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小子!还臭美!”
易中海抚掌微笑,和老伴儿一起开侄子玩笑。
马富贵跑出门,敲敲西厢房的门。
“大哥大哥!”
“你进来吧!”
贾东旭可太开心了,本来正被老娘教育呢,这下能缓缓了。
马富贵进门,“张大妈,大哥,嫂子。”
“你小子擦粉了?”
贾张氏快烦死了,这小子怎么看起来变顺眼了呢?
“没啊。”
马富贵美滋滋,想想也是,气质变了摸不出来,就算五官有轻微变化也摸不出来,又不是多长了个什么。
贾东旭上前,捏了捏他的脸,又看看手指,“还真没擦粉,但你怎么变得水光溜滑的?”
“嘿嘿!”
马富贵有点得意,知道什么叫靓仔吗?
见状,贾张氏上前狠狠的捏了一把,顿时开心坏了,疼死你个鳖孙儿!
又眯着眼睛仔细看,“以前要饭时晒的暗斑都没了?那到底是暗斑还是脏的?”
“妈,肯定是暗斑,我给他搓过澡,没搓下来!”
贾东旭也是一脸稀奇,又说:“淮茹你过来摸摸,可嫩乎了。”
贾张氏张张嘴,脚尖摩擦着地面,想一脚给他射门外去,他妈有让老婆摸别的男人的脸吗?
“东旭!”
秦淮茹脸色骚红,羞涩的瞟了马富贵一眼,小伙儿太撩人儿了。
免疫!
马富贵对她真的一点邪念都没有,谁让大哥怪讲究。
甚至压根就没往别的地方想。
属于邪恶黑暗的心被正道的光给照亮了。
贾东旭憨笑,“没成家的小叔子就是孩子,摸把脸怎么了?”
“你就像你那个死爹一模一样!”
贾张氏咬牙切齿,老贾有个弟弟,当年老贾没少让她照顾小叔子。
结果有啥用?老贾对他好了一辈子,就因为一点小事,老贾死了弟弟都没过来给上个花圈。
“妈!”
“行了行了,马富贵你找东旭干什么?”
“我就来看看大哥,嘿嘿。”
“我看你是想让东旭看看你,好好个大小伙子不知道找工作,一天天就知道描眉画目......”
“妈,人什么时候描眉画目了?”
贾东旭赶紧揽着马富贵肩膀往外走,天知道老娘还能说出来什么。
出门后。
“富贵,我妈就那样,你担待点。”
“挺好的,好过那些面上虚情假意,背地里捅刀子的人!”
因为贾东旭的关系,马富贵始终在给贾张氏加滤镜,这也是为数不多能加上的了。
“倒也是!”
贾东旭美上了,老娘起码是个坦诚的人啊。
这一夜。
璀璨的星光下,安眠的城市有人欢喜有人忧。
白天热闹的街道静悄悄起来,树上吵嚷一天的禅也收翅沉睡着,就连河里的鱼虾也靠着水流舒缓的地方憩息着......
人有时候活的真没动物甚至昆虫潇洒,因为感情这个东西能让人无心睡眠。
清晨时分。
小静理醒了以后就睡不着了,在妈妈怀里奶声奶气的说:
“叔叔昨天没来,今天肯定会来的对么?”
说完,抬起小脸蹭蹭妈妈的脸颊。
“这......”
徐慧真不愿意随口应付孩子,可又不知道他会不会来。
前天说的信誓旦旦,结果昨天就放鸽子了,不靠谱!
“妈妈,是么?”小静理追问着。
“静理,你为什么喜欢叔叔?”
“别的小孩都有爸爸抱着,我也想有个爸爸抱着,我就看叔叔顺眼。”
小静理咽了口口水,馋了,怀念在人怀里的滋味儿。
“哦,这样啊。”
徐慧真问了好几次,小丫头总是说不明白,这回倒是说清楚了。
倏然间脸一红,臭丫头,要给你妈也搭进去啊!
...
十多里地之外。
马富贵睡得像一头死猪,忽的被窗外的哭声惊醒。
飘零在安静清晨里的哭声很凄厉,有点让人毛骨悚然。
她可能做噩梦了吧。
马富贵套上衣服,收好折叠床悄悄出去。
正屋里没人,傻柱和雨水都在耳房里。
地上拼着几张椅子,傻柱睡那,雨水睡小床。
“马哥,你吓我一跳!”
耳房的窗本来就小,有放大人脑袋的效果。
“马哥!”
雨水哭唧唧的声音传出来。
既然孩子醒着,马富贵便进去了,顺手从空间里取出一个黄黄的杏儿。
“闻闻,香不香?”他把杏子放到雨水鼻子前面。
“马哥,我爹真的不要我了吗?是我不听话吗?他还会回来对不对?我是在做梦对不对?”
我去,这些问题太诛心了,没法回答啊。
马富贵也不知道怎么说了,只好怜惜的揉着她头发。
因为要收傻柱当小弟,所以之前注意力都在他身上,觉得这小子命真苦。
现在看,貌似这个小黄毛丫头才最命苦。
三岁丧母,六岁爹抛儿弃女,又卷走能带走的一切,天崩开局有没有?
“雨水,我有好些果脯,有苹果的,梨的,杏的,桃儿的,还有一种咬起来最甜的,你猜是什么?”
“什么?”
雨水抹了把眼泪,眼珠子亮晶晶的。
这就不哭了?怎么像个小傻子?傻柱一脸诧异的看着妹妹,是不是脑子不够用啊!
“枣的呀!”
马富贵变魔术一样从口袋里掏出几颗枣脯,在雨水鼻子前晃晃。
“咕咚!”雨水咽口水了,眯缝起眼睛冲人讨好的笑。
“给你两颗,放学了还给你两颗!”
马富贵往小嘴儿里塞了一颗,还说:“你今天可以想一想,是把枣脯吃完再吃别的,还是换着花样儿吃!”
“谢谢马哥,我好喜欢你呀。”
雨水甜笑,顺便马屁也安排上了。
傻柱眉毛一高一低,自己这个大哥是假的吧!
“马哥,你真行!”
说着,傻柱咦了一声,“你擦雪花膏了?”
“没啊。”
“你肯定擦了,你脸看着滑溜溜的。”
“我摸摸。”雨水用掌心贴了贴,“马哥,你脸真滑溜呀!”
又摸摸自己的,好像和自己一样水灵灵,就用脸蛋贴人家。
“马哥,谢谢。”
傻柱垂下头,“要是没你,我压根就带不明白!
也许老天爷给我爹弄走了,又补了个大哥给我。
我不会说啥,但咱们来日方长慢慢处。”
“你小子,这就够会说了!”
马富贵见雨水情绪稳定下来,便出门去跑步了。
用院里人话说,他这就叫吃饱了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