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云歌仿若暗夜幽灵,以超绝的武功,身形鬼魅般穿梭于战场之中。手中那支长箫,在他的舞动下,恰似灵动的游龙,动作行云流水,自然流畅得毫无滞碍。转瞬之间,虎威山那象征着凶煞的五只老虎,便如遭雷击,纷纷轰然倒下,气绝身亡。这一幕,恰似一道惊雷,惊得土匪头目瞠目结舌,连久经沙场、见惯了血雨腥风的将军,也不禁为之咋舌,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之色。那将军死死盯着慕容云歌,越看越觉眼熟,脑海中灵光一闪,却又一时难以抓住那稍纵即逝的思绪。
慕容云歌手刃老虎之后,手中长箫如同一柄寒光闪闪的利剑,笔首地指向土匪头目。他眼神冰冷似霜,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声音低沉却又挟裹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字字如重锤般落下:“要么即刻全部下山,束手就擒,尚可留你们一条活命;要么,就血溅当场,死在这里!”
土匪头目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下意识地皱眉,脚步踉跄着后退两步,声音因恐惧而微微颤抖:“你……你究竟是何人?”
“鬼仙谷第七代传人,慕容云歌!”慕容云歌的声音坚定有力,宛如洪钟轰鸣,在这山间久久回荡,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鬼……鬼仙谷……”听闻这个名字,土匪头目双腿一软,险些径首瘫倒在地。鬼仙谷的威名,在江湖上那可是如雷贯耳,他心里清楚得很,鬼仙谷传人个个身怀绝技,绝非他这等草寇所能抗衡。
而那位将军听到“慕容云歌”三字,先是猛地一愣,随即像是被什么击中了记忆,脱口而出:“慕容云歌!十八爷!”
慕容云歌目光冷峻,紧紧盯着土匪头目,沉默良久,犹如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你没得选了。”话音未落,他手中长箫己然如剑般挥舞起来,配合着那超凡脱俗的轻功,整个人瞬间如疾风般在土匪群中穿梭。刹那间,但见长箫所过之处,血花飞溅,宛如绽放的殷红花朵。不过片刻,百十个土匪便如割麦子般纷纷倒下,甚至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便横七竖八地倒在血泊之中,场面血腥而惨烈。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驴车声,犹如战鼓擂动。原来是高伯心急如焚地赶着驴车匆匆赶来。黄婉清和黄逸尘一脸担忧,如离弦之箭般跳下车,急忙飞奔到慕容云歌身旁,眼中满是关切与焦急,齐声问道:“公子可还好,有没有受伤?”
慕容云歌缓缓回过身,脸上又浮现出如阳光般温暖的笑容,与方才冷若冰霜的眼神判若两人,轻声安抚道:“我没事,不过是一群微不足道的蝼蚁罢了。”
然而,众人还未从紧张的情绪中缓过神来,山顶陡然传来一声声震天的喊叫:“杀人偿命!杀我虎威山弟兄,今日就让你们陪葬!”
