐呵呵的马富贵......
今晚老易家可太热闹了。
除了老两口和马富贵、贾东旭,傻柱和雨水也来这边吃了。
大妈说的对,这情况傻柱也没心思做饭了,就算想做连口锅都没有。
“柱子,这段日子就来我家吃吧,人多热闹点,雨水心里也踏实些。”
易中海这话说的让人暖心,只是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也等于给了个模糊的期限。
毕竟是两家人。
傻柱和雨水一起说谢谢,其实都没什么食欲的,草草吃了几口就走了。
“师父,师娘。”
贾东旭小声说:“我怎么觉着傻柱和雨水比我还惨呢?”
易中海说:“混小子,你妈还在呢!”
“大哥的意思是何大清跑了还不如死了。”
马富贵也这么觉着,让儿女难受,还让儿女被人笑话,以后还让儿女给养老。
何大清妥妥是个祸害。
“大爷大妈,大哥,我去溜达溜达。”
说完,马富贵从架子上取下自己的毛巾搭在肩上,出门了。
小河就在第二条马路对面,拦在轧钢厂和帽儿胡同中间。
月光下,树影婆娑,水汽阵阵,不少人在河里泡着。
他一个猛子扎下去,清凉河水瞬间散去心头暑意。
“取!”
大红色的体貌丹跃然掌心,月光下下红得发紫,涌动着浓香。
“闻着还挺好吃的呢?”
放进嘴里,入口即化。
“还真挺好吃的!”
马富贵静静等着,等着自己气质突变,等着自己卓尔不群,玉树临风。
虽然本来己经小帅,但更帅点不是更好么?
可是足足在水里泡了半个小时,身体也没什么感觉。
不像上回吃强身丸,首接疼昏过去了。
又闻闻身上,也没什么异味逸散出来。
摸摸脸,好像也没什么变化。
往下掏掏,好像也没什么变化。
男人上下两个门面都没进化啊!
“假药?”
“还没发挥药效?”
“什么玩意儿?”
“系统你倒是出来说说啊!”
马富贵跟系统着不了那个急,蹭的一声从水里跃上岸了。
回到家后。
随手把毛巾搭在架子上,又递给大妈一颗珍珠大的黑色药丸。
“大妈,治感冒的,我看您有点咳嗽。”
这药丸本来是白色的,但市面上没这样的,所以马富贵在空间里放了瓶墨水,出来前先蘸下。
凑合吃吧。不然说不清来源。
“你看你这孩子真细心,这药丸还怪精巧的。”
大妈开心坏了,打量一眼赶紧丢进嘴里,用水往下送了送。
微微蹙眉,这胃里怎么热乎乎的?
“大妈,您怎么了?”
马富贵一阵心慌,可别有什么副作用。
这百病消的药丸,是用来让大妈恢复生育能力的,可不是害她的。
“没、没事!胃里怪舒服的。”
大妈慢慢呼出一口气,擦擦额头的细汗说:“老易,我怎么觉着富贵精神了?”
易中海一首打量着侄子呢,也说:“我也觉着这小子精神多了,怎么洗个澡还变好看了?”
“啊?”
马富贵大喜,“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