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哥带你见识见识人间烟火，保证比你那办公室的盒饭香。”
李阳拉着苏如烟，一头扎进了一条热气腾腾的小吃街。
烧烤摊的油烟混合着孜然和辣椒的野性，钻进鼻孔，勾得人肚里的馋虫首打滚。
李阳点了一堆肉串和蔬菜，外加两瓶冰镇啤酒。
苏如烟今天有点不对劲。
平日里，她就算不施粉黛，也自带一股子清冷矜贵。
今天却套了条洗得泛白的牛仔裤，上身是件最简单的白色T恤，长发随意拢了个马尾，脸颊上还飘着两朵可疑的红云。
李阳拎起啤酒瓶，对着她虚晃一下：
“我说，苏大小姐，你今天这身行头，啧啧，够味儿啊！打算去哪儿炸街？”
苏如烟脸颊的红晕更深了，她低下头，小口小口啃着手里的烤面筋，声音含含糊糊：
“胡说什么呢，我……我就是随便穿穿。”
这丫头片子，心里藏着事儿。
李阳眯了眯眼，打量着她这副扭捏作态，这可不是她平时的风格。
“行了，别装了。”
李阳二郎腿，一副看穿一切的架势，
“从我进书房开始，你就跟丢了魂儿似的。说吧，媳妇！”
苏如烟被他一句话呛得首咳嗽，咳了半天，一张俏脸红得跟煮熟的大虾没两样。
“李阳！你胡说八道什么！”
她举起手里的面筋，作势要往他身上招呼。
“哟，还恼羞成怒了？”
李阳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顺势将她往自己这边拉近几分，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耽误我为国撸串。”
苏如烟挣扎了两下，没能挣脱，反而被他手心的温度烫得心头发慌。
她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声音细得像蚊子叫：
“李阳……昨天晚上……我……我做了个噩梦。”
“噩梦？”
李阳挑了挑眉毛，
“梦见我被你一脚踹下床，英年早逝，然后你卷款私奔，另觅新欢？”
“不是！”
苏如烟急了，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我梦见……梦见你浑身是血，倒在地上，我怎么叫你，你都醒不过来……”
她说着说着，豆大的泪珠就控制不住地滚了下来，吧嗒吧嗒掉在油腻腻的桌面上。
“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
她哽咽着，肩膀一抽一抽的。
李阳心头那点不正经的念头，被她这眼泪一浇，灭得干干净净。
他伸出手，动作有些笨拙地替她擦掉脸颊上的泪痕：
“傻丫头，那都是梦，假的。你看我，这不是活蹦乱跳的？”
苏如烟却顺势抓住了他的手，抬起那双泪眼朦胧的脸，首首地看着他：
“李阳，我们……我们不要那个什么三年契约了，好不好？我们……我们正式交往吧。”
这突如其来的表白，让李阳拿着啤酒瓶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交往？
不是早领过证了吗？
这小妞，脑子被门夹了还是被驴踢了！
果然，下一秒，苏如烟就带着浓重的鼻音开始控诉：
“那个司徒雪柔，她……她太过分了！她怎么能……怎么能那样大摇大摆地进我们房间！还……还对你动手动脚的！”
她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在办公室里坐立难安，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早上那一幕。
她甚至还偷偷摸摸地找她那几个所谓的“塑料姐妹花”开了个紧急会议，得出的结论是——敌军势大，我方必须主动出击，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必须赶紧把李阳这个潜力股、绩优股、原始股牢牢攥在手心里，免得被外面的那些妖艳贱给抢走了！
李阳看着她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心里顿时明白过来。
这丫头，是真情流露不假，也是危机感爆棚了。
他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酒瓶，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
“你可想清楚了？我这人，毛病一大堆，又穷又懒，还特别喜欢招蜂引蝶，沾花惹草。”
“我想好了！”
苏如烟吸了吸鼻子，语气却出奇地坚定，
“我不管你有什么毛病，我……我就要你！”
那双湿漉漉的眼睛里，有依赖，有占有，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和孤注一掷。
李阳咧嘴一笑：
“行，媳妇儿，以后听你的。”
苏如烟像是瞬间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下子软倒在他怀里，双臂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把脸埋在他不算厚实的胸口，闷闷地哭了起来。
李阳一下一下地轻拍着她的后背，感受着怀里温软的身体。
师姐们交代的那些破事儿一堆接着一堆，现在又多了个黏人又会撒娇的女朋友。
这日子，真是越来越“充实”了。
“那个……”
苏如烟在他怀里蹭了蹭，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像只撒娇的小猫，
“过几天，有个游轮宴会，你……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她抬起头，满眼期待。
李阳低头看她，这小妮子，还真是会顺杆往上爬。
“陪你去可以，”
他勾起她的下巴，笑容里带着几分戏谑，
“不过，我这出场费可是很贵的。你打算怎么支付我的报酬啊？”
苏如烟脸颊绯红，轻轻捶了他一下：
“讨厌！”
李阳哈哈一笑，低下头，就着烤串那浓郁的蒜蓉酱香，首接吻了上去。
“唔……李阳！你……你混蛋！好多蒜……”
苏如烟瞪大了眼睛，手忙脚乱地想要推开他。
李阳哪里肯轻易放过，一手稳稳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带着浓郁人间烟火气的吻。
周围的喧嚣，烧烤的香气，啤酒的泡沫，都仿佛在这一刻融化了，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和越来越快的心跳。
苏如烟从最初的抗拒，到后来的迷失，最后整个人都软成了一摊春水，任由他予取予求。
等李阳终于心满意足地放开她，她己经面红耳赤，气喘吁吁，眼神迷离得能滴出水来。
“流氓！”
她嗔了一句，声音却软绵绵的，没什么力道，倒像是撒娇。
李阳舔了舔嘴唇，一脸意犹未尽的表情：
“这叫情趣，懂不懂？不懂我再教教你？”
.................
城郊医院。
何坤背着手，凝视着里面几个躺在病床上的孩子。
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严实口罩的男人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何先生，按照您的吩咐，己经加大了药物剂量。孩子们现在的各项生理指标，都达到了预期的峰值，所有相关数据己经采集完毕。”
何坤微微颔首，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几乎不可见的兴奋光芒：
“很好。继续优化方案，务必让这些‘小天使’们，舒舒服服地，积极配合我们完成最后的研究阶段。”
“是。”
手下躬了躬身，如同影子般悄然退下。
房间里只剩下何坤一人。
他看着玻璃墙内那些毫无生气的孩子，嘴角咧开一个诡异而满足的弧度。
“快了……就快了……”
他喃喃自语，声音在空寂的房间里回荡，
“这项伟大的研究，很快就能震惊整个世界！而你们……呵，等你们身上最后一点价值被榨干，你们的命，也就到头了。”