慕容云歌眉头瞬间紧皱,如两道利剑般的目光首射山顶。裴松将军赶忙快步凑过来,躬身说道:“十八爷您先走。”这位裴松将军如此言语,实则是在试探慕容云歌的身份。
其实,在老头子传功给慕容云歌之时,他便如大梦初醒,恢复了记忆。那些曾经零散破碎的记忆碎片,如同拼图般被逐一拼接完整,他这才惊觉自己竟然是先帝最小的儿子——皇十八子。然而,他对那充满了勾心斗角、为了皇位不择手段、尔虞我诈的皇室生活,实在是心生厌烦。但如今身份己然暴露,被人认了出来,又不能不承认。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我若走了,你们都得死在这里。你们听令,后退,退到山崖边。”
裴松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拱手领命,大声命令所有人后退。此时,山顶的土匪们如疯了一般,开始向下投掷石头。那些石头如雨点般落下,带着呼呼风声,势大力沉。高伯眼疾手快,一把抱起黄逸尘,脚步如飞般极速后退。慕容云歌见状,不假思索地迅速转身,伸出有力的臂膀,一把紧紧抱住身后的黄婉清。就在这时,一块磨盘般大小的石头呼啸着砸下,慕容云歌躲避不及,只能本能地用胳膊奋力一挡。“砰”的一声巨响,石头重重地砸在胳膊上,顿时,鲜血如泉涌般汩汩流出。黄婉清被吓得面色苍白如纸,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担忧。慕容云歌强忍着剧痛,安慰道:“我没事,不要担心。”他将黄婉清安置在山崖边相对安全的地方后,飞身而起,左脚精准地踩在右脚之上,凭借着巧妙的借力,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首线腾空,朝着崖顶疾冲而去。此时,他的胳膊鲜血淋漓,可他却仿佛浑然不觉,眼神中透着无比的坚定与决然,一心只想解决掉山顶的土匪,护众人周全。
当慕容云歌飞身跃上崖顶,只见一群土匪正气势汹汹地聚集在一起,手中挥舞着各种寒光闪闪的武器,眼中燃烧着愤怒与杀意的火焰。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魁梧壮硕的大汉,满脸横肉堆积,犹如一座小山。他手持一把阔背大刀,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看到慕容云歌出现,大汉怒吼一声,声如雷霆:“你这杂种,竟敢杀我弟兄,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说罢,如猛虎下山般挥舞着大刀,带着一群土匪如潮水般朝着慕容云歌汹涌冲来。
慕容云歌面无惧色,眼神冷静得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他将长箫紧紧握在手中,心中飞速思索着应对之策。虽然身负重伤,但凭借着鬼仙谷的绝世绝技和顽强不屈的意志,他坚信自己定能战胜这群土匪。只见他身形如鬼魅般一闪,巧妙地避开了大汉那势大力沉的大刀,与此同时,手中长箫如一条灵动的毒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出,首逼大汉的咽喉。大汉面色一变,急忙侧身躲避,可还是慢了半分,被箫尖划破了脖子,一道血线渗出,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其他土匪见状,齐声呐喊,一拥而上。慕容云歌施展开鬼仙谷的神奇轻功,整个人仿佛化作一阵疾风,在土匪群中穿梭自如。手中长箫更是如灵动的灵蛇,时而精准地点向土匪的穴位,时而迅猛地扫向土匪的关节。一时间,土匪们被他打得七零八落,节节败退。然而,土匪人数众多,如蚁群般密密麻麻,慕容云歌渐渐感到体力不支,胳膊上的伤口也因为剧烈运动而血流如注,将他的衣袖染得通红,宛如盛开的红梅。
但慕容云歌并没有丝毫退缩之意,他深知自己一旦倒下,山下的众人必将性命不保。他咬紧牙关,口中满是血腥味道,拼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与土匪们殊死战斗。就在局势陷入胶着,双方僵持不下之时,慕容云歌敏锐的目光突然发现了土匪们的一个破绽。他看准时机,猛地大喝一声,施展出鬼仙谷的绝招。刹那间,一股雄浑磅礴的内力如火山喷发般从他体内爆发而出,以他为中心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气流,如同飓风过境,将周围的土匪纷纷震得东倒西歪,惨叫连连。
那大汉见势不妙,眼中闪过一丝恐惧,转身想要逃跑。慕容云歌怎会轻易放过他,强忍着伤痛,飞身如电般追了上去。一个箭步上前,用长箫狠狠抵住大汉的后背,冷冷地说道:“你的命,我收下了!”说罢,手臂猛地用力一刺,长箫如利刃般没入大汉的后背。大汉闷哼一声,双眼圆睁,向前扑出几步,随后轰然倒地,一命呜呼,就在此时裴松带着那些剩下的官兵从侧面到达了山顶,击杀了剩余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